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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初曦淡淡點頭,一直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夏恆之他內力深厚,只要不傷及心脈,只需慢慢調養便好!
沈煙輕將米粥推到初曦面前,拿起桌子上的青瓷藥瓶,柔聲道,“你先吃點東西,你身上也受了傷,我給你擦藥!”
初曦這才覺得身上、腳下都火辣辣的疼,渾身似散了架一般,將近兩日沒有吃東西,卻一點不餓,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端起碗,喝了半碗米粥。
擦了藥,沈煙輕端著剩下的半碗米粥去了廚房,初曦還是放心不下,打算再去夏恆之房裡看看。
開啟房門,卻見門外廊下站著一道黑色的身影,聽到門響,緩緩回頭,面容冷肅,黑眸直直的看著她,啟口問道,“醒了?”
驛站的房屋古舊破敗,廊窗斑駁,此時已是深夜,廊下燈火幽暗,男人身影如松,挺直的站在黑夜中。
初曦出了門,與他並肩而站,輕聲道,“將軍還沒睡?”
景州負手而立,目光在初曦的唇上滑過,暗了暗,側過身去,淡聲道,“睡不著。”
“今日多謝將軍帶我回來。”初曦倚著廊柱,墨髮披散身後,精緻白皙的面孔如素蓮清雅沉靜。
景州垂眸輕笑,“初曦一定要和我這樣客氣?”
初曦一怔,聳了聳肩,歪著頭道,“不是客氣,是尊敬,將軍在我心中一直像一座山樣的高大偉岸!”
景州微微皺了皺眉,“這些恭維的話自你口中說出來,為什麼我只覺得彆扭?”
“噗嗤”,初曦輕笑一聲,挑眉認真的道,“我可是真心的!”
景州淡定點頭,“暫且信你!”
話音一頓,景州繼續道,“城外的難民知道你回來後,一直在城門外跪著,他們是受了城中那些糧商蠱惑煽動,以為你帶人攜賑糧和賑款私逃了,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可要去見見那些人?”
初曦苦澀一笑,她是朝廷的欽差,帶著十萬擔的糧食私逃,不要命了?真不知那些難民不諳世事還是根本就沒相信過她?
“不必了,跪的久了,我不出現,他們自然也就散了!”當時在索橋上,知道要她的死的人是那些難民時,不失望是假的,只是後來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她沒有心思想這些,現在也不知該用何種心情去面對他們。
景州微微點頭,“那些糧商我已經派人將他們抓進牢中,太守陳薛登聽說後驚慌不已,一晚上已經來驛館三次。”
初曦冷笑一聲,“他自然是該慌了,他和那些糧商定然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結,慢慢審,一個一個的往外揪!”
那些糧商固然是蠱惑了百姓,但若不是薛登的預設和默許,百姓怎會那樣就輕信了?
“好,這些由我去安排,審問結果由你定奪。”景州目光柔和的看著少女,“夜深了,休息吧!”
初曦站直身體,清聲道,“我去看看師兄,將軍忙了幾日,也要注意身體!”
景州微一點頭,黑眸半垂,冷峻的面容隱在暗影中看不分明,轉身下了長廊,挺直的身姿漸漸隱沒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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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少女心事
初曦又站了一會,才轉身往夏恆之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卻見李南泠正側坐在床邊,正用溼帕子輕柔細緻的為夏恆之擦面。
幽暗的燭火下,床帳半卷,女子臻首蹙額,柳眉如煙,面若春桃,目光柔和專注的看著床上沉睡的男子,甚至忘了手中的絹帕,停在男人鬢角一動不動。
一陣風過,燭火搖曳,吹著開啟的門吱呀吱呀作響,李南泠似被驚醒,轉頭見初曦站在門口,猛然起身,面容一驚後馬上一喜,“曦兒,你醒了?身上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煙輕已經給我擦了藥。”初曦一邊說著,邁進屋子,問道,“我師兄怎樣?”
“公子他還昏迷著,不過喝了兩次藥後已經退了熱!”李南泠忙道。
初曦走到床前,掀帳俯身看去,夏恆之面色依舊蒼白,一雙鳳眸緊閉,長睫在眼下落下淡淡的暗影,平日矜貴邪魅的面孔此時多了幾分清逸,如清輝皎月,俊美出塵。
嗯,一個男人生的比女人還要動人,怪不得惹了那麼多桃花債。
但,李南泠不行,痴情少女遇風流公子,多半以悲劇結束,李南泠柔弱嬌憐更適合一個專情穩重的人照顧她,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