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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全倒出來,按進自己嘴裡咬碎,再次貼到虛空的唇上將藥餵過去。然而此時失去意識的虛空卻再也吞不下去了,摘星毫不猶豫搶過對方還握在右手的匕首,往自己手上狠狠紮了一刀,湊過去灌了一口血,將藥溶進血液中,第三次與虛空吻上。
苦澀的,鹹腥的吻。等吻完了,摘星才發現虛空臉上竟然有水,不對,虛空在昏迷呢,這水是從他臉上滴落的。周圍的風慢慢弱下去,摘星的心也幾乎跳出胸膛。將冰涼的手搭上對方的脈,感覺到對方那微弱卻依然存在的跳動,摘星幾乎想對著天大喊一聲“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等摘星感覺到自己居然渾身無力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絕對是中了虛空匕首上的藥了。但是他很清楚,虛空匕首上面的這個只是強力迷藥,並非虛空慣用的見血封喉的劇毒。呵,這是怎麼了,他們同為主要負責暗殺的暗衛,卻同樣將武器上的瞬間致命的毒藥換成了普通毒藥和迷藥
撐著用最後一絲力氣將不再顫抖似乎是昏過去的辰砂也攬過來,摘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兩個失去知覺的人,放任自己也沉入無法抗拒的黑暗之中。
風清,塵靜。直到太陽溫柔地收斂了最後一絲光芒,星星調皮地蹦出夜幕,三個人誰也沒有醒來。夜裡,辰砂似乎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又蜷得緊了些,往身旁的溫暖之源靠過去,然後稍微安穩。過了一會兒,他抿得緊緊的唇動了動,有一個字在齒間磨了兩下,在舌尖滾了幾圈,終於溢位了唇:
“辰”
似乎是有了這個字的安慰和庇護,接下來,辰砂一夜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主人兩肋插刀,為了另一半兒插主人兩刀
修了一隻蟲,為了不偽更,我就提前把明天的量發上來了,對手指存貨用完,我繼續加油!
虛空和摘星相處了60多年,總算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於是你要好好對摘星啊虛空^^ 第二十七章 相安
長得一眼望不到頭的路上,幾匹駿馬正載著騎手飛奔。烏雲砸在眾人頭頂,幾乎將空氣壓成推不動的固態,道路上的灰塵都快飛不起來了,可是騎手們依然保持速度前進。
領頭的陸宇辰沉默,緊隨的沈翩鴻同樣安靜,後面的隨從自然不可能多嘴,繼續策馬緊跟。看看天色,最多再過半柱香,他們就能體驗一把當落湯雞的滋味。
一直在沈翩鴻衣領裡睡覺的小蝙蝠終於被顛簸弄醒了,用翅膀揉著眼睛鑽出來,看到這可怕的天色,在沈翩鴻脖子上蹭蹭。沈翩鴻低聲安慰:“你淋不到雨,沒事的。”
路克“嘭”的一聲在一團白霧裡變成了少年的樣子,坐在沈翩鴻身前不滿地大聲說:“這是暴風雨,你們沒事小馬還有事呢!老大——”他扭頭對著前面頭也不回的陸宇辰喊,“小馬都已經很累了,你們一下子到不了前面的城市,趕快想辦法躲雨啊!”
陸宇辰一手鬆開韁繩向後面比了一個手勢,整個馬隊很快停下了。這裡是荒郊野外,全無百姓居住的痕跡,不要說能躲雨的農家了,就是破廟也沒一座。
“哪座山比較合適?”陸宇辰牽著馬,回頭問沈翩鴻。
沈翩鴻四處看了看,指指旁邊的一座山頭:“都去那邊。”
馬隊很快來到山腳下,路克對著平板一樣的山壁,莫名其妙地問:“來這裡幹什麼?”
沈翩鴻也不多說,站在山壁前,右手按在山壁上。只見數道暗黃色的光線以他的手為中心,四散開去,融入山體,然後就是許多聲“轟隆隆”的巨響,最後沈翩鴻輕輕把手往前一推,薄如紙的一層岩石破碎,一個不小的山洞出現在眾人面前。
路克驚喜地問:“你們怎麼知道這裡有山洞?”
等馬匹和人都進了山洞,外面的雨終於像天破了似的狂傾而下。沈翩鴻拉著路克到山洞一旁,自有隨從為他們鋪好軟墊。攬著路克坐下,沈翩鴻笑眯眯地回答:“原本是沒有的,不過我想在哪座山上開個洞都行。怎麼樣,還不錯吧?”
路克點點頭,很是佩服,這時陸宇辰也坐過來了,沈翩鴻暫時把路克放到一旁,關切地問:“昨天你是怎麼了?”
陸宇辰對至交好友從來都很坦白:“做噩夢而已。”
“你從他失蹤那天就開始這樣,喂喂,你可是站在十倍於自己兵力的敵人陣前也面不改色的人物啊。”
向後靠在山壁上,陸宇辰長出一口氣:“不過,關心則亂。”
“放心吧,再走八十里便能到下一座城,然後不出一天,就可以進入湛海都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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