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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響,洞府闔上,眼睜睜看著石壁落下,藺如霜在原地靜靜站了許久。
長孫儀有事託付給他,他本應感到高興才對,但是……她出手遮蔽天機,真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她看錯了人嗎?
鳳無惜……
藺如霜目光一收,終於離去,他習慣於相信長孫儀的計劃,未曾發覺,石壁之後,緊緊倚在牆上的長孫儀驟然放鬆了緊繃的身軀,順著石門滑落,跪倒在地。
壓抑許久的腥氣不斷上躥,長孫儀喉頭一甜,剎時噴出一口鮮血。
身邊漸漸化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身影出現瞬間,洞府中赫然充滿了死氣,唯有她右耳鬢邊一朵半綻的淺黃色彼岸花是唯一鮮活的氣息。
長孫儀再度抬起頭時,琥珀色雙瞳中已然充滿了陰鬱的氣息,周身更是纏繞著源源不斷的黑氣。
手臂上原本癒合的傷口重新裂開,這次滑落的鮮血泛著淺色的金光,然而,聖氣浩然的金色之中,卻又隱隱纏繞著些許猩紅的顏色。
黑衣女修彎下腰,是一個恭敬的姿態。
長孫儀閉上雙眼,抹去唇角血跡,聲音沙啞:“平生,麻煩你了。”
“是,陛下。”
如果衛恆身在當場,必然驚掉下巴——明明說好的只是一具傀儡,此刻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識。
*
“飼”之一族的所在,並不如鳳無惜想象中那樣陰森可怖,而恰恰好相反,掩映在群山峻嶺中的宮殿十分宏偉,宮門宮牆相對排列,氣勢壯闊。
鳳無惜渾身浴血,踏入這所宮殿之時,神情平靜,眼神裡似乎還隱隱透著嘲諷。
高高丹陛上正坐著高冠博帶的青年,青年笑容燦爛甜蜜,看起來十分無害,只可惜丹陛兩側分列的“飼”族中人皆呈洞洞屬屬之態,使人對他絲毫輕視不起來。
“無惜。”丹陛上的人很沒有架子,見著一身鮮血染紅白衣的女修,目露心疼,連步下了丹陛,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頭:“怎麼傷成了這樣?”
鳳無惜略一側首,避開了。
“鳳縝,”她淡淡道:“你召我還族?”
知道對方的身份,卻依舊直呼其名,鳳無惜態度冷淡,言辭亦是簡短至極。
聞言,丹陛兩側自有人跳出來,嚴辭批判:“鳳無惜,你這是什麼態度?飼尊乃是你親生父親,你怎能直呼其名?”
鳳無惜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卻沒像他想象中那樣誠惶誠恐地告罪,那人眉頭一皺,正要開口,鳳縝笑吟吟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動作。
“無惜,你受苦了,”鳳縝不在意鳳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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