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頁)
管家,南福。”
朱轅又問:“當著王上的面,將你知道的、和本案有關的全部內情,如實交代。如有半句虛言,本官絕不輕饒。”
南福盯著地面沉默了很久,肥胖的身體,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先是打了個哆嗦,然後輕輕顫抖著。他艱難的抬起頭,眼睛發紅,顫聲道:“十月初二那天,小人半夜突然腹痛不止,起來如廁時,隱隱聽到後院有動靜,一時好奇,便偷偷過去看了幾眼。小人看到——看到——”
朱轅立刻追問:“看到什麼?!”
南福又哆嗦了很久,才開口道:“小人看到,後院的荷花池旁邊,站著許多頭戴斗笠的刀客,老爺正指揮著他們往荷花池裡搬東西。”
刀客?!巫王陡然捏緊拳頭,忽然覺得,背脊有些發寒。
朱轅道:“你可看清,他們搬的是什麼東西?”
南福搖頭:“當時天太黑,小人沒看清,應該就是那五個鐵箱子。老爺似乎很緊張裡面的東西,仔細查驗後,才讓那些刀客放到荷花池裡的。”
朱轅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資訊:“你是說,左相查驗之後,才命人把東西藏入池底的?”
南福諾諾點頭:“小人實話實說,不敢撒謊。”
巫王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朱轅忙命一旁的掌簿將南福的供詞仔細記下,才繼續問:“當日夜裡,除了左相和那群刀客,你可還看到其他人?”
南福猛地哆嗦了一下,道:“沒、沒有。”
這很明顯是搪塞之辭,朱轅目光一凜,喝道:“王上在此,還不從實招來!”
南福又開始哆嗦起來,還是不肯開口。
朱轅向巫王請示道:“王上,這人犯言辭閃爍,必有內情。依屬下看,必須要用刑才能逼他說出真話。”
巫王輕輕頷首。朱轅正要喝令獄卒動刑,南福忽然搶聲道:“並非小人不願說,實在是小人不敢說。”
朱轅道:“萬事皆有王上為你做主,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出來。”
南福猶豫了會兒,道:“小人的確還看到一個人,像是,像是……”
“像是誰?”這一次,開口的是巫王。
南福心一橫,索性把眼睛閉上,道:“像是……世子殿下!”
說完,他眼角流出了淚,倒像是嚇出來的。
子彥遽然變色,衝靜的眸底,有寒光閃動。
巫王雙掌微微顫抖,神色卻無太大波動,只擰起眉峰,驟然冷笑一聲:“你可知,肆意詆譭世子,該當何罪?”
這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僅南福,連朱轅和巫子玉都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良久,朱轅才敢小心翼翼的詢問:“王上?這人犯——?”
“拖下去,亂棍打死!”
巫王一字字,咬牙說道,墨眸寒如深潭,看不出喜怒。
朱轅大驚失色,卻也不敢置喙君上的決定,輕一擺手,兩名獄卒立刻將南福拖出去了。
巫子玉低下頭,眼睛一眯,顯然沒料到巫王此舉,不由露出些困惑之色。
子彥卻忽然站了起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道:“兒臣胸口有些發悶,出去討口水喝。”
………………………………
137。第 137 章
案子還沒審出結果,就要殺掉證人,別說是牽扯到當朝左相的謀逆重案,就是件偷雞摸狗的小案子,也沒人敢這麼幹。
可今日,下這蠻橫之令的人是巫王,他,的確有那份任性的資本。
朱轅一腔耿介,對這案子看得很重,見巫王如此兒戲國法,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眼觀鼻、鼻觀心,委婉的道:“王上,這南福是本案迄今為止唯一的證人,貿然處死,只怕不妥。”
此時阻止,還來得及保住南福性命。
誰知,巫王驟然擠出一絲冷笑:“連一個卑賤的奴才都敢隨意往世子身上潑髒水,若不嚴懲,巫國國法還有何震懾力!如果那夜相府後院的動靜真的那麼大,也斷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察覺到了。
你去查查,十月初二那天相府值夜的家丁都有誰,將他們分開審訊,自然能驗出此事的真偽。”
朱轅喉結滾了滾,只得恭敬領命。他想保住南福性命,其實還有另一層原因——南福突然招供,實在很蹊蹺。他一個相府的管家,哪裡有膽子構陷世子,若真敢構陷,定然有幕後主使。
後面這條,巫王定然也能想到。朱轅不明白,巫王若真篤定南福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