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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以巫啟的脾性,這含山公主只怕要成為九州內最不體面最無憑祜的公主了。
母債子償,巫後犯下的罪孽,這丫頭少不了要揹負一些,光那恥辱的烙印,便夠她受一輩子的。而誰若娶了她,便也註定要與她一同揹負這罪孽與世人的唾罵。
另一層,那含山公主和辰兒是親兄妹,待日後立辰兒為世子,即便是顧忌這份人倫,華兒也不敢輕易做什麼過分之事。
感受到自己的父親正用一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眼光打量著自己,楚世子嘴裡滿是苦味兒,一想起連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的母親,胸中那顆心,更是疼得有些痙攣。
出了鳳儀殿,叔陽暫且推到一旁。一個黑衣女子,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恭敬的和楚王行過禮,抬眸掃了眼鳳儀殿的殿門。
楚王嘆息道:“你若願意回去,寡人便讓他納了你。”
微薄月光映照下,女子一張麗容格外冷豔,眸中卻淡淡,殊無感情的道:“瀧歌只願追隨王上,完成公主遺願。”
楚王微微點頭,道:“我這個兒子,終究是配不上你。”
次日正午,拔毒之術終於結束,曲靜蘭又定了下次行針時間,便告辭離去。幽蘭自是千恩萬謝,親自將她送出館門。
九辰體內空蕩蕩的,內力尚未恢復,但已能下床行走。幽蘭回來時,他正扶著床沿和各種物件,在屋裡繞著走圈。
幽蘭怕他餓著,便命小僕去廚房熬了些粥過來,兩人正吃著,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開啟一看,卻是離恨天來了。
因目睹了他內力耗幹以致暈厥的一幕,幽蘭神色間多了些感激與敬服,扭頭和九辰知會了一聲,便客客氣氣的把離恨天請了進來。
拔毒時,九辰雖昏迷多,清醒少,可腦子卻不傻,再加上幽蘭相告,他也沒辦法裝聾作家,便恭恭敬敬撩袍跪到離恨天跟前,拜行大禮:“離俠救護之恩,九辰沒齒難忘,日後定湧泉以報。”
這恭敬而疏離的「離俠」二字,令離恨天胸口悶痛,一手扶起地上的少年,忙問:“可好些了?”
九辰坦然道:“毒已拔清,等曲族長再行幾次針,內力方可恢復。”
離恨天點了點頭,一時間,心中千頭百緒,也不知該問些什麼,才能消除他們師徒間那層隔閡和疏冷。
正對著窗戶出神,忽聽九辰道:“離俠一生所願,就是讓她死而復生麼?”
“她是你的母親。”
離恨天忍不住道。九辰言語間的漠不關己,令他聽得十分難受。
九辰嘴角挑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將這句話一揭而過,對著眼前黑漆漆一片,默了會兒,認真的問:“真的存在那種秘術嗎?就像這拔毒之術一樣。”
“或者,離俠和楚王一樣,也想利用鳳神血脈去復活神女樹?”
離恨天臉色唰的白了下去。
這時,一個紫衣小僕在閣外稟道:“宮中派了車馬過來,說是要接小公子入宮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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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第 183 章
離恨天暗暗皺眉,楚王此舉,是擺明了要把自己撇開; 好獨自霸佔著這個外孫。
見九辰和幽蘭面上皆無喜色; 他先命那小僕退下,才正色道:“若你們不願入宮,直接回絕便可,他不敢硬來。”語中隱帶怒意; 顯然對楚王極不滿,連尊稱都省了。
九辰卻沉眸道:“我去。”
幽蘭吃驚的望著他。
九辰坦然道:“躲得了初一; 躲不過十五; 與其這麼拖延下去; 倒不如早些了斷。再者; 他畢竟捨身救了我一命; 於情於理; 我都應去探望一下他。”
離恨天見他主意已定; 嘆了口氣,道:“既如此; 我同你們一起去。”那些宮門守衛; 他並不放在眼裡。
“不可。”九辰斷然搖頭; 語氣果決,默了默,沉聲道:“你們都留在此地,我自己去。”
幽蘭不料他將自己也撇了出來,又氣又惱,爭辯道:“西楚王宮危險重重,楚王又老謀深算,我豈能放心你一人前去?”
九辰握住她手,沉吟道:“正因如此,你才不能去。”
他語氣異常認真,不像是敷衍之語。幽蘭垂下眸子,漸漸瞭然。楚王還指望著鳳神血脈實現自己的野心,無論如何都不敢拿九辰怎樣,可她若去了,反而可能成為楚王要挾九辰的籌碼,平添負累。
計較片刻,心中已有主意,便道:“你思慮的周全,我也不是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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