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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遊歷大江南北,什麼沒有,都是日常見到就買下的,有貂皮,狐皮,人參,鹿茸,杭綢,大紅袍,哦……”他敲一敲腦袋,“上回用作聘禮去了一些,所剩不多,但也應夠了。”
全是昂貴的東西,看來餘拙也是四處散錢的主兒啊,江素梅咋舌。
餘二夫人點頭道:“這些也行了,不然親家只當怎麼呢,還回禮的話又麻煩,也就這些罷。”
余文殊應一聲。
回門那日,二人大致是在巳時初去的。
江家也準備了豐盛的宴席來款待。
只老爺子跟江兆敏,江燁三人還未回,這等日子,一般下朝了去衙門點個卯,也都能通融一下,回來吃頓飯的。
女眷們就先聚一起閒聊。
其實也就江畫梅在講,江夢梅一向寡言,只在聽。
“三姐姐嫁了去,氣色都變好了,看這臉蛋白裡泛紅的,定是姐夫疼愛呢!”江畫梅嘻嘻笑道,“三姐就是好福氣啊,上回二姐回來,都沒有送那麼重的回門禮的。”
江素梅暗想,疼個鬼,天天被蹂躪倒是真的,不過馬上來小日子了,看他怎麼折騰,她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紙貴金迷
“都是父親在外遊歷買回來的,其實是重了些,一般也不用送這般多。”她解釋。
“反正怎麼看,餘家都闊氣的很。”江畫梅看看她的打扮,一身的新,就是裙子上壓的玉佩都叫人眼紅。
江素梅笑道:“曉得了,將來也一定幫著你找一門闊氣的夫家。”
江畫梅輕啐一口:“我才不是這個意思,還得要看人好不好呢。”又拉江夢梅,“五姐,你說是不是?”
江夢梅紅了臉,輕輕點一點頭。
這個內向害羞的小姑娘,倒不知將來嫁去哪裡呢,江素梅真有些替她擔心,武氏有時是拎不清的,江夢梅又不得老太太跟老爺子的喜歡,怕是不好預測了。
三人說話間,青禾快步過來,立在門口道:“夫,夫人,老爺子回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慌張。
青禾算是冷靜的人,卻也這樣,江素梅忙問:“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聽說,好像老爺子致仕了。”
什麼!
江素梅大驚。
這絕對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兒,老爺子雖喜愛古玩字畫,可也只當作平常的興趣而已,他的主業還是當官,且不說如今身體仍硬朗,肯定不會突然致仕的,就算想,也必會同家人知會一聲。
她當即就跑了出去。
二老那裡,正亂作一團。
江素梅遠遠就聽見慘叫聲,她只當是發生了什麼,跑得更快,結果剛到院門口,就見到了叫她震驚的一幕。
老爺子正拿著棍子,在親自執行家法!
那物件當然是家中不二人選的江兆年了。
可憐的江兆年到處逃命,像被猛獸追趕的獵物,抱頭鼠竄,可惜老爺子叫下人守著院門,他逃不掉,偶爾被老爺子追到,就是一記猛棍,打得他哭爹喊娘。後來好似傷了腿了,實在跑不快,索性伏在地上求饒,涕淚橫流。
老爺子眼睛赤紅,理都不理,只拼命打他。
老太太哭得呼天搶地。
眼見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江兆敏跟江燁只得不要命的去阻止老爺子。
幸好老爺子還是疼這兩個的,怕誤傷他們,手腳慢了下來,父子倆趕緊就把棍子給搶走了。劍三異能事務所
“父親,就算三弟混賬了一些,到底也不是什麼大錯,您還是饒了他罷!”江兆敏跪了下來。
江燁見父親跪了,自然也不能站著。
武氏為保相公,連忙拉了江灼,江倫也一起跪了。
老爺子滿院子亂走,好一會兒才吼道:“逆子,真是逆子,我再不想見到你,今日起,你給我滾出京城,再也別在這裡住了!”
江兆年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是兒子連累父親,兒子有罪,兒子馬上就滾,只求爹爹您彆氣壞了身子。”一邊忙叫下人扶他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院子。
江素梅總算看明白了。
原來是江兆年害得老爺子致仕,可是,這經過是怎麼樣的?
她快步走到余文殊身邊,輕聲問:“有人拿三叔做了文章不成?”
“嗯。”余文殊的臉色陰沉,“聽說有十幾人一起彈劾老爺子,說他縱容兒子胡作非為,證據確鑿。”
江兆年這些年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