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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掀翻了椅子,“你是我最鍾愛的一個孩子,怎能讓你”
“爺爺,”我安撫下他,“我一來唱腔不好,二來沒甚姿色,三來——最重要的是我知你心。第二輪尚有餘地,到了第三輪在聖上面前,機會可就沒了!”
伍爺爺猶豫著,最後還是道:“不行,讓小眉去,她不懂唱戲,去了自然是沒著落的。”我一嘆,也隨他去了。
僅一日,又有宮人來叩院門,伍老爺子上前開的門,來人是個笑得更諂媚的小太監。我心下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只見他扶起欲跪的伍爺爺,開口道:“小人不是來送賽帖的,是來送符的。湘王爺是主持,他說了,知曉您‘伍戲班’的底兒,用不著再去了,後日直接入朝面聖即可。”
我的心頓是一沉。湘王府,已瞄中我們做靶子了。
當下一片歡呼,只有幾個怯懦的和我們低頭不語。那宮人不久便走了,伍老爺子撐了一盞茶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他將小良單獨叫進了屋,到午時才放其出來,一個人又關在了屋內。小良有意無意地瞪我,我暗歎一聲,無可奈何。
下午我聽到小良在同同伴們演練,他突然唱出《挑胡》中一句:“胡人,都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隨即將槍一扔,轉身走了。我默然不語。這個戲班本是一大家子,如今卻為此事開始有了縫隙,實是我不願見的。我們一同度過了多少個秋冬,這番情卻敵不過一朝榮華富貴,竟罵出那樣難聽的話來。
黯然間,阿林將手搭上了我的肩,我疲憊地回以一笑,閉入門中,再不出來。算了算天日,這一個月,那人也快來了吧。
夜裡正是月黑,我趁阿林睡了,從被中溜出來,不敢穿鞋怕驚擾了他,於是赤了腳披上件外套,輕聲踱出門去。本來我的動作是無聲無息的,卻不想在開門時門閂發出“吱呀”一聲,嚇得我立刻不敢動彈。幸而阿林只是翻了個身,並無醒來的跡象,我遂放了心,走出門去。
庭院中已立著一襲黑衣。“慢了。”他傳音向我。
“面具。”我沒多廢話,向他伸手一探,同用傳音。他卻忽地飄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半晌,他放開我,雙指掐住我的筋脈,微一沉吟,道:“你懈怠了。”
“面具。”我繼續道。
他的眼神略一閃爍,從懷中掏出一個人皮面具來,伸手交給我的瞬間,他雙掌一翻,幾道銀光一閃。我不動聲色地挑指,指風翻飛,片刻間幾枚銀針已落入手中。“內力未增多少,招事卻強了不少。”他滿意地笑了。我扯過他手裡面具,瞪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揭下臉上面具,將新的覆在面上,舊的丟還給他,動作不可謂不快。然而還是覺得他驚喜地神色一閃而過,緊緊盯著我的雙眼不放。我微微有些懊惱了。
“我回去了。”我躲過他的眼神,面色不快地道。
“九兒”他忽地輕聲說道,那聲呼喚沒用傳音,滿含柔情,又帶著些許無奈。我的腳步一頓,輕嘆一聲道:“我不是。”
“我知道。”他的聲線再次一變,待我驚覺,他已扣住我脈門,鼻息近在咫尺。他的雙眼微微眯起,附在我耳邊輕吐:“你可知,我與九兒是什麼關係?”
“師徒。”我控制著渾身的僵硬與顫抖說。我本以為自己已與他相差不遠了,沒有料到,我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仍是如此懸殊。
“你說,我為何要收一個半胡人血統的小叫化子為徒?”他的聲音更輕了,幾不可聞。
我很想罵他,但話未出口,他已封住我喉脖,迫使我仰起了頸,不能開口。半胡人血統!我驀一怔。
“別急,讓我來告訴你他是拿身子換的——”眼前一花,已有什麼封住我唇齒,我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轟地一聲,如五雷炸頂,只怕幾十年的驚愕匯總也不過如此。待我逐漸有了神識,近十年練就的氣息竟無法續上,呼吸不暢,神智模糊起來。有一條舌頭在我的口腔之中肆意翻攪,侵佔了每一寸我舌頭躲藏的角度,最終迫得我不得不和他糾纏在一起,手足皆軟,竟然要他一手來扶住我的腰才不至於跌下。我感到腰上的手越掐越狠,他的舌越纏越深,彷彿要將我揉入骨髓,吞吃入腹。我趁得一個空隙來交通不及,只偷換一口氣息發出嘶啞的一聲呻吟,竟是媚得入骨
他的呼吸頓時粗了,蒙面的帕子早被摘下,居然是一張我覺得頗為眼熟的面孔,好叫我吃了一驚。他的雙眼閃著興奮的光,使我感到莫名恐懼。他用沙啞的嗓音道:“你好好看清楚九兒!你躲不掉的!你生來就是個賤胚子、生來就給人騎!看看你多能扣住男人的慾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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