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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這一城打不下來。圍城之際此處竟然爆發瘟疫,整整一座城的人全數死絕,連太皇的人都退避三舍不敢上前。直到五年之後人見動物進出,這才敢開城重修。那時城裡死屍遍地,臭氣熏天,到處腐肉。一絲生氣也無。這城足足修整了十年才恢復元氣,漸漸的有人敢來出入了。現下倒也成了這東南最富庶不過的一座城。
聽到這故事,我頓時心驚肉跳,聽得大氣不敢喘。不想這歷史上居然還有這等驚心動魄的事兒。楚冥璣見我睜大了眼唏噓不已,遂笑道:“亡官現下還存有一習俗,每每三五之夜必遊湖放燈紀念亡魂。若是我們在此待上幾日,倒也得以享見盛況。”
我心裡好奇,卻不敢顯出來,江南二字在我腦裡一晃,我便猶豫道:“還要待上好兩日呢,還是算了罷。”
“也不差這幾日。你莫不是在趕什麼?”我心下一凜,瞥一眼楚冥璣,忙面色不改地道:“怎麼能?若是爺想看,那留待幾日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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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六十九章 。。。
亡官城著實熱鬧。那日我們一行險些進不了城門。彼時已是入夜,家家燈火皆已挑起了。
楚冥璣想看那遊湖點燈,我們這些下頭的自然不敢反駁,據那十五之夜還差了幾日,便在這城裡住下了。只是這一回卻沒有尋那亡官的守令大人,自尋了一家客棧住了。這家客棧據說是亡官最富奢的一家,只是我同眾人進去只是聽得孟清菊嘴裡的讚歎,瞥一眼楚冥璣,卻頗有幾分似乎能覺出他的心思之感。這酒舍,也簡陋。我這一想,頓然忍不住要抽自己一個嘴巴。還真是被那皇宮給養嬌了。
既然定下了要在此住上幾日,孟清菊便早早地安排了行程,四處打聽了亡官名勝,回頭就來向楚冥璣報上了。楚冥璣聽著只是點頭不說什麼,笑容也淺。便是對著這八面玲瓏的孟清菊,也不動聲色。我仔細瞧著他臉色,也不知他心裡想著什麼,難不成只是期盼著那遊湖點燈麼?
亡官的湖叫做亡湖,據說當時開城時那湖裡的水都是血紅的。直到後來鑿通了河道,引進來活水,這才慢慢地排了血汙。我一聽那由來,便心裡有幾分發憷,對那點燈一事倒也失去了幾分新性。
待孟清菊離了屋,楚冥璣在燈下拿銀剪挑著燈花玩兒,我整頓著行囊忽聽他道:“你可知,當年開國太皇在此攻的是何人?”
我一愣,道:“不知。”說來慚愧,我原先見識就短,又不刻意去學習那史書,自然不知曉這許多東西。這皇帝恐怕也是直到我這等戲子見識短淺才這般一說的。
楚冥璣把玩著那把銀剪道:“當年,太皇攻打的是樓蘭人。”我聽到這,心中突然一跳,手裡的活慢了下來,盯著他那柄剪子看。
“樓蘭?”
楚冥璣也不點頭,繼續道:“當年大楚國疆土並不遼闊,實力也不雄厚,還沒有涼夏穆吉大。這南邊的地兒,是樓蘭人的。西邊是涼夏,北邊是穆吉。大楚先滅了涼夏,復攻了穆吉,最後打到了樓蘭這兒。”楚冥璣頓了一頓。我心裡疑惑。他同我說這又有何用意?
“大楚當年疆土並不遼闊,那怎的能一下打了那倆國家?”我介面道。
楚冥璣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在那燭火下顯得輪廓頗深:“打兩國之時,太皇倚仗樓蘭之力。當初樓蘭疆域遼闊,甚至蔓延到涼夏以西,國大民豐。”他的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畫出歪歪扭扭的一幅圖。我遙遙一望,發覺那是當時地圖。樓蘭近乎將半個涼夏抱在了懷裡。“又同大楚相距稍遠,不如穆吉涼夏來的近,太皇同它聯盟,便許了好處,輕易就攻下了兩國。”我點一點頭,嘟囔道:“遠交近攻?”雖然有些偏差,不過基本是這個理兒。“可樓蘭,就這麼允了?”它就不怕多出一個更大的權力同自己對峙麼?那時候樓蘭相當於現下的大楚了。
楚冥璣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一別唇角:“自然不允。只是樓蘭同穆吉距離實在遠,若要行軍打仗,那是極損耗兵力的。打仗最忌諱後補不及,樓蘭若想要打到穆吉去,卻正是怕的此事。而涼夏,樓蘭原也想滅,只是此國一向來安分守己,也定期朝貢,自然找不出名頭來,這一回大楚想要發兵,就佔了個理虧。樓蘭坐等三國互鬥,它便能隨時尋到名頭來將三國納入旗下。”
我疑道:“樓蘭為何不直接滅了大楚?將大楚收歸版圖之下,那還何懼攻穆吉後備不足?”
楚冥璣正眼看我一眼,緩緩道:“你道今日版圖如何?”我一愣。大楚佔大,其餘三國分屬小地,都不足為抗。只是“當初開國太皇可是贏了?”楚冥璣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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