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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坐在床上,見男人端了水盆來,放下床帳,俯身為她脫了鞋,然後伸手來解她的外袍。
初曦頓時緊緊的抓住衣領,戒備的看著他,“幹嘛?”
宮玄笑意雍容坦蕩,拂開她的手,繼續解上面的扣子,“洗漱睡覺,難道不脫衣服?緊張什麼,該看的本宮都看過了!”
之前兩人同衾共枕慣了也不覺,如今分開將近一個月,再如此親密初曦確實有了一緊張。
除了外袍,初曦只著了中衣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只聽嘩啦一聲水響,宮玄溼了帕子,輕輕為她擦拭臉頰,初曦忙起身,“我自己來!”
“別動!”宮玄按著她的肩膀,細緻的為她擦了臉,脖頸,然後去回身去洗帕子。
初曦剛長長的鬆了口氣,就覺中衣微微一撩,然後溫熱的溼帕便伸了進來……。
初曦猛然一驚,睜大眼睛瞪著男人,偏偏對方神色淡定平常,沒有絲毫狎暱,她咬了咬唇,阻止的手緩緩垂下。
男人溫涼的手執著暖熱的帕子從她精緻的鎖骨,緩緩向下,然後在伏起的柔軟上輕輕一頓,眸中滑過一抹幽色,抓著帕子的手微微一緊,只一瞬,又繼續擦拭。
時間彷彿凝滯,初曦從來沒覺得一分一秒都如此漫長,終於等到宮玄端著水盆離開,緊繃的身體才徹底放鬆下來。
閉上眼睛假寐,片刻後只覺被子一掀,男人躺了進來。
溫涼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然後沿著她的手臂緩緩往上,攬著她的肩膀,輕輕將她平躺的身子側臥面向床外。
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道一道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初曦微微睜開一隻眼睛,攬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然一用力,她軟柔的身體直直的撞進男人的懷裡,不待她看清他面上的表情,男人溫涼的薄唇已經貼在她的額上。
他的唇舌帶著微微的急迫,細密的吻過她的光潔的額頭、眉梢、微顫的長睫,挺翹的鼻樑、白皙柔滑的臉頰,然後沒有絲毫停頓的吻住她粉嫩如花唇瓣。
兩人同時一窒,空氣凝在緊緊相貼的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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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殘情
院子裡今日似乎格外的安靜,一向愛鬧的上官和白狐都不知去了何處,只有早春的燕子落在梧桐樹上,成雙成對,唧唧啼鳴,越發顯的房內靜謐無聲。
日影輕移,落在古樸的窗欞上流光閃爍,床帳無風自動,帳內幽暗,光線曖昧朦朧。
宮玄輕輕起身,覆在女子嬌軟的身體上,微涼的唇舌漸漸滾燙,毫不留情的在女子的唇上輾轉,急迫的滑入她口中,尋那抹如三月桃花初綻的甘甜清美,像是乾渴了許久的旅人,遇到甘冽的清泉,貪婪、反覆、不知饜足。
初曦雙手抓著他的肩膀,閉上眼睛,熱烈的回應,呼吸如蘭,露華白醇厚的酒香瀰漫在兩人口中,引的男人越發瘋狂。
初曦在熾熱和洶湧中微微顫抖,就在神智即將淹沒之前,宮玄卻突然緩了下來,自她口中退出,極其溫柔的含著她的唇瓣,在她破皮的那處來回的舔舐。
“唔、”初曦低吟一聲,聲音嘶啞輕軟,“疼、”
細碎的吻落在她下巴上,蔓延至脖頸,緩緩往上,張口咬住她的細嫩的耳垂,呼吸灼熱,聲音低沉暗啞,輕輕誘哄道,“誰咬的?嗯?”
那燙人的呼吸拂在耳邊,一直鑽進初曦的腦子裡,燒的她腦袋一片混沌,勉強抓住一絲清明,吞嚥了一口唾液,裝作淡定的道,“自己咬的,每日青菜白粥,饞肉了!”
男人微眯的黑眸中藏著一絲幽光,如寒潭清寂,在少女細膩的耳垂上輕輕一咬,笑中含涼的道,“初曦竟然學會對本宮撒謊了,你說本宮該如何罰你?”
“沒、”初曦扭過頭去,躲避對方深邃的目光。
“初曦當初對本宮說過,無論何時都要坦誠相待,不得有半分隱瞞,如今便做不到了嗎?”宮玄額頭抵著她的鬢角,在耳邊低語。
初曦咬著紅腫的唇,小聲嘀咕道,“我說就是!落崖的時候,我和師兄掉進崖下的湖中,他腦子進了水,神智不清楚,才、”
初曦在男人緩緩眯起,明顯動了怒氣的黑眸中聲音越來越小,然後訥訥閉了嘴。
“說下去!”宮玄居高臨下,直直的看著她,緩緩說道。
“然後他就暈了!”初曦聲音坦蕩清脆。
男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眸深若井,喜怒難辨,勾唇輕笑,聲音卻如冷泉擊石,“你竟讓他吻到!”
初曦出口要辯解的話被他吞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