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頁)
見著他的佩劍從空中掉落,而人卻被吞了。
“天、天——”
眼見著眾人被這一幕驚極,知非否的扇骨敲著指節,他溫聲問:“有關道尊的身份,還有人有所質疑嗎?”
雲水宮內,如死一般寂靜。
有人道:“我三歲登山,七歲求道。道求一生,求的是自在天地間,求的是無愧於心,不是什麼道尊,更不是什麼不敬!”
那人拔劍:“應龍吞人,你與越鳴硯更是草菅人命。說秦湛殺禪然罪不可赦,你們倆比秦湛更為不堪!我雖命薄,卻也沒有輕賤自此!”
“我不尊!”
他此話一出,如海嘯山崩。
有不少人跪下了,但仍有眾多的人站了起來,直拔劍對準雪發女子與烏髮青年,顯然是打算要豁出命去了!
知非否嘆了口氣,他面帶尊敬,語氣卻十分遺憾:“自尊,這是秦湛教會你們的嗎?可惜了。”
他說著又看向跪下的那批人,對他們道:“你們還等什麼,這可是為道尊表明忠誠的好機會。”
一方是應龍可怖的血口與雪發女子深不可見底的修為,另一方是昔日同僚搏一搏卻能求生。人在絕境中有時會生出死生不屈的勇氣來,有時也會懦弱的枯草可折。
雲水宮內,傳來刀劍出鞘之聲。
“我、我輩求仙,當以道尊,不尊道即為魔,我等自當除魔衛道!”
“是,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敵人明明是那條龍,就算不聽雲松的,那條龍可是剛吃了海瓊的掌門!”
“瘋了的是你們,為何要與道尊為敵?”
“不可救藥,不可救藥!你們這般,與魔道那些倒戈小人有何區別!”
“識時務為俊傑,何況是仙人乘龍而來,我等不該違逆他們!”
——瘋了。
——都瘋了。
誰也沒想到,這一場變故,最後收尾的方式,竟然會是以正道內鬥為止。
雪發的女子似是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做了,反愣在原地。烏髮的青年不知何時起了,正瞧這變故瞧得津津有味,間或他也會望向道子一眼,見道子沒什麼吩咐,便也樂得觀起這場內鬥。
雲水宮的泥土被血染成了紅褐色,拔劍的那些人似乎也意識到他們贏不了雲水宮內的勢力,邊打邊退,最後竟然也逃了出去。雲水宮內重歸了寂靜,只有鮮血和屍體,證明先前的一場動亂不是夢。
活下來的人眼眶發紅,些微喘著氣。
他們看向雲水宮上。
道子似乎從來便沒有在意過這處,他只是在瞧著雲水宮內樹丫伸出的一朵淡色的花。
烏髮的青年見了道子神色,忽轉頭看向了知非否,他笑著道:“你該知道,以鳳舞的能力,一夕間滅了這宮中所有的不敬者並不算難事,又何故弄得這般複雜,還放走了一批。”
知非否輕笑了一聲,他道:“若不放過這一批,剩下的那些叛逆者們又要如何聚集呢?”
“有人召集,總好過一一去找不是嗎?”知非否道,“況且有些事並非力強便可得,留下些可用的人手是必須的。”
那烏髮的青年盯著他,忽而便笑了。
他道:“你是尊上在此處尋的僕人?倒也有趣。”
“他們叫你什麼,不哭閻王,這名字可真夠怪的。”
知非否笑了笑。
那烏髮青年也笑了,他說:“說起來,他們才是你的同類吧,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呀。”
知非否淡聲道:“同類裡也要分門別類,好比善惡,好比強弱。細分下去,也就不能算是同類了。”
烏髮青年聽了,點頭道:“這倒是,我脾氣就很好,鳳舞脾氣就不好,我們還是姐弟。”說著,烏髮青年又問:“那你算這其中的哪一種?”
知非否微笑答:“狼心狗肺的那一種。”
烏髮青年一怔,緊接著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他差點笑出眼淚來,對知非否道:“你可真有意思,鳳舞,你聽見沒有?”
“我頭次聽見有人說自己狼心狗肺。”
名為鳳舞的雪發女子冷冷瞪了青年一眼,既未開口,卻也未放鬆半點對知非否的警惕。
她只是瞧見了道子,猶豫片刻後上前道:“尊上可是有心事,我與鳳鳴此來,便是為了替尊上分憂,尊上若有事不妨盡吩咐我與鳳鳴。”
道子卻未說話,好半晌,他對鳳舞說:“雲水宮內有一樣東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