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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找到了那個擺攤的老頭。打聽出了捧盒的來歷。
老頭說,三年前。奉天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靠近碼頭的東港村,一個姓沈的人家。一夜之間,三口子全部被殺。成了絕戶口。警察調查了兩年。一無所獲。而沈家的一位老表,將他們家的一些東西變賣,得來的錢。就用來給三口子安葬了。其中,變賣的東西里面,就包括這一隻捧盒。
“為什麼破不了案?”
“現場被清洗過多次。兇手連一枚指印都沒有留下。”蕭牧道:“那是開旅館的人家。過年夜殺的人。旅館正好沒生意。報案的是第二天去收垃圾的大媽。現場的圖片……”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她的臉色:“不害怕?”
“事情已經過去了,死人才不可怕。”她道:“可怕的,是沒被抓住的兇手。”
“我的故事說完了。現在,你說說看,你為什麼說這東西邪門?”
沈悅望著天花板:“當時吧……我想撿漏來著。看你們這麼多人哄搶。實在沒那個錢跟你們爭。之前又聽那老闆說漏嘴,是絕戶家中出的。於是就造謠說東西不對。其實只是鬧著玩的。”
蕭牧一直盯著她看,任何一個細小的神情變化都不放過。但是,沈悅說的正大光明。這種“汙衊古董不正。”也是古玩行中,打壓對手常用的伎倆。於是,他站了起來:“算是打擾了。告辭。”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嗯,蕭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他漫不經心道:“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酒。”
她笑了,她喝酒又沒礙著誰。這蕭牧,多管閒事。
等到一個人清淨了。她就陷入了沉思——捧盒之煞氣,一沾就顯露。顯然是近些年才染上去的。很可能,沈家滅門案發生的時候。捧盒就在兇殺案的現場。死者冤死,一股凶氣不肯入黃泉,飄飄揚揚,無處著落。就附在了捧盒上……
唉?不對啊……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一件兇殺案?!
沈悅立即睜大了眼睛——孫院長的報紙上!東港村五一七懸案!警方近來又懸賞三十萬徵集破案線索!對對對!她記得沒錯!天吶,這麼巧啊?!這是那戶人家出來的東西?!假如,她能再看一看捧盒就好了。三十萬元的破案獎勵啊!
不行!不能暴露自己是靈眼人士。祖宗交代過。這是家裡的秘密。被現代人知道了。說不定,自己就被整去哪個研究院解剖了。
但是三十萬!三十萬!她心動啊!咳咳,會有辦法的。還有什麼辦法?!約起來唄!於是沈悅蹭蹭蹭又跑了出去。好在,蕭牧還沒有走。趁著沒人的時候,她主動勾搭了起來。算是以茶代酒:“蕭先生,那個……我敬你一杯。”
然後,就停不下來了……第一杯敬你事業順利,第二杯敬你萬事如意。第三敬你年年大吉。第四杯。第四杯酒了,蕭牧只端,不喝:“林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我很喜歡那個捧盒。能不能……”沈悅搓搓手。求賢若渴。
“下週末,下午成嗎?”
“啊?!成成成!”蕭牧居然這麼好說話。沈悅一口答應了。
蕭牧笑了。又背過身去。飲盡第四杯白酒:“我看要是不成,林小姐今天非把我灌醉了不可。”
“……”那你還喝個什麼鬼。
開完慶功會。回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沈悅洗了把臉,又打了熱水。蹲在廁所裡洗洗弄弄什麼。然後端著水盆出來倒掉,沒料到。剛開門,門口站在一個人。全身隱在黑影裡面。她嚇了一大跳。水都差點潑了。
“姐姐。”是小澤的聲音。
她這才心跳正常:“怎麼了?還不睡?”
小澤嘟著嘴,一副佔理的樣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的雞大腿呢?”
“放在冰箱裡。明天吃。”她打了個哈欠:“今天先睡覺。”
“那你檢查,背書。”
沈悅想起來,她已經教到瓷器的釉色部分了。於是隨口道:“明代的黃釉瓷器,在後宮中的使用規定是什麼?”
小澤揹著手,就開始背了:“明代宮廷中。皇太后、皇后用的是器裡外都施黃釉的瓷器。皇貴妃則用器物內壁為黃釉,外壁為普通透明釉的器物。貴妃用黃釉綠龍器或黃地綠龍器。嬪妃用藍地黃龍器。貴人則不可以用黃釉器。”1
“嗯。明代嘉靖的綠釉,和明代成化的綠釉有什麼不同?代表釉色是什麼?”
小澤還是很淡定道:“成化朝是低溫綠釉,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