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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玩世不恭的文時侯,這次卻突然嚴肅了起來,他衝過去揪起血鳳衣領,憤怒的質問:“是你劫走了雲弩對不對?!快說,究竟是誰指使你把雲弩放到南府,去誣陷左相大人!”
血鳳憤恨不已,巫子玉三言兩語便將黑玉令之事推脫的乾乾淨淨,此刻又假惺惺的來質問他雲弩之事。血鳳紅著眼睛,剛要掙脫他雙手去爭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看到的角度,巫子玉忽然衝他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血鳳整個人一僵,他心思深沉,精於算計,猛地掙扎而起,照著巫子玉肩膀就咬了一口。這一口甚是用力,巫子玉肩頭頓時血流如注。
鐵衛們大驚,一□□入他腰間,癲狂中的血鳳再無反抗之力,撲倒在地。
巫王暴怒,未及發作,只見眼前白影一晃,子彥掣劍掠起,點足間,手中長劍已橫在血鳳頸間。
“且慢!”
文時侯捂著肩頭,尚帶著哭腔,對巫王道:“此人恐怕和南府之案有牽連,不如先將他關入詔獄,細細審問,查出其幕後主使,還左相一府清白。況且,丟失的雲弩,還有一批沒有找到,說不定被他藏在了別處。”
巫王示意子彥收劍,親自用手按住巫子玉肩上的傷口,喝令左右去傳醫官,滿是欣慰的道:“你能這麼識大體,孤很高興。”
巫子玉委屈的道:“雲弩丟失,子玉也有責任。只要能順利找回雲弩,就是受再大的苦,子玉都不怕。這兩日,子玉審理南府一案,每每見南相披枷帶鎖,身陷囹圄,都覺心痛不已。作為主審官,子玉也希望能儘快還南相清白。”
說著,他竟墜下淚來。
這番話甚是感人肺腑,連獨孤信都聽得惻惻然,暗道這文時侯原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巫王嘆道:“孤的子玉,真是長大了。”
說罷,他便沉聲吩咐獨孤信將血鳳押入詔獄,嚴加審問。
子彥收起劍,不由暗暗捏緊手指。
巫王這才話鋒一轉,問:“方才,你說南府下人招供了,是什麼意思?”
巫子玉想起正事,連忙抹乾淚水,道:“具體情況,子玉也不清楚,只聽說是南府的那個管家南福,好像知道些內情。子玉聽說王上在這兒,一得到訊息,就趕緊過來回稟了。”
這倒是意外之喜,巫王展顏,道:“彥兒,你隨孤去詔獄,立刻提審南福。子玉,你先去玉珪殿讓醫官處理傷口,今夜好好休息,不必參與案審了。”
子彥恭聲應是。巫子玉卻吸了吸鼻子,挺著胸脯道:“王上,只是皮外傷而已,子玉無事。詔獄裡有專門給犯人治傷的醫官,子玉找他們上些藥就行。這案子審了兩日,好不容易有些眉目,子玉不想缺席。”
巫王撫了撫他肩膀,道:“也罷。你既然有了主意,就隨孤一起去吧。”
巫子玉大喜道:“謝謝王上。”
事出緊急,大半夜,已經進入夢鄉的司刑官朱轅,硬生生被一道王令從被窩裡拉了出來。他匆匆穿上官袍,趕至詔獄時,巫王已在審訊室的主位上坐好,左首分別坐著巫子玉和子彥。
朱轅行過禮,便在右首的空位上坐了。這一路上,他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夜裡並無人提審犯人,怎麼這南府的下人突然就招供了?可轉念一想,這世上的事本就千奇百怪,幾日前,誰又能想到深受巫王倚重的當朝左相會鋃鐺入獄呢。興許,是這南府的下人被審了一日,到了夜裡突然有些熬不住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陣推搡聲和鎖鏈撞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朱轅抬頭一看,一個渾身是血的犯人,已經被兩個獄卒押了進來。
這犯人體型肥胖,是個天生的福相,朱轅印象很深。若他沒記錯,這人正是南府的管家南福,油嘴滑舌,很能狡辯。但朱轅記得,這人雖然油滑了一些,卻也是個硬骨頭,幾番刑訊下來,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南央和南府半句不是,看得出是個忠僕。
朱轅暗道,今夜這怪事,還真是多,正如這件越來越撲朔迷離的案子一樣。
許是受刑的原因,南福眼圈烏青,看起來瘦了不少,連下巴上的贅肉,都由三層變成了兩層。
這問案之事,向來由經驗豐富的朱轅負責。見巫王沒有開口要問的意思,朱轅便恭敬的請示道:“王上可要親自詢問犯人?”
巫王沉著臉,淡淡道:“孤聽著就行。”
朱轅得了命令,立刻板起臉,肅然道:“犯人報上姓名。”
南福縮著肩膀,低頭答道:“小人是左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