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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雖然聰明,可性子實;太學裡大都是世家子弟;也不知二郎夾在裡頭挨不挨欺負;這次來了,正好去瞧瞧,給他多留下些錢。
轉過天兒傍晚的時候就到了,進了外城的城門,碧青就發現自己來的有些莽撞,都不知道住哪兒呢,正琢摸著是不是找個客棧住下,卻聽江伯道:“來的時候先生吩咐了,若姑娘不樂意住在崔府就住在老宅。”
崔府自己是絕對不住的,自己這麼一個鄉下丫頭,即便拜了武陵先生為師,也不想跟崔家沾上什麼干係,碧青可不傻,師傅為啥跑到冀州去,就想離崔家遠點兒。
自 古到今,一個家族太過興旺顯赫,就不是什麼好事兒,尤其外戚,無論哪朝哪代的皇上對於外戚都存著戒心,外戚呢,為了保有自己的家族,不停的擴張勢力,殊不 知勢力越大,越危險,皇上歷來都是狠角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眠,由著外戚家族做大不吱聲,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等機會呢,機會一來,哪怕是自己的老丈人, 一樣該殺頭殺頭,該滅族滅族。
崔家如今就異常危險,太后是出自崔家,皇后也是崔家人,太子妃雖不姓崔,卻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整 個後宮就是姓崔的天下,外頭的大臣,除了皇上的老丈人獲封承恩公,皇上的兩個大舅子,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吏部侍郎,除了這兩位,崔家子弟在朝為官的不 知凡幾,說句不好聽的,這大齊的江山崔家佔不了一半也差不多。
所以,崔家早就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碧青估摸著皇上之所以不動,一是因為北胡蠢蠢欲動,再一個,就是因為太后,大齊孝治天下,即使想動崔家,也不能落下不孝的名聲,故此,碧青覺著,皇上沒準是在等著太后壽終,只要太后一死,崔家也就差不多了。
師傅都遠遠避到了冀州,自己更不會往前湊了,不說自己一個鄉下丫頭,人崔府高門大戶的看不看得起自己,就算看得起,自己也的遠著點兒,免得將來沒吃豬肉倒惹出一身腥,自己家的好日子才開頭呢,要是摻和進這種事,想拔都拔不出來。
師傅心裡明白,所以才說不樂意住崔府就住在老宅,想必老宅是老爺子自己的私宅,跟崔家沒太大幹系。
江伯把馬車停下,碧青跳下車,一個規整的四合院,江伯上去叩門,不一會兒院門開啟,出來一個跟江伯很有幾分像的老人,碧青估計是江伯的兄弟。
沒等跟江伯說話呢,就過來躬身施禮:“老奴江貴給姑娘請安,一早接著信兒說姑娘要來,以為怎麼也得明兒了,不想今兒就到了。”
碧青虛扶了一把道:“道上走的順,沒怎麼耽擱,這幾日住在京裡,要勞煩貴伯了。”
“姑娘說哪裡話,早聽說先生收了弟子,老奴盼著姑娘來呢。”說著讓著碧青進去,叫了兩個小子出來搬車上東西。
是個兩進的宅子,除了江貴,還有兩個小子跟一個小丫頭,小丫頭的年紀不大,看著跟碧蘭差不多,見了碧青規規矩矩的行禮:“奴婢給姑娘請安 。”
碧青楞了一下,江貴道:“這是我們小姐奶孃的孫女,奶孃去年病沒了,臨死把這丫頭託付給了老奴,如今姑娘來了倒正好讓她伺候。”
碧青記得江婆婆提過,師母早喪,就留下一個女兒,那年冀州鬧瘟疫的時候沒了,師傅傷心的不行,從那時起也未再娶,江貴嘴裡的小姐大約說的是師傅的女兒,既是奶孃的孫女,自己不收恐怕不行。
拉著她的手問:“你叫什麼?多大了?”
小丫頭有些膽怯,低聲道:“婆婆說奴婢是臘月裡生的,就起了名兒叫冬月,過了生日就十二了。”彷彿怕碧青不讓她伺候,忙道:“姑娘別瞧奴婢年紀小,奴婢什麼活兒都會。”
江貴點點頭:“這丫頭說的是,別看年紀小,倒是能幹的丫頭,手腳也勤快。”
碧青笑了:“我家裡有個妹子比你小些,也比你淘氣,回頭有機會你見了她就知道了,正好,倒有件事要跟你掃聽,你可知道驍騎營的營房在哪兒?”
冬月點點頭:“驍騎營就在內城邊兒上,以前我跟著婆婆去市集上賣甜糕,總會路過哪兒,從這兒走不遠,出了內城門就望見了。”
江伯道:“那邊兒如今正練兵,姑娘去了不妥,一會兒讓江貴去跑一趟吧,找見了姑爺接過來就是。”碧青想想是這個理兒,點頭應了。
江伯還要去崔府一趟,交代清楚就走了,明兒一早直接從崔府回冀州。
碧青跟著冬月去後頭,住進了廂房裡,屋子收拾的極乾淨,也很舒服,鵝黃的帳子裡高床暖枕,映著碧色窗紗能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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