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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脊杖一百,沒收死士令。立刻執行!”
殿中鐵衛高喝一聲“諾!”,兩名鐵衛立刻上前,重新一左一右鉗制住九辰的雙臂,九辰猛然抬眸看向巫王,黑眸顫動:“此事真相未明,兒臣願將功補過,尋回所有丟失的雲弩!”
“不必了!”
巫王輕哼一聲,斷然道:“追回雲弩之事,孤已交給暗血閣全權負責。”
說罷,他眉梢冷酷的掃過殿中鐵衛,恨聲道:“打!”
黑漆漆的梨木杖,復雨點般砸落到少年單薄的脊背上,巫王負袖轉身,兩隻手掌捏成鐵拳,微微發抖。
九辰還欲爭辯,可堅硬的木杖密集的砸在他後背那道新添的刀口子上,傷上加傷,他咬牙忍住那炸裂般的痛已是極致,根本毫無喘息之機。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斷斷續續吐了幾口血,起初,還能感覺到後背刀口流出的血濡溼衣袍,淌流而下,到後面,只感覺連骨頭都麻木了。
這時,殿外忽然傳來晏嬰急促而尖細的嗓音:“王上,東陽侯攜飛羽將軍求見!”
巫王猛然回神,恍然發現,從頭到腳,冰涼徹骨,半晌,才從唇間擠出一個字:“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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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文殿殿門終於緩緩開啟,季禮攜季劍進來時,殿中鐵衛已經退下。巫王以手支額,坐在案後,面上略有疲色。九辰則一身乾淨利落的黑袍,侍立在巫王身旁,肩背挺直,黑眸犀利明亮,絲毫看不出剛剛受過脊杖之責。
兩名內侍很快抬了軟榻進來,請東陽侯落座。季禮卻堅持行了大禮,才敢坐下。
季劍行完大禮,仍舊單膝跪於殿中,急切的稟道:“王上,劍兒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若是和雲弩被劫之事有關,就不必開口了。”
巫王揉著額角,淡淡道,看不出喜怒。
“他們皆是有赫赫軍功的大將,如此處置,有失草率,求王上三思!”
季劍大驚,忍不住急聲爭辯,話到一半,卻被季禮一個凌厲眼神止住。
東陽侯沉聲斥了句:“放肆!”便離榻跪地,恭聲請罪:“是老臣教導無方,日後定嚴加管教,求王上切莫與他一般計較。”
“無妨,孤年輕時,也如劍兒這般直率,什麼話都不藏著掖著。”
巫王一笑置之,輕瞥了眼身側的黑袍少年,問:“此事,世子是何看法?”
九辰有些嫌惡的撥開擋住眼睛的一縷碎髮,輕道:“兒臣不敢妄言。”
可惜,那碎髮不斷淌流著冷汗,被他一撥,反而貼在了額上。
巫王擰眉,微有不悅:“獲罪的三人,有兩人出自死士營,世子難道沒有想法麼?”
九辰默了片刻,在季劍隱含期待的眼神裡,微挑嘴角,黑眸冷酷攝人:“他們該殺。”
乍聽這話,不僅季劍,連季禮都暗暗吃了一驚,偷偷瞥了眼站在王座旁的黑袍少年。
九辰眸無波瀾,神色極是冷靜的盯著案面,顯然剛才那話,是在極清醒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季劍目中陡然竄起一團怒火,雙頰因震驚而泛著白色:“你、你胡說什麼?!他們可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為了保全自己,竟然如此冷漠無情,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東陽侯聽著孫兒越說越過火,血氣上湧,猛然咳了一聲,怒聲打斷:“住口!殿下面前,豈容你放肆!”
季劍紅著眼睛,扭過頭不發一語。
季禮生怕他再說下去引火燒身,忙岔開話題,道:“王上,南山寺之事,實在令人後怕。今夜晚宴,臣懇請――”
東陽侯話未說完,殿外,忽然傳來司禮焦急的聲音:“王上,臣有要事稟報!”
巫王皺眉:“何事?”
司禮惶然道:“事關重大,臣必須當面稟報。”
巫王這才沉聲吩咐:“進來。”
聽到通傳,司禮官一路疾步奔至殿中,伏跪在地,急聲道:“王上,方才長林苑掌事來報,夜照公主失蹤了!”
“這晚宴都快要開始了,臣、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巫王和季禮俱是驟然變色,若夜照公主在巫國出了任何差池,那夜照國與巫國,必將勢如水火。若風楚兩國再趁機挑撥,整個巫國都將面臨災禍。
季禮忙道:“王上,事不容緩,必須立刻封鎖城門,找到夜照公主。”
巫王沉眉,立刻宣來了戍衛營左右將軍狄申和懷墨,吩咐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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