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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呢。”說話的是鄭家村鐵匠鄭大石的婆娘,人稱大石媳婦。
趙五娘道:“和她那個下作的娘一樣,眼界高著呢。當初鄭老漢多好的人,還不是被嫌棄。
”她男人當初就對鄭瑛孃的親孃惦記著,這些年她心裡還記恨著這事情呢。
大石媳婦道:“就是,要不是當初鄭老漢收留了那個女人,還不定被賣到什麼地方呢。”
“所以說,這不惜福的人,老天爺都看不過,早早的給收拾了。”
“說誰呢?!”一盆水就給潑了過來,這些剛剛還說著熱鬧的幾人,頓時就成了落湯雞了。
幾人呆了一下,就氣呼呼的往上一看,就看著鄭瑛娘叉著腰正虎著臉看著他們。
見他們看過來,她也不害怕,指著幾人道:“哪個爛嘴巴子的,整天的在外面亂嚼舌根子,也不怕下了地獄扯了舌根。”
“鄭瑛娘,你這是幹啥呢,你聽了我們說你了?你這一個大姑娘家動這粗手,也不怕壞了名聲,以後誰家敢娶你。”大石媳婦站起來,叉著圓滾滾的腰,就要上來打人。
鄭瑛娘早就拿了旁邊的木棍子,指著她道:“你倒是再把剛剛的那些話說出來聽聽,我看是你的大嘴巴硬,還是我這木棍硬。”
大石媳婦也是個潑辣的人,卻也是嘴巴利索一些,沒有和人拼命的狠頭,眼下看著鄭瑛娘衣服拼命的勢頭,也不敢上前,只在原地站著,遠遠的道:“你狠啥子,十六歲的大姑娘了,還賴在家裡,以為自己是誰呢。鄭家大郎有你這個妹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了。”
鄭瑛娘笑道:“你嫁人咋樣,這麼多年了連個蛋都沒給老鄭家給生出來,一下不了蛋的老母雞罷了。”
“你個死丫頭,老孃和你拼了。”大石媳婦被人踩了痛處,心裡頭火騰騰的往外冒,就要找鄭瑛娘廝打。
旁邊趙五娘見著兩人吵著厲害,剛剛又說閒話被人抓個正著,臉上有些臊得慌,趕緊著拉著旁邊的大石媳婦,“算了,她一個沒規矩的姑娘,以後說不著婆家有她哭的時候,你可別為了她壞了名聲。你婆婆可不是個愛鬧事的。”
鄭瑛娘冷笑著看著他們,端著盆子跑著旁邊去洗衣服去,也不看兩人一眼。
大石媳婦到底顧念著自己婆婆那邊,心裡只能憋著一股氣,狠狠的往鄭瑛娘這邊唾了一口。
旁邊的其他嫂子媳婦們見到鄭瑛孃的潑辣勁兒,也不敢再說她的話,她們雖然平日裡還說些葷話,可是也不敢明面上的和人打架鬧事,說出去了,也成了潑婦了。都匆匆忙忙的洗了衣服回了家去。
池塘邊上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著棒槌捶打衣服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池塘邊上只剩下鄭瑛娘一個人在揉著衣服。
往常這些活,她大哥大嫂是極少讓她做的,後來被許家給磋磨著,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幹了。現在回來了,她也想著幫著家裡分擔一點兒活計。
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重新適應了重新回來的事情了,沒想到這婚事又冒出來了。
村子裡十四歲就要說婆家了,她這婚事還是因著守孝,這才耽擱道了十六了。她嫁過一次人,對男人也是心灰意冷,再不願意作踐自己去伺候人家了。
只是今日這些人一說,她又想起家中哥嫂這些日子的愁眉苦臉。還有今日自己趕走了許家的媒婆之後,一向對她和顏悅色的嫂子都變了臉色。
難道,自己就真的要再走一次這樣的路嗎?
她不願意嫁給許成檜,也不願意嫁給村子裡其他人家。可是這待在家裡,只怕也是呆不長的。且嫂子馬上要添了侄兒,到時候自己這未出嫁的大姑娘,就更加礙眼了。
鄭瑛娘想起上輩子的苦,又想著如今這又不知道該怎麼過的日子,心裡越發的苦了起來。眼淚珠子也一滴一滴的往下面落。
心裡哭著,日子這樣艱難,老天爺還不如別讓她再活一次了,左右也不過是再受一次苦頭罷了。
“大錘兄弟,又打獵回來了呢。這次看著收成不少啊。”
“還成。”
身後的岸上突然傳來了兩道男聲。
瑛娘回頭看去,就看著村子裡的五福哥正拿著鋤頭和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說這話。那男人身上揹著獸皮,腰上彆著兔子和野雞之類的野味,臂膀上還掛著一隻粗糙的大弓,看著十分的粗狂。
那人寒暄完了,正要抬腳走,才走了兩步,就轉過頭看了過來。
瑛娘哪裡知道他會看過來,整個人一愣,呆呆的看著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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