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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這外頭傳的都是流言假話,皇上是同湘王共商大計定下的攻樓蘭,哪裡是為著什麼戲子”幼滋同錦瀾都頓了一頓。楚冥璣的面色果真立馬定住了。後宮不幹內政,這線觸得也緊了,想當初由古至今,大楚史書上都未載過有哪一個妃子、倡優能碰著了這線還能安穩無恙的。幼滋同錦瀾想到這裡,卻又是一頓。這普天之下,還就當真有了一個人。
“那戲子不知好歹也就罷了,下一回抓找了定要叫他生不如死皇上辛勞了這許多時日,也不妨歇息歇息,臣妾前日方煮備了棗兒骨頭煲湯,不如去臣妾那兒”
“不必了。”楚冥璣的臉色難看得嚇人,幼滋同錦瀾都一動不敢動。楚冥璣看著溫貴妃,那貴妃的面目上頓露出了柔媚的笑來。楚冥璣緩緩地道:“溫大人前幾日不巧正到賈凌雲大人那兒溜(liu四聲)走了一趟,叫盧大人給看見了,貴妃知曉盧大人是個死腦筋——”
溫貴妃的面色立刻刷白了。賈凌雲入獄已大半載,去探望的人先前還隱秘的有那麼幾人,只是隨即給人找出了茬子來丟了官帽,可當真是人人自危,無人敢再同賈凌雲這三個字兒沾上邊兒了。溫貴妃知曉自己家爹先前也同此人有幾分關係,親厚談不上,兩頭的把柄確各抓了不少。賈凌雲一下獄,知曉自己怕是下半輩子也超生不得後,便將眾多朝中重臣的把柄給抖了出來,這一下變撂倒了不少大樹,溫家自然也有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抓在他手裡。要說前幾個月去尋那人,必然看得緊,現下去見人倒確是好時機。皇上心意正不在此,掩人耳目只是那盧大人——
溫貴妃的臉色愈發白了。楚冥璣嘴角帶笑地瞥了溫貴妃一眼,如同一隻盤踞在地露出獠牙的豹般輕柔地道:“溫貴妃的身份可算是後宮中為首了——”
便是錦瀾也知曉當年溫貴妃上位,不過是靠著她那家族,挑選楚姓女子之嚴苛,便讓這女子脫穎而出。若是這事實坐實了,這貴妃的位子可當真岌岌可危。
楚冥璣的雙眼驀然冰冷得如臘月寒雪,口中只沉沉吐出一個字:“滾。”
溫貴妃如遭雷擊。錦瀾瞪大了雙眼,心中驚愕,那可是貴妃,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貴妃呵!
楚冥璣的雙眼彷彿在看著什麼不堪入目的物事一般,輕蔑地看著那女子,隨即罷了罷手,揮退了兩個太監。那貴妃搖搖晃晃地下去,臉色煞白,似乎還欲說什麼,只是一側的幼滋道了聲“貴妃請”,她便被硬生生請了出去。
楚冥璣支著頭打量著幼滋。這太監在宮裡摸爬滾打了十多年,早已連就了一身不聞不問,不關己事的護身法寶,卻同那戲子待了不足一年,竟生出了慈悲之心,連那貴妃,都要提點提點護上一護了。
只是——“啪!”門外響起一聲極響的巴掌聲。楚冥璣勾起個毫無笑意的唇角。只是無人領情罷了。
楚冥璣看著案几上的硃砂失了神。那雙腕子彷彿還在案臺上緩緩遊移,雪白的骨頭上,在靠近拇指的一側腕子邊上,有一顆黑痣,襯著一襲青衫,仿若水墨的江南。
他究竟還有什麼忘記給了他,竟就那般乾乾脆脆,一去杳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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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一百十二章 。。。
開春的時候下了場大雪。大雪蓋滿了草地,在同穆吉交接的那片嘎瑪草原上,楚冥璣的朱雀軍開上了樓蘭邊塞。我們像狼一樣伏擊在避風的那片山坳之中,耐心地等了他們五天五夜。朱雀軍的兵漸漸適應了草原,卻不想突如其來一場大雪,滅了他們三成兵力,又掩了樓蘭設下的埋伏。
樓蘭的軍人身著著白中泛黃的羊皮,從頭蓋到了腳,匍匐在大雪地中。每個漢子都咬著牙,雙眼死死地盯著大楚的朱雀軍。盡等天黑。
大楚的軍打仗的確厲害,十五場仗裡頭,我僅滅了大楚三回,只是隨著對大漠草原的漸漸熟識,那半邊的血脈終於漸漸教會了我如何同自然相同。大楚人不懂大漠不懂草原,樓蘭人骨子裡同它們是一體。我學會了捕獵。看過無數次狼伏擊黃羊的場面。狼群在數日之前便尋好伏擊的狩獵場,在黃羊來草場吃食時,它們便伏在草地之間,氣息調到了最最微弱,連腳爪都不曾挪動分毫。直到黃羊撐得實在吃不下了,狼群便無聲無息同箭一般吹響了它們的號角。惡狼永遠比撐得跑不動了的羊跑得快。
我便是依此殲了樓蘭派遣而來的四支朱雀大軍。像狼那般無聲無息地在那片山坳裡吞滅了整支軍隊。樓蘭缺兵器,大楚有。樓蘭缺盔甲,大楚有。樓蘭缺人大楚也有。
我命樓蘭軍不得殘殺大楚人,將俘虜盡數帶回,每帶回一個俘虜,獎賞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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