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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個時辰時間,香檀的牙市沒有這麼多美人吧?
“小子們從牙市買的,小丫頭們從窯子裡挖到的。”陶羽衣得意地拍手,眼睛笑成彎月,一臉要等沈馬氏表揚的表情,道:“她們都是被逼的,或是家裡窮,或是被拐賣的,還都是清白之身,我這也算是做了好事,對吧伯母?”
有從窯子裡買人做小妾,沒聽說從窯子裡買人回來做丫鬟的,沈馬氏憋氣憋得臉孔通紅。
“伯母,你看她們多可憐。”陶羽衣拉過一個女孩,捲起她的袖子,女孩嫩白的手臂上有幾個紅紅的針點,“伯母,這都是那些殺千刀的鴇母使人弄的,用繡花針扎,讓人痛不欲生,又不留下傷痕”
一個兩個都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死了倒好,沈馬氏吸了吸氣,正想開口把這些人再轉賣掉,沈千山回來了。
“誰讓你們買回來這麼多東西的?全是值錢的,這得多少銀子?”沈千山氣呼呼走進大廳,指著門外地上東西的手不停顫抖。
“伯父是吧?伯父,那些都是我買的。”陶羽衣衝上去,不倫不類抱拳行禮,指著那些東西一一解說:“伯父,這架屏風放花廳這裡,這個花瓶是前朝泰藍窯,極是典雅,給墨然哥哥放書房博古架上,肯定好看,這是米公卿的真跡,給墨然哥哥掛書房西面牆上,這一百顆珍珠,等我研了粉做成粉底給伯母和小姨抹臉,這十匹湘緞,給新來的和府裡原來的下人每人做四套衣衫,他們穿的太寒磣了”
沈千山身體搖晃,心臟隨著陶羽衣的介紹不停抽搐,陶羽衣講完了,他哆嗦著嘴唇問道:“一共花了多少銀子?”
“我看看呀!”陶羽衣從懷裡摸出一沓票據,一張一張拈起看過,數了數,道:“不多,伯父,這麼多東西,加上這二十五個人,才花了一萬九千兩。”
沈千山咚地一聲暈倒地上。
“老爺”
“姐夫”
“姨夫”
沈馬氏等人齊齊驚呼,撲到沈千山身上哭喊。
“閃開,不要圍得太密。”陶羽衣把沈馬氏三人拔開,拇指按到沈千山人中上,狠狠按了幾下,血珠按了出來,沈千山也醒了。
“你就是墨然嘴裡說的那個好友的妹妹?”沈千山涕淚交流,坐在地上不起來了,這麼個敗家媳婦娶進門,他是不是得做好去睡街頭的準備。
“墨然哥哥和伯父提過我啊?”陶羽衣難得地羞澀了一把,低下頭絞衣裾。
“姐夫,你看,這,快讓人把墨然追回來,不能給他去陶家提親。”葉馬氏抓住機會進言。
“墨然哥哥去我家提親了?”陶羽衣驚喜地大叫,拍手轉圈跳舞,轉得沈千山想再一次暈倒過去,將暈未暈時,被陶羽衣接下來的話刺激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陶羽衣在掰著手指計算,邊算邊道:“伯父,咱家房子太小了,我哥給我準備的嫁妝,肯定放不下,香檀有大宅子買嗎?或是買上一大塊地自己建也行,不過自己建太慢了”
沈府還小?為了擺脫香檀老二的帽子,沈家幾代人在建宅子上是極捨得花錢的,需知沈府可是香檀城最奢華寬闊的,還不夠放下她的嫁妝?
“世侄女,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回頭到帳房支銀子吧。”沈千山試探著道,他方才暈過去,是認為陶羽衣買東西時報出沈家大名,這些東西要由他來付銀子的。
“不用,不就一萬多銀子,不值什麼。”陶羽衣襬手搖頭,道:“我哥整天怕我逛青樓,他說了,只要不逛青樓,愛買什麼由得我買。”
“世侄女,你出門在外,帶著鉅額銀票不安全吧?”沈千山進一步試探。
“誰帶銀票?多麻煩,我用我哥的印鑑,蓋戳籤個字就行了,自然有人替我付帳。”
陶羽衣無意中,顯擺出自家是寧國北地首富的闊氣來,沈千山像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直愣愣看陶羽衣,好半晌問道:“世侄女,你哥叫什麼名字?”
陶勝風三個字由陶羽衣口中說出來,沈千山再一次暈了過去,樂暈的。
聶遠臻進了沈府,看到忙忙碌碌穿梭不停地沈府下人,幾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大俠,壯士,你來啦。”陶羽衣正指揮著沈府下人整理物什,看到聶遠臻,興奮地衝上前,伸手去拽聶遠臻胳膊,大叫道:“我正愁著不知上哪找你,大俠,告訴我你的名字,帶我去你家認路好不好?”
聶遠臻極快地閃開,陶羽衣拽了個空。
“連拉一下胳膊都不給。”陶羽衣撇嘴,眼神卻有些兒受傷,“怎麼你們一個個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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