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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人剛一近身,夏恆之反手將初曦攬入懷中,雙臂緊緊的護著她不被山石刮傷,初曦此時方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竟那樣濃郁。
崖風如刀,刺肌入骨,兩人的墨髮被吹散,在狂風中亂舞,衣袂烈烈作響,如一團紅雲青霧,在驟雨中,縹緲遊離,急落山澗。
兩人急速的下落,似要墜到九幽黃泉一般,耳邊只有風聲呼嘯,渾身被風刀割的劇痛,痛到了極致,感覺反而隨著力氣漸漸消失,甚至都未察覺山頂上已經沒有巨石砸下來。
山頂上的難民見初曦二人墜崖,似終於報了大仇,一邊興奮一邊罵罵咧咧的成群結隊下山去了。
“撲通!”一聲巨響,水花濺起七尺高,兩人直直墜入崖底的湖泊中。
窒息和疼痛沒頂而至,意識昏沉中,只覺水從四面八方奔湧來,激烈的撞擊在身體的每一處,似將人撕裂一般。
初曦閉著眼睛往極深極暗的湖底緩緩的下沉,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攬著她的腰身,帶著她往上,初曦霍然睜開雙眸,在深潭中清澈炯亮,燦如粲星,意識漸漸回籠,雙手上劃,和男人一起往湖面上游去。
“嘩啦!”一聲脆響,兩人破水而出,浮在水上劇烈的喘息著,仰頭看著天澗只見那一抹夜空上星辰遼闊,情緒奔湧如潮,初曦幾乎想放聲大笑。
夏恆之伸手將少女緊緊擁入懷中,仿似抱著絕世珍寶一般,胸口劇烈的跳動,又漲又疼,似要馬上就會跳出來,意識似還停在少女撲身而下的剎那,那種沒頂的惶恐,讓他無法成言。
初曦仍舊停留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深深的吸了幾口潮溼而清冷的空氣,從未覺得生命如此真實而深刻,待呼吸平復才覺得湖水冰冷刺骨,突然心頭一跳,忙推開夏恆之的手臂,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嘀嘀咕咕的低斥道,“你竟敢騙我!讓我看看,到底傷在了哪?嚴不嚴重?你個傻缺,會死人的知不知道?逞什麼英雄!”
少女墨髮如水緞披散在身後,膚如凝雪,黑眸清亮炯澈,湖面上的星光似碎在了她眸子裡,波光粼粼,幽幽暗暗,鼻尖一滴晶瑩的水珠滑下,落在她張張合合水潤的嫣唇上,剎那間便失了蹤跡。
夏恆之長眸迷離,像染了一層煙霧,抬手捉住少女在胸前摸索的手,沒有任何遲疑,俯身含住那兩片沁涼柔軟的唇瓣。
胸口的不安和不明所以的脹痛在這一刻似乎終於找到了出口,沒有溫柔繾綣,沒有試探挑撥,長驅直入,狠狠的吻住少女,洶湧而熱烈,似要將她吞噬入腹,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感受他無法訴說的心事。
時間似在這一刻靜止,空氣凝滯,山巒疊峰也漸漸遠去,唯有夜幕之上璀璨的星辰,發出柔和曖昧的光芒,落在碧潭湖面,落在緊擁的兩人身上。
誰的心底發出一聲輕嘆,如佛音縹緲,願這一刻永恆!
初曦倏然睜大雙眼,似被嗆了水以後模糊的意識終於清醒,開始奮力的掙扎,推拒男人高大的身體。
然而女子反抗的低吟在男人耳中卻成了天地之間最美的天籟,含化入口,如三月春桃,清美甘甜,唇舌間越發用力,卷著少女的甜美和越發濃郁的血腥,吞如腹中,如罌粟一般上癮,填補他漸漸流逝的意識,模糊中卻生出絕望的藤蔓,沿著他四肢百骸蔓延,只想此刻將懷中少女擁的更緊一些,更久一些。
彷彿只要一放手,她就會遠去,再也不屬於他!
初曦心中生了惱怒,手上用了三分內力,猛然將他一推,這一次沒有受到鉗制,男人欣長的身軀緩緩向後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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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深谷一夜
初曦心中生了惱怒,手上用了三分內力,猛然將他一推,這一次沒有受到鉗制,男人欣長的身軀緩緩向後仰去。
初曦羞怒之下抬臂就想給他一掌,此時反而一驚,見他身體漸漸下沉,再顧上不上生氣,忙將他拽住以免沉到湖中,推著他上岸,靠在岸上的青石上,推了推他的肩膀,“師兄!師兄?”
“夏恆之!”
男人一身紅衣溼透,緊緊包裹著他欣長挺拔的身姿,長眸緊閉,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初曦有些慌了起來,拍了拍他溫涼的臉頰,“喂,為了不捱揍你故意的是不是,別開這種玩笑,噯?”
男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初曦終於確認他確實是昏了。
靠,有沒有這種事?
強吻她,自己昏過去!
初曦無語的嘆了口氣,抿了抿紅腫的唇瓣,似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