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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許久,咬牙問道:“傷亡如何?”
“侯爺被暗箭穿胸,兩營折損大半!”
短短兩句話,卻彷彿一道驚雷劈下,令百官陷入了惶惶不安的情緒之中。
子彥眯眼望向半空,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
滄溟城外,一處山道上,荒草染血,橫七豎八的倒著很多屍體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馬匹。其中一匹馬兒,被一刀斬斷了肚子,血水流的滿地都是,馬的鼻翼劇烈的翕動著,想要努力的留住最後一口氣息。
頭戴斗笠的少年,拿著劍半蹲下去,伸手合住了馬兒的雙眼,那馬兒似有所感,鼻翼又劇烈翕動了一下,便癱軟下去、徹底睡過去了。
其餘銀刀死士,都沉默的找尋著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仔細的將他們的屍體收起來,在附近的山谷埋葬了。這樣的情景,他們已見經歷過太多,以至於很難在他們臉上找到悲傷的神色。死士營的男兒向來如此,不求魂歸故里,不計身後榮光,只求青山埋骨、馬革裹屍,留一縷忠魂長存世間。
穆寒將所有馬兒檢查了一遍,見九辰依舊對著那匹死馬出神,便走過去稟道:“這些都是上等好馬,如果僅是吃壞了東西,不會如此反應,屬下懷疑,這些馬被人下了毒。等剖開馬腹一查驗,便可知曉答案。”
說完這些,他關切的問道:“將軍背上的刀傷,可有大礙?”
“無妨。”
九辰一笑帶過,便默默凝視四周,忽問:“依你看,來搶雲弩的,有幾方人馬?”
穆寒眉心一跳,嘆道:“屬下看過了,十輛車的車轍,是朝兩個相反的方向走了。至少,有兩方人馬參與了此事。”
九辰又問:“依你看,下毒的是哪一方?”
穆寒想了想,沒吭聲。
九辰冷笑了聲,道:“押送的車馬日夜兼程,要想下毒,半路上根本沒有機會。”
“莫非,軍中真的出了奸細?”
穆寒只覺寒意直竄背脊,不敢細思下去。
不多時,兩名銀刀死士分別從山道兩側探查歸來,均稟道:車轍出了山道之後,突然消失。
九辰並不驚訝,只道:“此事他們必然已經籌謀許久,又怎會留下蛛絲馬跡?”
一陣急促的馬蹄驟然傳來,朱袍紗冠,卻是宮中的傳令使。
見九辰果然在此地,那傳令使忙勒住馬,急道:“王上命將軍速速回宮。”
穆寒急問:“敢問使者,負責押送雲弩的兩營統領,可在宮中?”
那傳令使嘆道:“聽說,王上大怒,三位將軍都已被下入內廷詔獄,恐怕凶多吉少。”
穆寒登時變色,再看九辰,只輕輕皺了皺眉,面上卻無太多波瀾。
雲弩被劫的訊息傳回時,一白一綠兩個少女出現在了長林苑的門口。
苑中管事見她們皆是宮中女官打扮,便問:“兩位是?”
白衣少女秋波微轉,笑道:“我們是王后身邊的女官,奉王后之令,來給公主送晚宴上要穿的禮服。”
管事忙躬身行禮,謹慎的問:“兩位女史,可否出示王后鳳令?”
“諾,給你瞧瞧!”
綠衣少女下巴一臺,從袖子裡滑出一塊青玉令牌,上面刻著精緻的鳳凰圖案。
管事這才點頭哈腰的將兩人請進去。
夜照公主所住的雲夢閣裡,公主依舊藍紗蒙面,正雙目無神的站在窗邊發呆。
冰兒和雪兒將兩位女官迎進來,隔著屏風俏聲稟道:“公主,巫國的王后派人送來了華美的晚宴禮服。”
公主恍若未聞,依舊滿目愁予的盯著窗外。
兩位侍女似也習慣了此事,冰兒笑道:“我們公主身體不適,恐怕不能當面謝過女史了,還請女史代為轉達謝意。”
白衣少女含笑應下,盯著公主背影看了片刻,明眸淺彎,忽道:“若臣女沒猜錯,公主定是在等一隻蒼鷹。”
冰兒雪兒面面相覷,很是驚訝。站在窗邊的公主,嬌軀一顫,一抖,眼眸頓時煥發出光彩,猛然轉過身急問:“你、你是何人?”
白衣少女一笑,繞過屏風,緩緩走到公主跟前,從懷中取出一物置於掌中,道:“公主的病,可是因此物而起?”
夜照公主震驚的盯著那枚黑玉製成的玉佩,以及玉佩上的麒麟圖案,滿身寶石叮叮作響,顫抖著問:“你知道他在哪裡?”
白衣少女微傾身體,在公主耳邊輕道:“這些年,他也從未忘記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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