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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低聲道:“陶爺,我家房舍不多,不便請陶爺到家中做客,我先回家了,稍後使兩個婢子過來,由她們服侍陶爺。”
香檀第一望族,房舍再少,哪沒有一兩處院落待客?
心上人這麼拒人千里,陶勝風受了傷,冰山般冷酷的臉崩裂。
阮梨容道別言語說完,見陶勝風低垂著眼皮,眼眶發紅溼潤,被遺棄的小狗般,居然顯得有些可憐。抬起的腳不覺又落回,猶豫一下,問道:“陶爺背上的傷疼得厲害嗎?需不需要請大夫來再診視?”
往常這些事都是姚伯嘉在做,陶勝風紅著眼眶看阮梨容,有些委屈地小聲道:“伯嘉做的糊塗事,真不是我的本意。”
自己問的是要不要請大夫,他怎麼又兜到別處,阮梨容一時間沒想明白,迷惑地看陶勝風。
“我到你家去養傷不行嗎?”陶勝風細聲哼哼。
大冰山在跟自己撒嬌,阮梨容悟了過來,怔了怔,面孔漲得通紅,半晌,緩緩道:“墨然從京城回來後,我就要和他成親,到時,請陶爺光臨喝一杯喜酒。”
縈繞於鼻端的清香消失,房門啟合間,阮梨容蹁躚嫋娜的身影阻隔,陶勝風恨恨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說的什麼糊話?怎麼鬼迷心竅了?
☆、72變生不測
女兒兩次上京突然迴轉;阮莫儒與肖氏心中,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心中怕著,這麼拖下去,肖氏生下孩子後女兒再上京,會一去不回。
要調派兩個人卻服侍陶勝風;等不得慢慢說,阮梨容忍著羞臊;吞吞吐吐告訴肖氏和阮莫儒自己要嫁沈墨然。
阮梨容此番回家,雖有鬱色;然揚眉啟唇間卻像悠然綻放的花兒,柔媚嬌美。肖氏心中還以為是帶著女兒一起上京的陶勝風使她改變的,聞得是沈墨然;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住。
往日什麼都順著女兒的,這件事上,肖氏卻不願順著阮梨容的意。
阮莫儒與她同樣想法,沈家人幾次三番暗害女兒,前些時更是上門辱罵,自己逼著沈馬氏公開道歉,兩家如今勢同水火,女兒卻嫁給沈墨然,阮家臉面何存?最重要的是,骨肉之情不是沈墨然不姓沈便能斬斷的。
今日,沈馬氏回家,與葉馬氏姐妹倆大吵大鬧,沈千山搞上小姨子的醜聞,香檀城已傳開了,這樣的婆家,阮莫儒哪放心得下。
不過,阮莫儒當年被自己的母親以死相逼,違背意願娶丁氏,雖然反對,卻不願強逼女兒斬斷情根。
“爹,娘,陶爺為了墨然受杖責,羽衣不會照顧人,我想從咱們家裡調派兩個人過去照顧他。”阮梨容不知爹孃心中已千迴百轉,說明情況後,便提出要派人去服侍陶勝風。
“那日我看著,陶爺的那位隨從姚管事,極妥當的,怎麼還要從咱們家派人去?”阮莫儒不想阮梨容連沈墨然的朋友都照顧。
“爹”阮梨容拉長腔調撒嬌,見阮莫儒不肯鬆口,扭暱了一下,臊著臉把喜歡自己弄出一連串意外麻煩的事說了,又道:“爹,娘,雖說姚管事罪有因得,可陶爺因此沒人照顧,女兒哪兒袖手旁觀。”
陶勝風喜歡自己女兒!阮莫儒眼睛一亮,跟肖氏眼神交換,責道:“姚管事存心不良,卻也罷了,陶爺高風亮節,你怎能如此寡情,把重傷的人丟在客棧?快去請了家來。”
“爹。”阮梨容苦著臉搖頭,道:“陶爺存了那個心事,女兒既已知悉,自當避嫌,哪能撕扯不清。”
“只是做客,哪來不清?”阮莫儒頓了頓,道:“他為沈墨然受傷,你怎能甩手走人?”
阮莫儒一語擊中阮梨容的負疚,阮梨容被問得啞口無言,想想真個做得忒絕了,忙帶了人去客棧抬陶勝風回來。
“遠臻這邊雖不成了,可陶爺看起來也是極好的,妻妾皆無,極是可靠穩當之人,又沒有爹孃親長約束,陶姑娘雖說口無遮攔,比沈家那起子人,不知好了多少”肖氏盤算著,笑道:“老爺,咱們梨容就是招人疼。”
阮莫儒開始是笑著的,後來,笑容消失,嘆了口氣,張開雙臂將肖氏輕輕地圈住,低聲道:“阿秀,咱們忘了聶大人為什麼要退親了。”
肖氏愣了一下,猛然間想起,抓住阮莫儒袖子,不停地搖頭,道:“我不信,梨容身體好好兒的,病疼都少,哪就不能生兒育女。”
“若是真的呢?”阮莫儒眼神有些迷惘,“阿秀,沈家一家子可惡之極,可沈墨然,真真挑不出錯處來,他為了咱們梨容,甚至冒大不諱與家人斷絕關係,還怕給人疑忌梨容,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