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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忘織布貼補家用;好的都給男人孩子吃了;自己頓頓吃鹹菜;這才是男人該娶的婆娘呢;像大郎媳婦兒 那個敗家的;誰娶誰倒黴;認字管屁用啊;日子過好了才成;敗家的娘們不能娶啊,姜山的小姨子要是跟她姐似的;自己不如尋個媒人上門;如今來了京城;可再不 想回家種地了,有上頓沒下頓的窮日子,自己早過夠了。
不說大郎這兒拿著信想媳婦兒,再說碧青。番薯收上來,就得挖藕了,入了秋天就冷了,尤其水裡,光著腳下去,一會兒就把腳凍麻了。
碧青使喚了不少錢,叫小五跑了一趟冀州府買了兩匹厚油布,比著現代見過的,畫了樣子,做了幾條連體揹帶褲,特意交代用雙層的油布,省的一下去就漏了。
油布防水到底比不得皮革,這裡沒有人造革,但有牛皮,只不過牛皮的造價實在太高,用不起,所以,只能用油布湊合,好在碧青一開始就料到這個了,所以種的是淺水藕。
不過,藕田裡的水放掉之後剩下的泥也足有三尺深,順著枯荷往下挖,一整棵藕就出來了,多的有七八節,少的也有四五節,用水衝乾淨,雪白透亮的大白藕,叫人見了就喜歡。
挖藕是辛苦活兒,雖說有油布連體褲,依然擋不住水裡的寒意,劉氏跟何氏死命拽著碧青,不許她下去挖藕,說女人的身子弱,最怕著寒氣,這時候下去就別想要命了。
秀娘也說:“這麼多人呢,哪用得著嫂子下去。”
碧青只得作罷,人是不少,王興的兩個哥哥也都來幫忙了,哥仨加上二郎小五,五個大小夥子,乾的飛快,不一會兒坑邊就堆滿了大白藕,碧青估摸著有一車了,就道:“今兒就先挖這麼多吧,藕離了水擱不住,等小五把這些藕送到冀州府去,再要再挖。”
五個人這才上來,碧蘭早把熬好的薑湯拿了過來,一人一大碗先喝下去發發汗,省的寒氣入體生病。
王興的兩個哥哥,碧青一人給了五十文,王興娘死命的推辭:“平常可沒少偏你們家的吃食,幫這點兒忙還要工錢,忒沒人心了,不成不成。”
碧青卻硬塞給她道:“嬸子要是不要,以後我可不好意思再叫福祿兄弟幫忙了,嬸子也見了,咱們這藕田裡,還有不少藕呢,回頭還得挖,到時候,還得福祿兄弟幫忙。”
王興娘這才接了,把其中五十文直接給了老大媳婦兒:“拿著吧,你男人掙的錢,娘就不拿著了,回頭大集的時候,買塊布做件兒襖穿,記得念著你大郎嫂子的好兒。”
王福的媳婦兒眼都亮了,忙接了過去,謝了碧青,臉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心裡算著五十文能買多少肉……
王福媳婦兒塊頭大,吃的也多,王興娘常跟何氏背地裡埋怨:“新媳婦兒吃的太多,一頓好幾個雜麵餅子都不撂筷兒,都頂上老大的飯量了。”
何 氏聽了搖搖頭道:“你這當婆婆的,總盯著兒媳婦兒吃飯做什麼?你光看見福子媳婦兒能吃了,怎麼不說還能幹呢,你家收黍米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的,背上那些 黍米怎麼也得有一百多斤吧,換個人試試,打死也背不起來啊,福子媳婦兒一會兒就是一趟,一上午怎麼也跑了十來趟吧,沒這麼個能幹的媳婦兒,你家那五畝黍米 能一天就收家去嗎,能吃點兒算什麼,我倒是盼著碧青能多吃點兒呢,你瞧她那小身板兒,就怕以後圓了房不好生養,秀娘當初生狗娃子的時候,命都差點兒沒了, 末了,還落下一個病身子,三天兩頭的吃藥,風吹吹都要病。”說著嘆了口氣。
王興娘道:“嫂子這話說的,就福子媳婦兒那個憨貨,怎 麼跟碧青比,差著一天一地呢,碧青哪用得著使力氣,稍微動動心眼子錢兒就來了,就拿今年的收成來說,你家雖然就五畝地,論收成,十里八鄉也沒有趕得上你家 的,五畝番薯就得了十五兩銀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我的嫂子,你家碧青就是財神爺,娶了這麼個財神媳婦兒,大郎他爹在墳裡躺著都能美死了。”
何氏笑道:“你就別誇她了,她娘說的好,這丫頭是鑽錢眼兒裡去了,跟小五兩個一會兒一個主意,我可沒力氣管,由著他們折騰吧,只要有我老婆子一口吃的,趕明兒能抱上孫子就成了。”
王 興娘點點頭:“嫂子就放心吧,大郎媳婦兒是個福星,孫子早晚得有。”說著低聲道:“嫂子,昨兒青山跟我商量了,說明年俺家那五畝地也種番薯,嫂子說成不 成?”何氏知道她是見自己家得了十五兩銀子,眼熱了,原先青山家的喊自己大妹子,如今可是一口一個嫂子,上趕著奉承。
不止王青山 家,誰瞧了不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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