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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晃了兩下站了起來,氣息一時沒有收束住,青龍大盤也隨之搖晃了一下。我慌忙屏息,這才想起自己還站在這半人高處,方才消失的驚惶重新回了過來。自有人上來替我安置了踏凳,我步下來時腳一落地,又是一陣搖晃,身畔侍女忙扶穩我。我顧不上穿鞋,自分開的鼓道中赤足踏出,在皇上面前一個不穩,跪了下去。我心叫一聲不好,卻有人上來立刻拉了我起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厲王。他一隻手中託著那雙冰蠶絲舞鞋,將其擺在了我腳下道:“公主玉足萬不可磨壞了。”我心中驚駭,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卻被他拉住。他朝我一笑,俯□來,握住了我的腳踝套入舞鞋之中。我驚疑不定地看著厲王,忐忑地由他套上了鞋後,便見他朝皇帝一躬身道:“皇上請賜婚。”
我一愣,有一會兒沒有弄清情況。只見皇帝笑起來道:“皇兄好沒耐性。公主自然要嫁與你,卻還在朕這兒擺顯。”我心道這二人當真是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抱怨完了才驀然醒過神來。難道公主和親的竟不是這皇帝,而是厲王?!
我心中驚疑,面上卻不動聲色。待眾人皆回了座之後,又有樓蘭、穆吉使者上來獻演。只是使者來人少,這一回涼夏是大頭,演出卻也沒有方才熱鬧。倒是厲王頻頻向我敬酒,大有不灌醉我不罷休的架勢,眼睛卻一直不停地往我胸口、腰臀上瞟。我心裡暗罵著,回絕幾次也只得就著黑紗在紗後飲酒。還聽了厲王幾句不乾不淨的調笑,心緒越發差了。
待罷了宴,想必我的面上已若冰霜,連身旁那潑辣的侍女也沒敢來搭我的話。厲王大有跟隨我到殿裡去的想頭,可惜皇帝招呼了兩王留宴,我等自然被“開罪釋放”,樂顛顛地回去。一回到公主的寢殿,我立馬脫下那身舞裙。就在我穿上自個兒的衣裳時,桂師父回來了。我一見到他便一陣怒氣,攤手道:“面具拿來!”
桂師父似乎自知理虧,默不作聲地將臉上面具撕下。我將面紗摘下,覆了面具,抬頭才發覺桂師父直直地盯著我看。我怒道:“看什麼看?”我心中有氣,卻也不知向何處去發,看了看周圍想看不敢多看的侍女一眼,負氣跺腳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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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五章 。。。
我料到自己必將再一次被傳召,只是未曾料到會這麼快。
十七夜裡鬧到了很晚,第二日一大早有人便來敲響了門扉。我頭一回醒得早,去開了門,竟然是公主的一個侍女。她見到開門的是我頗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公主尋回來了。”我心中頓然也是一鬆,忍不住牽起了個笑來道:“那就好煩你跑一趟了。”那侍女看了看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是欲言又止,只抬了抬手,最終仍是嘆了口氣走開了。我一頭霧水地合上門,正轉回身向屋,方開了門,卻聽見苑門“砰”的一聲,一個大腹便便的太監領著兩個小太監踏了進來,收束緊袖一抖,臉頰上的墮肉也顫了幾顫。尖細的嗓音自苑門擴了開來:“來人吶!”我頭皮一陣發麻,苦著一張臉面向了那太監。這不是羅福又是誰?
皇帝傳我至御書房見駕。
聽到不是金鑾殿,我心下略為一鬆。那羅福依舊一副討喜的諂笑,雙手袖在袖中,掐著嗓子對我恭維了幾句,又支開眾人,隱蔽地對我說了幾句無非是獻媚討寵的手段云云。我心裡厭惡他,卻也不敢回絕,只冷冷哼上兩句,便隨著他身後望御書房步去。
那皇帝尋我做什麼我略略是有個底的。桂師父冒充我在宴上出了彩,若是沒有桂師父的琵琶音,那出舞斷斷不會這般震撼人心。可是桂師父頂著的卻是我的臉!
我叫苦了一番,也只得無奈,穿小廊繞花園,走了一通御花園後來到了御書房前。大門閉著,羅福照舊一聲通報,裡頭便有一個小太監來開了門縫,引我二人進去了。羅福的那兩個小太監卻是留在了門外。我隨他走進去,眼見著羅福在我前頭一步跪下,忙也就勢跪了下來,聽得他道:“皇上萬歲!”我跟著叫道:“賤民九袖叩見皇上!”
上頭響起了那皇帝的聲音,顯得比平日裡有些微的柔緩,他道:“起來吧。”羅福趕緊起身立在了一旁。想來他平常是不願做這事的,也就是做給我這個外人看看。他起了身,我卻不敢起,依舊跪著,只是聽到羅福帶著諂音對皇上道:“皇上,這”他討好邀功的話尚未說出口,皇上已打斷了他對我道:“你也起來。”
我不敢抗旨,也緩緩站了起來。羅福又道:“皇上,那日金鑾殿”我臉色一變,這羅福,以為我是他引給皇帝的,這般急切地想要討賞麼?!“你出去。”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