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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凶氣比寶氣要強烈許多。而他們沈家的人,基本是天生能感應凶氣。寶氣還需要後天培養,才能感應得到。
換種說話,東西有鬼。來路邪門。俗稱“骨董”。
而她的“寶眼”能力,沒有丟失。只是退化許多,只能感覺到凶氣了。
沈悅站了起來,看看老人家,一派氣定神閒。不知道怎麼說好。這東西,非但不能買賣。活人帶在身邊久了,要麼劇減壽命。要麼就有血光之災。總之,銷燬掉才是正經。所以,試著開口道:“老人家,這捧盒,是從哪裡收過來的?”
“鄉下收過來的。那家人絕戶了。親戚就把東西全變賣了。”
“叫什麼名字?”
“姓沈。叫什麼,就不記得了。”老人家砸吧砸吧嘴:“小姑娘,你到底買不買?”
她還在猶豫著,這時候又有其餘人聚了上來。都有意買這個捧盒。老人家一看有戲,開始“拍賣”。一下子,把價格炒到了四五萬。沈悅看看周圍嘈雜的人聲,握緊了拳頭:“不行,你們不能買這個捧盒。”
話應剛落。人群中傳來一聲:“十萬。”
頓時,其餘的聲音都小了下去。老人喜得合不攏嘴:“這位先生,十萬,十萬!成交!”
出價的人,是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高個子,寸短髮。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夾著香菸。他淡淡一揮,把菸頭扔了出去。就要拿錢包,付款。沈悅這時候,實在不能不開口了。或許人家會以為她是瘋子,但她至少得對得住良心——
“等一下。這位先生,東西不對。不能買。”
老人家一聽就急了。急了就口無遮攔了:“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擺攤賺點棺材錢,你這個臭丫頭,還斷人財路?!趁早滾回家去!”
她很冷靜道:“你之前說,東西是從絕戶人家裡頭收過來的?那家人怎麼絕戶的?”
老人一下子啞口無言。周圍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青年男子,還是付了十萬塊:“東西我要了。”然後,男子自己拿過捧盒就走了。沈悅也跟上了此人。她十分耐心地勸道:“這位先生,東西真的挺邪門。這是絕戶人家出來的。還是不要買比較好……”
男子停下腳步。笑了一聲,摘下墨鏡。一瞬間,沈悅認出他了:“你是……”那天,戴董事長用折腰杯款待的那個黑衣男子!叫,蕭什麼來著……男子倒是自己先介紹了:“我叫蕭牧。小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
她有點懵:“我叫林悅。”
“那,林小姐。你覺得,該怎麼處理這漆盒,比較好?”他饒有趣味地問道。
她想了想,只能道:“這種兇器,可以尋找一處寺廟。埋入寺廟的門板底下三年。三年之後,如果凶氣不除。只能銷燬掉。”
“多謝指教了。”他望了下表:“有緣再會。到時候請你喝一杯。”
不。她的目的不是喝一杯。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說起來也怪,她覺得這個蕭牧。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次。不是戴培招待的那一次……忽然想起小澤還在麵店。再趕回去的時候。只見孩子孤零零地站在人家店門口。
看到她回來的。鼻子出氣:“哼!姐姐,你騙我!”
“來,姐姐帶你去吃肯德基。”
小澤表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為雞所動。但是腿腳不聽使喚,還是跟著她去了。
但是舊貨市場撿漏,鎩羽而歸。
沈悅透過這一次實際體驗,明白了不少。比如,現在市場上的“好東西”基本絕跡。想要遇到,機率等於中大獎。而拍賣行,古董販子,形成了一條產業鏈。掌握了整個市場的執行。而與之相對的,造假的技術,越來越高。
之前在曙光拍賣行的時候,她已經深深感覺到:汝窯,哥窯,鈞窯的仿造已經出神入化。因為這些北宋窯口的瓷器,製作流程簡單,原材料便宜易得。工藝也已經全方面破解。造假起來,比較得心應手。明代青花,鬥彩次之。有了彩色,釉料就要下功夫。而清代瓷器的造假,反而不是太多。原因:造假的成本太高。賣不出去就拉倒。
所以,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形容現在的古玩市場,十分恰當。
有的時候,沈悅還會想到——那個買走了捧盒的蕭牧。他後來有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處理那個骨董呢?真是好笑,人家不過匆匆過客。她居然惦記了起來。憑什麼?憑他給自己敬了一杯茶嗎?將來敬茶的人,會多了去了。
實在放心不下,她就找到戴培,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