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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都搶著招了。
聽說連太子殿下都驚動了,有的甚至嚇懵了膽,連早年偷人小老婆、和兄嫂私通、偷雞摸狗的事都招了出來。
審問結果一出,景州第一時間送到初曦那裡。
初曦即便已經猜到薛登和糧商之間有勾結,但看到糧商的招供也不禁越看越心驚,怒從心起。
十幾個糧商,招供幾乎沒什麼出入,據他們所言,自從薛登來允州上任開始,每年苛捐雜稅甚重,即便災荒之年,也從不減輕,搜刮了百姓大量的糧食,然後以三十錢每擔的價格賣給糧商,糧商再以高價賣給百姓。
開始那幾年允州雖不如何富裕,但也不像如今這樣貧窮落魄,百姓家裡有餘糧,糧食的價格也沒這麼高,但薛登強制糧商買他的糧食,不買則派官兵封繳糧鋪。
後來災情越發嚴重,薛登上報朝廷,朝廷免了允州的稅糧,而到了薛登這裡卻變本加厲的魚肉百姓,允州的糧價也一漲再漲,到了最後,已經是薛登五十錢每擔的價格賣給糧商,糧商再翻倍,以一百錢每擔的價格賣給百姓。
而薛登見糧商賺了暴利,還要求糧商每年上貢十萬兩雪花銀作為對他的孝敬。
允州深處樂陵山內部,遠離殷都,天高皇帝遠,薛登以權謀私、膽大包天,朝中竟一無所知,而百姓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窮困潦倒,背井離鄉,苦不堪言,淪為乞丐者數不勝數!
“啪!”
初曦將十幾份招供拍在桌案上,面容寒冷如冰,怒聲道,“即刻將薛登壓入死牢!”
“薛登已經跪在驛館門外,手持所有有牽涉的允州及允州府下城州的官員名單,希望能將功補過,免他一死!”
景州淡聲道。
初曦冷笑一聲,“免他死罪?要看百姓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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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抄家
涉案的官員名單送上來,裡面還附有一張薛登的請求,要求放過他夫人薛陳氏。
初曦嗤笑一聲,薛登對薛陳氏原來也不只是怕,還有幾分老夫妻的感情,就怕薛陳氏可不這麼想。
初曦又找來允州所有的城州知府知縣的名單,一一比對,每對比一處,由薛登親自拿出官員每年搜刮百姓糧食的字據,再派官兵去抓人,竟有十幾人均是薛登的爪牙,唯薛登是從,欺凌百姓,無惡不作!
一個個貪官汙吏落網,壓入大牢,城中頓時陷入沸騰,歡欣雀躍,有的甚至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查到最後,多多少少的都有牽扯,允州十六個州縣,僅有一個縣的知縣不曾參與,那裡的百姓,過的也稍微好一些,但這這個縣令也因為維護百姓,不肯同流合汙,處處受薛登壓制,曾經是一個州的知府,後被薛登一貶再貶,最後安排到一個極偏僻的小地方做知縣。
“徐文謙……”
初曦唸了兩遍,倏然抬頭,吩咐官兵道,“去,將這個人給我找來!”
徐文謙是原山縣的縣令,離允州最遠,各州城的官員陸續被壓進允州城,天色快黑時徐文謙才進了城,原山縣的百姓不明就裡,一路跟著喊冤而來,最後被攔在城門外。
徐文謙年過四旬,面容黝黑削瘦,一身官服雖舊卻是一塵不染,回身對著原山縣的百姓道,“各位鄉親請回吧,徐某心中無愧,即便是聖上親臨,也無所畏懼!”
說罷轉身,步伐穩定的向城中走去。
進了驛館,大堂上,初曦、宮玄、景州都在,徐文謙從容的跪地道,“下官參見太子殿下、景大將軍、欽差大人!”
景州今日並沒有穿軍袍,只是一身普通湛青色長袍,宮玄身上也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他一人都沒認錯,初曦不免覺得新鮮,讓他起身後,輕笑問道,“你見過太子殿下?”
徐文謙一身錚錚鐵骨,面容淡定,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不曾見過。”
“那你如何得知我們的身份?”
他半垂著頭,恭敬的道,“回欽差大人,下官一早便知朝中出了一位女郎中,喬裝參軍,入朝為官,官居正四品,被聖上親封欽差,來允州賑災。在允州十日內,施粥災民,殺匪護糧之事也已經在百姓中傳開,因此下官第一個認出的便是您!”
“嗯!”初曦贊同的點頭,她雖是一身男子裝扮,相貌卻是女子,也最容易認出。
只聽他繼續道,“景大將軍常年帶兵打仗,身上自有一股將領的氣勢,而且將軍右手掌心虎口均有薄繭,是常年執劍所致,因此也不難認出!”
“太子殿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