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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巫啟被困絕地,便是百名死士引爆血雷為其開道。”
楚王眼睛迷得更緊,他明白,這個時候,叔陽突然提起此事,絕非一時興起。果然,叔陽用前所未有的肅然目光望著他,道:“小殿下的手臂上,就種著一顆血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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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止巫軍趁夜偷襲,當夜,楚軍和淮軍便在關內搭起了連綿大帳,據守各大要塞口。九辰沒有住在驛舍,而是和熊暉等守將、郡守、郡尉直接宿了城門樓上的歇山頂閣樓裡。
屋子還算寬敞,只是夜裡冷了些,唯一令他舒心之處,便是榻上的一方沙盤。楚王大宴三軍,甚是聒噪,他索性取出隨身帶的棉塞賭上耳朵,摸黑玩起了沙盤。
楚王立在閣外,藉著清冷月光,眯眼窺探屋內情景。九辰依舊披著那件寬大的斗篷,正神色專注的擺弄沙盤上的雙色旗,手法熟稔,一雙漆黑的眸子,在月光反照下,散發著奇特而冰冷的光芒。腕間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輕微而有節奏的撞擊聲。
軍宴結束,城門樓恢復肅殺氣氛,變得格外沉寂。負責巡視城門樓的楚軍將士列隊而過,發出踢踏整齊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一聲長而尖銳的號角聲,驟然撕破黑沉沉的夜空,在越女關上響起。示警的煙火從各個方向升起,繼而,是雜沓急促的腳步聲和鎧甲摩擦聲,穿插著刺耳的兵器撞擊聲。
熊暉繫著盔甲,從下面急奔至城門樓上,一邊指揮將士們搬運木石,一邊赤著臉稟道:“巫軍趁夜攻城,請王上速速移駕城內!”
楚王陰沉著臉沒說話,大步走到樓牆處,舉目望去,果見關外曠野之上,綿延數十里的火光正連作一線,朝越女關迅速逼近。大地彷彿即將傾覆一般,發出沉悶的巨響和令人心驚膽戰的震盪。
“聽說,為了搶渡漢水,巫軍死傷慘重。寡人倒要看看,四萬巫軍,強弩之末,如何對抗寡人十萬精兵!”
楚王神色睥睨,又夾雜著些許玩味的模樣,吩咐熊暉:“傳寡人令,讓巫子玉帶五萬淮兵,正面迎戰。”
熊暉應是,暗道王上這招還真是陰損刁鑽至極,也難怪,他老人家力排眾議,非要讓那廢物來當伐巫先鋒。
叔陽憂道:“楚、淮乃是盟軍,王上此舉,未免有失公道,恐落人口實。”
楚王冷哼道:“淮人狡猾如狐,昔年四國圍攻茂竹,淮王那老東西便踏著楚軍將士的鮮血,坐收漁利。這次,寡人就是要試一試,他對寡人的誠意。”
喊殺聲越逼越近,一場血戰,是難以避免了。
楚王眼睛一眯,又下了第二道命令:“把辰兒帶來,和寡人一起在城樓上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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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巫山,也正發生著一場血戰。近百名修羅殺手聯合風國暗探從四面潛入巫山護靈軍駐地,不僅劫走了被羈押在死牢裡的青嵐,還衝破重重守衛,救走了那些被關在山上的十餘名蠻族首領和那些蠻族孩子。
在飛鷹陣的攻擊下,百餘名修羅殺手死傷大半,風國安插在西楚的暗探幾乎全軍覆沒。
青嵐本在牢裡打瞌睡,突然被兩個蒙面人劫了出來,他第一反應其實是憤怒。在軍中,畏罪私逃的罪名可不亞於任何一項重罪,等爺爺回來,他就是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了。
實在受不了他聒噪的修羅殺手便直接把他提溜到了離恨天跟前。離恨天皺了皺眉,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一掌把他敲暈了過去,吩咐:“送到楚世子住處。”
又一名靈士被割斷喉嚨,幽蘭收回滴血的彎刀,撥開草叢,仔細的收起一名死去的風國暗探腰間象徵身份的玉環,便默默起身,走到離恨天身邊,望著月色下他清冷孤絕的影子,道:“聽說,一年前,離俠便已遣散了修羅所有殺手。若阿辰知曉――”
“他不必知曉。”言簡意賅的陳述完,離恨天話鋒一轉,道:“我聽說,為了安插這些風國探子,在西楚構建情報網,薛衡整整花費了十年。”
幽蘭臉頰白了白,道:“摧毀他的東西,我毫不吝惜。日後,我會比他做得更好。”
離恨天略有意外的笑了:“日後,有你陪在辰兒身邊,我倒也能放心了。”
幽蘭心頭一跳,轉眸見離恨天目光平靜,神態安和,心中隱隱生出股不好的預感,詫異的問:“離俠要離開?”
離恨天仰頭望著無垠長空,笑道:“我答應過一個故人,等完成心中所願,便陪她度過餘生,再不入世。”
幽蘭瞭然,輕問:“這位故人,可是已沉入水底的九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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