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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狡辯。郭滿直接擺手喚了聲‘來人’,聽都不願聽就叫人把她帶下去。
她掙扎也無用,粗使婆子的手勁兒,兩個抓她一個跟抓小雞子似的輕而易舉。
多說無益,沒得浪費口舌。
郭滿此時比較在意清歡的臉; 這一道口子剌得太嚇人; “大夫可看過了?可治得好?”多好看的一張臉啊; 郭滿最喜美人,此時不免替清歡虧得慌。這麼深的摳痕就是治好了,臉也不會平整的。
可不是麼?大夫也告知,她的臉就算沒落疤,摳走的這道肉是漲不回來的。
清歡為著這事兒已經哭了一上午,嗓子都哭啞了。她跪在地上,額頭碰著腳下木地板地磕了頭回話,“已經瞧過了,清歡謝奶奶掛心。”
郭滿嘆氣,事已至此,就是打死清婉也她的臉傷也好不了。
於是憐惜地叫她下去歇著,這兩日不用來正房伺候了。清歡一聽這話頓時如至冰窖,整個人都慌了。雖說心裡早有底,此時聽到這話她還是受不住。抬起頭,清歡紅彤彤的眼睛盯著郭滿,嘴唇都在發顫。
想到大家族的規矩素來如此,不會特意為誰破例。就算能破例,郭滿又憑什麼為她破例?清歡想通這些,一時間忍不住悲從中來。
雙葉雙喜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想歪了。
這些日子清歡的轉變郭滿主僕都看在眼裡,老實說,郭滿對這姑娘做事的利索勁兒還挺欣賞的。既能跟雙葉似的擔得住事兒,又有著雙喜利落的潑辣脾氣,是個能擔事兒的。鬧成這樣實在是可惜。
雙喜有些可憐她,偏了頭去瞧雙葉怎麼看,雙葉只看郭滿的意思。主子說留她就留,主子若嫌膈應,那就沒法子了。
郭滿打量清歡片刻,衝雙葉點了點頭。
雙葉雖說料到了結果,卻還是覺得無奈。她們家姑娘的性子太仁善了些。不過轉念一想,仁善些也好,周家這樣的人家最重仁孝德善,姑爺若知道,心裡也會另眼相待。於是她放下美人錘,親自送清歡出去。
雙葉幾句話安撫,清歡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她也沒什麼虛話,藥塗了半張臉,沒了往日嬌豔的顏色。此時就地跪下,衝正屋的方向就梆梆磕了幾個響頭:“雙葉你且放心。今日清歡得少奶奶庇護,恩德我銘記在心。”
說罷,她起了身便告辭,往回廊那頭而去,背影很有幾分淒涼。
雙葉蹙眉瞧著,清歡的腰桿子挺得筆直,心中對清歡的排斥少了許多。
抬頭看了眼天色,西邊霞光滿天。心道這個時辰,姑爺應當快回府了。雙葉指了從廊下穿過來的小丫鬟,叫她去後廚走一趟,可以備晚膳了。
……
卻說周博雅確實下了衙門,沒回府,此時正在於滿樓與郭昌明小酌。
小媳婦兒被毒害一事,他還記在心上呢。
於滿樓二樓包廂裡,周博雅執盞淺笑,郭昌明正紅光滿面地與他分說著下午的事兒。說到要緊之處,手舞足蹈,恨不得周博雅能感同身受從而與他同仇敵愾。周大公子卻只是嘴角微勾著,一幅矜持地贊同他的模樣。
得了周博雅的贊同,郭昌明猶如得了鼓勵,頓時說得更起勁了。
周博雅笑聽著,垂眸淺淺沾了杯沿。
耳邊是郭昌明的唾沫四濺,他不由地又想起蘇太醫那日的話,眼底結出了冰。這阿芙蓉,若非郭滿當初誤打誤撞斷得及時,長年累月下去,人根本活不過十六。活不過十六意味著什麼?滿滿今年及笄!背後之人得多狠的心腸。
周公子捫心自問,自己並非一個仁厚之人。平素對外溫文爾雅,不過是自身教養所致。真當他心善,那還真是看高了他。
嘴角笑意漸漸加深,他拎起酒壺又替郭昌明滿上一杯。
“博雅啊,你是不知道啊!”
郭昌明這人好酒,一喝起來不喝到盡興就不撒杯子。此時已經微醺了,但見酒杯滿上,還是捏起來仰頭就幹,“霍老二那個老小子心眼兒太黑了,幹這等齷齪事!這就是個掉進錢眼子裡的窮酸鬼啊!我就瞧著那副石蘭影象贗品,可他還偏要與我狡辯說是真跡,是我看錯了。今兒若非有你在,為父怕是就要被他給誆了!”
周博雅推辭道:“哪裡,是岳父慧眼,小婿沒做什麼。”
“哎~說得哪裡話,”郭昌明對他這個推辭很受用。他自詡學富五車,這半輩子就愛四處彰顯自個兒的博學多才,“也是博雅提醒的好。霍二那老小子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繞著圈子,為父起先也是被他給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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