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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蘇全是東宮的大總管,更是太子跟前最親近的心腹;他的言行直接就能反應出太子的想法;而當時他那麼慌亂;可見沈碧青是何等重要;莫非太子殿下……
杜兆忽的想明白了;想到王家;想到子峰;想到杜家;杜兆臉色慘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歲不止。
杜子峰出了杜家,抬頭看了看相府的牌子,當年自己第一次踏進這裡的時候,也跟今天一樣下著雪,他還記得那天特別冷,呵氣成冰,他凍的直打哆嗦,之後很多年他都沒忘了那天的冷,但現在,他一想到剛才去天牢裡看到的熱鬧,心裡就暖融融的。
碧青是個神奇的女子,無論在何處,她總是能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哪怕是天牢,有了她,也變成了人間桃源,或許等自己老了,就回武陵源吧,能終老在哪裡,自己這一輩子還有何所求。
皇上終於油盡燈枯,在除夕晚上龍馭賓天,喪鐘長鳴,大齊這個年過的安靜非常,可一想到賢明的新皇,老百姓心裡便充滿希望。
大理寺並未三堂會審,喪鐘響過不久,蘇全就來了天牢,帶著新皇的口諭,放王家一家出了天牢。
私 縱死囚的事兒再無人提起,碧青一家子老少,大年初二回到了武陵源,國喪期間,不許放爆竹,不許張燈結綵,更不許敲鑼打鼓,但武陵源的大道上卻站滿了人,武 陵源的鄉親們,臨山屯的,王家村的,乃至附近幾個村子的……把寬闊的大道站的滿滿當當,卻留下中間一條足以讓車透過的夾道。
人人臉上都帶著歡喜的笑,即便北風呼嘯,可碧青心裡卻彷彿揣著暖流,暖暖的舒服,這是最善良的鄉親們,這裡是武陵源,這裡是她費盡千辛萬苦守護的家,看見這些鄉親們的笑容,便覺所有辛苦都是值的,武陵源還在,她的家還在。
過了武陵源的牌樓,遠遠就看見定富帶著小廝丫頭婆子一干人等站在大門口,北風中每一個人都站的筆直,見了碧青躬身,說了句:“姑娘回來了。”跟以往無數次一樣,很簡單平常的一句話,卻讓碧青感動莫名,是啊,回來了,這個年雖說過得有些顛簸,但終究回家了。
冬月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剛出月子就冒著寒風跑了來,小三攔不住,也只能跟著過來,一見碧青就哭了起來。
碧青忙讓她在暖暖的炕頭坐下,給她擦眼淚:“剛出月子可不能哭,傷眼睛。”
冬月瞪著小三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都知道了,就瞞著我一個,我還稀裡糊塗的以為姑娘在武陵源過年呢,不想,姑娘竟在天牢裡頭過的年,姑娘在裡頭得受了多大的罪啊。”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狗娃子道:“小舅媽,天牢裡好著呢,我跟二丫還去包餃子了呢,好玩著呢。”杏果兒拍了他一下:“胡說,天牢有什麼好玩的,過了年都十二了,怎還真是這麼個性子。”
狗娃子嘿嘿一笑 :“我找虎子玩去。”一溜煙跑了。
杏果兒搖搖頭跟冬月道:“你那時候都快生了,哪敢告訴你啊,真要是有個閃失咋辦?再說,是姑娘叫我們瞞著你的。”
碧青點點頭:“你的月份大了,動了胎氣可了不得。”
冬月:“那我生完了,也該告訴我啊,不是聽見王興娘說,奴婢還矇在鼓裡呢。”
碧青摸了摸她的臉,看得出來,月子養的不差,小臉圓圓潤潤有紅似白的,拉著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這件事出的急,而且,你知道了也沒用,反倒讓你擔心,何苦呢。”
冬月咬著牙恨聲道:“那劉盛真不是個東西,姑娘對他那麼好,他還要害武陵源,簡直狼心狗肺。”
杏果兒點點頭:“可不是,小五說,當初他在普惠寺的時候,飯都吃不上呢,來武陵源那天,身上的衣裳補丁摞補丁的。”
碧 青:“這樣的人不值得咱們記著他,他自然有他的報應,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就是。” 跟杏果兒道:“小五一個人在京裡沒人照顧,你緊著回去吧,武陵源這麼多人呢,用不著你,倒是京裡,這次京郊遭了雪災,好容易放晴了,小五得帶著人東跑西顛 的幫著老百姓修房子,回來怎麼也得有口熱乎飯吃,你又不找婆子幫忙,家裡連個人都沒有,清鍋冷灶的讓小五怎麼過。”
杏果兒也是擔心小五,點點頭,轉過天就帶著二丫回京了,學裡過了十五就開學了,怕耽誤狗娃子唸書,把他留在了武陵源。
碧青好勸歹勸的,終於把冬月勸了回去,孩子剛滿月哪離得開親孃啊。崔九還在京城,幫著忙活新皇登基的事。
二月二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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