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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更自是惶恐不已,一再許諾,不會在為難良家。
初曦冷笑點頭,“嗯,是良家,但不包括嫁到你家那位,她不是和良府已沒了關係?”
常更一怔,立刻恍然,忙應聲道,“是、是,下官明白。”
兩日後,初曦下朝時天已近黃昏,出了福熙閣,見似是景州走在前面,正好有事想和他說,初曦大步邁下石階想追上去,突然右腿一麻,頓時失力,整個人向前撲去,少女反應極快,手臂一撐石欄,身體凌空一翻,穩穩落在地上,而右腿也已經恢復,方才似只是剎那的錯。
初曦有些愣怔,想起那日在清馥宮也是這般,手臂突然知覺,才會掉了茶盞。
不過一愣神的功夫,前面景州已經走遠,初曦不再多想,忙大步追趕。
追上景州後,兩人並肩往宮外走,初曦將那日的情形和景州細細說了一遍,景州沉默片刻,淡聲道,那日以後,他也未再見過良玉。
初曦悻悻的嘆了口氣,和景州道別,打算改日親自去一趟良府。
男人一路面色沉淡,回了將軍府,只見院內花木疏影暗淡,春色寂寂,平日裡也是這樣,今日卻覺得有些太過安靜。
進了書房,一抬頭,便看到窗子上的花瓶內桃花已謝,風吹進來,落瓣散了滿地,那女子,真的已經多日不曾來了。
夜裡剛吃過晚飯初曦便已經困頓不堪,躺在床上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宮玄何時回來的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初曦睜開惺忪睡眼,只覺眼前一片黑暗,以為天還未亮,剛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就聽窗外有早起的下人說話聲傳來,初曦一怔,猛然睜眼,原來天已經大亮了。
方才,天分明還是黑的。
初曦疑惑的眨了眨眼,見鬼了不成?
再無睡意,起身穿上衣服,沈煙輕敲門後,端著水盆進來。
初曦無奈瞪著她,“說過多少次了,懷著身孕就不做這些了!”
沈煙輕洗了帕子遞給她,“無妨,已經三個月了,大夫說三個月後胎兒已經穩了,無需太過刻意!”
“那也不行,孕婦需要多休息,以後不許起這麼早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開啟門,一股潮溼的冷氣撲面而來,初曦看著院子裡青石板上溼漉漉的存著積水,廊下兩側花木蔥榮,葉子上還往下滾著水珠,不由的一怔,“昨夜下雨了嗎?”
沈煙輕點頭,不經意的道,“是啊,還打了驚春雷,似要將天炸開一般的響,你沒聽到啊?”
初曦搖搖頭,“沒有。”
沈煙輕也沒往心裡去,只以為初曦太累睡的太沉了,細聲叮囑初曦注意身體。
初曦神情有些恍惚,女子說了什麼竟一句未聽進去,不對,很不對!就算她睡的再沉,習武之人五官敏銳,連沈煙輕都能聽到雷聲,她不可能絲毫不知。
再聯想到這兩日身體的異樣,初曦心中惶惶一沉,難道,三年之期的壽命,已經開始倒數?
明明還有四個多月才是她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然而初曦的擔心沒錯,接下來的幾日內,手臂和雙腿突然間失去知覺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有時候在福熙閣內辦公寫公文的時,手中的筆會毫無預兆的落在桌案上。漸漸的,無論夜裡睡的多早,睡了多久,白日也會感到疲累,早晨起床的時候眼前模糊不清,需要閉眼在躺一會才能恢復正常,甚至有一次和沈煙輕正說話時,她突然便聽不到了。
這些狀況都是轉瞬即逝,別人均不曾發覺,唯有初曦明白,她的五識和體力,都在緩緩消失。
這樣的認知讓她惶恐不安,卻不能對任何人講,還有一個月便是宮玄的登基大典,各國和十三部落的使臣已經在來殷都觀禮的路上,這段時間他忙的分身乏術,若是知道她身體出了問題,他一定會放下所有立刻帶她去天洹城,但是,他現在不能離開,她也不想讓他在這個時候在為她擔心。
初曦打定主意,開始暗中籌謀。
這日下朝時天已經快黑了,天色陰沉,似有風雨欲來。
桃紅將謝,晚風一過,簌簌隨風飄散,初曦走在青石路上,拂了拂肩膀上的落花,突然微微一怔,周圍實在太靜了,聽不到風聲,聽不到鳥啼,時間似突然在這一刻靜止。
初曦指中捏著粉紅的桃瓣愣怔的看著,突然手臂被人一扯,沈煙輕急步從身後而來擋在她身前,表情疑惑,嫣唇一張一合,似在詢問她什麼?
初曦有些惶急,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剎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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