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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著這人一雙眉毛飛斜入鬢,眼線狹長,眸子黑漆漆的。看過來的時候,十分的有神。
好在鄭瑛娘是經了事情的,一下子反應過來,對著他狠狠道:“看什麼呢?”然後便氣鼓鼓的轉過了身子,埋著頭開始捶打衣服,只是動作卻顯得慌亂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鄭瑛娘才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卻已經不見了這人的身影了。
她皺著眉頭轉過頭來,心裡暗自道:“剛剛五福哥喊他大錘,難不成,他就是那個名揚開平縣的李大錘?”
作者有話要說: 忍不住開了一篇重生的古言。
☆、姑娘愁嫁
回去的路上,鄭瑛娘又想起李大錘這人來。
那時候天下已經大亂,皇帝老子的幾個龍子龍孫帶著人整天到處打仗,村子裡不少的人被徵走了,李大錘便是和她大哥鄭大郎一起走的。
後來大哥鄭大郎一直沒回來,李大錘也沒回來。只有一天,聽說縣裡來了大人物,說是縣令大人帶著大官去了隔壁的李家村,把給這李大錘家裡加官進爵。那李大錘無兒無女的,倒是便宜了他那瘸腿堂兄了。一家子人雞犬升天,好不風光。
她之所以這麼清楚,還是因為許成檜整日裡在家裡唸叨,說什麼上天不公,他苦讀聖賢之書,竟比不得一介山野粗人。
整日裡說些酸腐話,又拿她撒氣。
如今想起了,當初她為了她娘所說的女子賢良之名,白白的受了許家母子的委屈,委實太不值了。倒不如如今這般潑辣一些,還讓自己過的更自在了。
“阿妹回來啦。”
鄭大郎正心不在焉的掃了院子,見妹子進院裡了,笑著打招呼。他長的和已經過世的鄭老漢十分的像,中等身材,很憨實。算不得十分健壯,卻因為經年累月的大鐵,兩隻胳膊顯得十分有力。
“阿哥今日回來的也十分早。”鄭瑛娘笑了起來,她和這個兄長並不是十分親厚。雖然兄長對她很不錯,可是因著小時候沒怎麼處過,所以也沒有那種兄妹間的親密。不過自從回來後,她也有心想和這個唯一的親人好好相處,把曾經忽略的親情補回來。
剛曬好了衣服,這邊大嫂張氏也從廚房裡出來了。看著鄭瑛娘準備進屋子,趕緊著扯了扯一邊愣愣的鄭大郎。
鄭大郎驚醒過來,趕緊對著鄭瑛娘道:“瑛娘啊,你這剛回來,就在院子裡坐坐,阿哥有話和你說。”
鄭瑛娘回過頭來,看著哥嫂兩人面色都有些尷尬,心裡也猜出幾分名堂來。她索性放下手裡的木盆,坐在院裡的石頭上,“阿哥有話,儘管說吧,”
“我這……”鄭大郎搓了搓手,緊張的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咋開口。他看著自己的婆娘張氏,示意她開口說。
畢竟這是婦道人家的事情,自己一個大男人開口,總是不得勁兒。
張氏見他悶葫蘆一個,乾脆豁出去了,找了條板凳出來,坐在鄭瑛娘面前。
她一手扶著肚子,一邊道:“瑛娘啊,這說起來,你也十六了。咱們村這個年紀的姑娘家,可都是出閣了。現在爹孃不在了,你這婚事自然是我這做嫂子的和你阿哥張羅了。你看今日那許秀才家找了媒人過來,說明是看中你了,我和你阿哥商量過了,覺得十分合適,你若是覺得行,我們這就找人應了人家,你看如何?”
鄭瑛娘一聽,手緊了緊,看了眼旁邊滿臉尷尬的鄭大郎,“阿哥也是這個意思?”
“這……許秀才家裡確實不錯。”
“那阿哥找人打聽過他家裡了嗎?阿哥知道,那許家老太太是個讀書人出身,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那許秀才也被養的整日裡只知道讀書,旁的事情都不會,我若是過去了,也只是伺候他麼娘兩兒的。
且不說這些,日後若是許秀才果真有出息了,他若是看中了旁的人家的千金小姐,我這鄉野出身的,是不是要給人倒騰地兒了?若是果真那樣,我到時候也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鄭瑛娘邊說著,邊流了眼淚下來。
“阿妹,你別說了,我這可都不知道,是我這做哥哥的渾了,你莫要哭了。”鄭大郎慌了,從來都是精貴的養著的妹妹,一下子哭的成了這個樣子,他心裡也不痛快,又不知道怎麼哄,只能狠狠瞪著自己婆娘,“都是你出的主意!”
張氏也覺得冤枉,她是覺得許秀才到底是有能耐的,多少人家想嫁過去,小姑有這個造化,也是家裡祖墳冒青煙的事情了。她又不知道這許秀才家是個怎麼樣的。
且小姑說的也不定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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