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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差;好在面上切了細細的黃瓜絲;拌在一起還算過得去;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多講究;能吃飽就成。
一碗麵條吃完;喝了口荷葉茶,有些淡,也沒有甜味;想來不捨得放糖霜;荷葉也放得少;只賣個噱頭;比白水強點兒罷了。
吃飽喝足;江伯找老闆娘要了一桶水;給馬刷毛降溫;茶棚子搭在樹蔭裡;有樹蔭遮著,倒是分外涼快;碧青坐在板凳上跟老闆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大概看碧青跟江伯一老一小的趕路;有些好奇;老闆娘問道:“聽口音二位像冀州府的人;俺孃家也是冀州府的;冀州府間河縣;不知姑娘知不知道?”
碧青點點頭:“我也是見河間的。”
老闆娘一聽是老鄉;立馬來了神兒:“姑娘也是間河縣的人;那咱可是老鄉;俺是臨山屯的;姑娘是哪個村的?”
碧青心說,這越說越近了;碧青只得道:“我是王家村的。”
老闆娘嘆了口氣:“咱間河縣窮啊;你們王家村比俺們臨山屯還強些;俺家屯子雖說守著蓮花山,可週圍都是種不出莊稼的荒地;一家子就指望兩三畝好地的收成過活;若是趕上風調雨順的好年景還過得去;若是鬧個災,就不知怎麼填肚子了。”
碧青道:“老闆娘幾年沒回孃家了?”
老闆娘:“這一晃有三四年沒回去了;回去幹啥啊;一窩子弟妹眼巴巴瞅著,咱這日子雖說過得去;也不算多富裕;哪能總接濟孃家;回去了看著醃心;幫不上忙,索性就不回了。”
老闆聽見這話,說了一句:“上回去冀州府的時候,聽說臨山屯那邊兒一百多畝桃樹結了大蜜桃;城裡的有錢人爭搶著買呢;還蓋了新房子;住了不少深州的災民;臨山屯也跟著沾了光;聽說不種地,去桃林子裡頭幫忙,一個月也能弄幾個錢;就不知是真是假。”
老闆娘道:“這一聽就是沒影兒的瞎話;俺就是臨山屯的人;有誰比俺清楚;倒是有桃林;可那些都是山桃;開的花好看不頂用;結出的山桃又酸又澀;莫說城裡的有錢人;就是俺們這些鄉下人也不樂意吃;哪來的什麼大蜜桃啊;姑娘就是間河縣的人;姑娘說說,這是真是假?”
碧 青笑著點點頭:“是真的;不光桃林子裡有活兒;要是不惜力氣;那邊兒正蓋房呢;在工地上壘磚雖說累;可工錢也多;一個月有兩三百錢;還管飯;家裡的婦人手 腳勤力;糊桃袋;也能有不少進項;一家子辛苦些,一年下來能攢不少錢;手裡有了錢,就算地裡的收成不好;也不用愁了。”
老闆娘愣了一會兒,不信的問:“姑娘說的是真的?”
碧青知道她不信;去車裡拿了一個大蜜桃過來;除了給大郎捎去的一籃子;自己也摘了幾個熟透的;準備道上吃;自己家種的桃子自然要吃最好的;碧青拿過來的大蜜桃;又大又漂亮;粉嫩的色澤跟假的似的。
老闆娘彷彿還是不信;為了驗證;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味兒;扭頭就跟自己男人道:“一會兒收拾了茶棚子;明兒跟俺回孃家瞅瞅;這一晃好幾年不回去了;也不知俺爹孃身子骨好不好;幾個兄弟娶沒娶媳婦兒。”
這說這話兒就快;一轉眼的功夫日頭就落了下去;碧青叫過老闆娘結賬;老闆娘忙道:“姑娘那個桃子頂的上多少碗麵了;哪還能收姑娘的錢。”
碧青笑了笑;把錢放在桌子上;上車走了;走了一會兒江伯道:“莫非武陵源那邊兒還缺人手?”
碧青嘿嘿笑了:“過倆月就是大秋;家家都忙著收地裡的番薯;人手就有些不夠使。”
江伯搖搖頭:“就算不夠;這兩口子去了也不頂用啊。”
碧青眨著眼:“兩個人是不頂用;這訊息一散開;就不愁沒人了;家裡地少的;閒著人手;去賺幾個錢,總比在家待著強吧。”
江伯笑了起來:“這倒是;過了大秋就入冬了;冬月裡莊稼人最閒;也最難過;要是手裡有幾個存項;心裡就有了底;也能過一個好年。”
好年?是啊;今年家裡應該好好熱鬧熱鬧了;過了大秋;桃林那邊兒的房子也該竣工了;自己一家子先搬過去;等明年開春王家村的新房子蓋好了;問問婆婆爹孃的意思;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吧。
這麼一來,今年的年估摸要在武陵源過了;房子大;是該好好熱鬧熱鬧;要是蠻牛跟二郎也能回來就更好了。
碧青其實相當傳統;總覺著過年就該一家團圓;老老少少的圍在一起,吃上一頓團圓飯;才是過年。
想起二郎,也不知他在太學裡怎麼樣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