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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作一夢華胥,你替我尋來。”
雪發女子也不問為何,直接稱是。倒是他的弟弟忍不住問了句:“那是什麼東西,咱們沒有替代著用的嗎?”
道子答:“是織夢用的。”
烏髮青年愣住,他困頓不解:“夢……是什麼?”
知非否聞言笑了,他悠然道:“是可以給你答案的東西。一夢華胥,喚春景,織心夢。他能告訴你一些……”知非否的眼中忽得溫柔些許,他輕聲道:
“……一些你以為自己不知道的答案。”
他這話,顯然鳳鳴鳳舞兩人都未聽懂。
只有道子寂然不語。
知非否也不說,於他而言,事情到了這一步,道子個人的想法與行動已經無需再太過在意了。魔域雖毀,但正道內部即將再戰——他想要的,依然在繼續。
知非否告退,快近他在雲水宮暫時的住處時,忽覺胸口鈍痛。與朱韶對敵,他也卻未佔到多少便宜,剛才一戰又牽動傷口,令他額間沁出一二滴冷汗。
大約是傷勢的緣故,知非否似乎又見到了朱韶當日在魔域,借五行術凝在他眼前的、宛如真人的女子幻影。
那人影趴在庭院的棋盤邊,見他回來,撥弄著棋子問他:
“珏王爺,你那麼會下棋,好像南詔裡所有的人都在你的棋盤裡,我在不在的呀?”
“在的話,我想選天元的位置,它在正中,好看!”
知非否微微合了眼,再睜開時,眼前已無幻影。
他輕笑聲:“我下棋,從不走天元。”
雲水宮外三千里,闕如言正欲回閬風向宋濂當面述說“秦湛叛變”的這一變故。
她尚未至閬風,卻先在南境與東境交匯處,發現了魔道重傷的司幽府君。
那人渾身是血,幾乎尋不出好處來。發現司幽府君的弟子還以為自己瞧見的是屍體,差點尖叫出聲。
闕如言試探地走近,手指尚未來的及去探他鼻息,便被已陷入重度昏迷的這人扼住手腕!
闕如言驚了一瞬,下意識就要點上這人重穴,卻不想司幽府君竟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一瞬,他看見了闕如言,認出了闕如言,低聲道:“是你……閬風的……”
他鬆開了手,對闕如言道:“快逃,去找秦湛,他是要殺了所有人——只有秦湛——”
司幽府君嗆出一口血,他再不能多說話,只能甩開闕如言,最後道:“逃——!”
闕如言被他一推,片刻後才緩過了神。
她抓住司幽府君,急切道:“你說什麼,秦湛怎麼了?還有‘他’,‘他’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湛沒有叛變對不對,你知道什麼——?”
闕如言太急了,以至於都要弟子提醒她:“師父,您,您輕些,他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了,您再動手,怕,怕就真死了。”
闕如言:“……”
闕如言咬牙,她也顧不得此時仍在野外,對弟子吩咐道:“取我針來。”
弟子一怔:“師父?”
闕如言冷聲道:“今日我在,就算是閻王親來,我也要讓他先開口說完!”
第76章 一夢華胥06
修真界有這麼一句話,叫做佛祖渡世,闕氏渡人。闕氏的“渡人”不是說將人從無盡愁海中渡去彼岸,而是說闕氏的金針可以將人從地府冥河中拉回,與閻王搶人,渡人返世的意思。
闕如言作為藥閣閣主,本就是此代闕氏金針中的佼佼者,她既說不讓司幽府君死,哪怕司幽府君被震斷了心脈,一隻腳已經踏上了奈何橋,闕如言也能強將他留在人世裡過了這五更。
闕如言檢查了司幽府君的狀況,他看起來受傷頗重,其實大多都是小傷,真正的致命傷在他左胸上三寸。是一道幾乎凝成了實質的劍氣留下的傷口。
闕如言在檢查傷口時不住心驚,這般凌厲劍氣怕是連秦湛都做不到,司幽府君得是遇上了誰,才會受上這麼嚴重的傷?
她雖困惑,手下卻不停。
弟子見她眉梢緊蹙,額間沁出汗水來,也不敢打擾,只得一直等著,直到闕如言鬆了那口氣,回首問弟子話,弟子方連忙接了她手中金針,遞了汗巾過去。
弟子瞧著司幽府君幾乎要被炸成了刺蝟的左胸,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是能活了嗎?”
闕如言頓了一瞬,而後才道:“或許不能算。”
弟子聞言不明,闕如言方才說:“那一道劍氣,瞧著是擦著他的心臟而過,為他留下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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