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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二嫂看在眼裡,說道了幾次,也沒有用處,後來索性沒管,任由著他去了。
沒想到,這荀老二今天一早,突然的帶著母子三人回來了。
這母子正是荀老二之前的一位兄弟的遺孀。
這兄弟走了之後,家裡的田產也沒了。荀老二知道這事情之後,便偶爾接濟一下這對母子。卻沒曾想,前兩天一場雨,愣是將房子都給衝沒了。荀老二這才將人接到家裡來了。
“你說說,他給銀錢也就罷了,偏偏要領著人進門了。這寡婦進門了,以後街坊鄰居要怎麼說閒話啊。那個寡婦還和我搶活幹,我不哪裡能讓她搶了我的活計,便沒讓她幹,沒想到她反而還哭了。荀老二見著了,就數落了我。你說我這日子還咋過下去了。”
瑛娘聽著這些事情,也是唏噓不已的。
這荀老二這做法,莫說二嫂這生氣了,便是她這個旁人,也有些不是滋味。
做好人做到這份上,荀二哥這還真是沒法子評判的。
不過她到底是個外人,又不好多管人家的閒事。且這荀二哥和大錘的關係好,她不能不顧忌。
“那二嫂,你咋想的,就這麼出來給人倒騰地方了?”
荀二嫂咬碎了牙齒,“我才不幹呢,我為了荀老二吃了這麼些年的哭,咋就給她倒騰位置了。她一個婦道人家的,沒了男人就隨隨便便的住到別人家裡來,我可知道她的心思呢。”
“二嫂既然知道,就該打起精神來,別為了她便壞了自己的心思。咱們這該掙銀子的便掙銀子,該咋樣的就這樣。”
荀二嫂哭道:“可是我這辛辛苦苦的掙家用了,豈不是為了他們那一家子了。”
“那你就和她說,但凡要吃要用的,須得拿銀子來,若是拿不出來,你便問問荀二哥。讓荀二哥知道這事兒。”
瑛娘覺得,這白吃白喝的,是人都想這麼待著不走了。
且荀二哥平日裡只顧外面,壓根就不知道財迷油鹽貴,哪裡知道家裡日子艱難。只怕覺得家裡總是有吃有喝的,帶人回來也不心疼。這下子讓他知道吃用都是要花銷的,看他還怎麼安排這母子三人了。
荀二嫂聽著這一席話,只覺得如醍醐灌頂一樣的,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她這哭著喊著的委屈,沒準兒荀老二那邊還覺得是她容不下人呢,到頭來還得了罵名了。
她道:“你說的對,我早該向荀老二拿錢養家了,免得他以為我都是花人家的銀錢呢。”
瑛娘見她一點就通,笑道:“嫂子想明白就心裡,咱們現在先做飯,待會書院那邊可等著了。”
“哎,咱們趕緊幹活去。”
荀二嫂趕緊整理好了頭髮,幫著一起擇菜做飯。
書院每日倒是準時,瑛娘兩人才將飯菜搬到了臺子上,學子們就都拿著碗筷排著隊打飯了。
許成檜跟在人群后,看著前面打飯的瑛娘,眼裡暗潮洶湧。
這女子本該是他的妻子,卻偏偏選擇了一個山野村夫。
難不成他哪點比不上那人?
等到了瑛娘勉強,他還在發呆。
後面的人推兩下,他才打了飯走開了。
瑛娘當做沒見著一樣,繼續給其他人打飯。
等大家都打完了飯菜之後,瑛娘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
這邊許成檜卻沒動碗筷,反而在暗處等著。
只等瑛娘準備起身走了,他才走了過來,“小生許成檜。”
瑛娘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事?”
“你不認識我?”許成檜詫異的看著她。
瑛娘擺擺手,“不認識,我這還得回去幹活呢,就不和你多說了。”她倒是沒想到,今生都斷了和這許成檜的緣分了,這許成檜竟然還能貼上來。
許成檜見著她要走,頓時急了。
這幾日他每日裡都茶飯不思的,想著瑛娘本該是他的妻子,兩人琴瑟和諧,紅袖添香。卻沒想到深深的錯過了。
而且他都打聽過了。原來這瑛娘當初並非自己想嫁人,乃是她那無良的嫂子,將她應承給了張家村的張富貴,她這才嫁給了鄉野村夫的。
只怕當初他那婚事,也是被張氏給搞砸了的。
他臉上帶著幾分情誼道,“瑛娘,當日,我曾讓媒人上門提親……”
“住嘴!”瑛娘出聲喝止道,“我乃是清白人家的婦人,容不得你這凳子登徒子輕薄,若是你再說出這些話來,我便去尋院長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