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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爺答應了。”碧翠的聲音更小了。
“太太怎麼樣?”總想著退親,真退了,阮梨容心中卻沒了喜悅,除了意外只有擔心,怕肖氏憂愁氣惱傷著身體。
“太太”碧翠的說話給進來稟報的婆子打斷了,“姑娘,陶姑娘在大門外嚷嚷著,要見你。”
“快請進。”阮梨容急道,婆子領命,碧翠忙補了句:“你親自領著陶姑娘到扶疏院來,不要給她到別處去。”
“怎麼啦?”
“陶姑娘口無遮攔,上回說差了,把沈家人上門辱罵的事講給太太聽,太太急得冒火,大夫說,千萬不能再讓太太受到刺激。”
主僕兩個才說幾句話工夫,陶羽衣一陣風衝了進來,又跺足又拍桌子,捋袖子攥拳頭,面子漲得通紅,口裡大叫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什麼事這麼生氣?”阮梨容倒了一杯茶遞上,笑著替她拍背順氣。
“我都和我哥說過沈麗妍很壞了,可他卻色迷心竅,竟然要娶沈麗妍。”
陶勝風要娶沈麗妍!沈麗妍竟能得此良配!阮梨容跌坐椅子上。
“我實在是太生氣了”陶羽衣叫嚷著,道:“沈麗妍要成了我嫂子,我哪還有逍遙好日子,梨容,你幫我想想辦法,一定要阻止我哥娶沈麗妍。”
“她是你嫂子,也是你小姑奶奶,哪敢拿你怎麼樣。”碧翠恨恨道。
“什麼小姑奶奶?”陶羽衣委屈地扁嘴,“墨然哥哥說他另有所愛,把我扯出來做擋箭牌讓葉薇薇死心的,他說他不會娶我。”
沈墨然明言他不會娶陶羽衣!阮梨容怔怔聽著,陶羽衣罵了沈麗妍一陣,歇了口氣,又道:“最近怎麼都是不高興的事,梅貞和她夫君鬧著脾氣,也不回甄家了,大木頭天天梗著脖子和聶大人吵架,真煩心。”
☆、60悽悽語難
阮梨容思緒紛亂;想著沈麗妍果真嫁給陶勝風,陶勝風絕好男兒,可是再美滿不過的姻緣,心裡酸醋妒恨不已。
雖然聶遠臻愛戀著她,但她從來沒對聶遠臻有什麼暗示勾挑的言行,上輩子自焚前;她一直當沈麗妍是好朋友,無話不說;想不到沈麗妍合著家人一起騙自己。
那一日沈家三人還有葉薇薇母女團團圍著她,口沫橫飛;咄咄逼人,汙言謾罵,輕鄙蔑視。那時她爹孃已逝;家業歸於沈家,孤身一人,無兒無女,乍聞恩愛夫郎竟是一直在欺騙自己,恍如五雷轟頂,生念俱無
阮梨容悽悽想著,眼眶漸紅。
“梨容,你幫我想想辦法。”陶羽衣扯阮梨容袖子,皺著小臉苦惱不已。
沈麗妍身材高挑容顏美豔,陶勝風想必昨晚一見鍾情,他兩個郎有情妹有意,旁人怎些言語?
跟陶羽衣說不清,不過陶羽及是一時風一時雨的人,想必過幾日便接受沈麗妍是她嫂子的現實了,阮梨容苦笑了一聲,道:“羽衣,你先玩兒,我昨晚回來睡著了,還沒見過爹孃,先去給爹孃請安。”
“去吧,快些回來,我等你陪我啊。”
肖氏雖與女兒離得一個月不到,卻思念得有些消瘦,見了阮梨容,拉著手上下仔細看著,眼裡淚珠兒滾動。
阮莫儒沒去作坊,在家等著與女兒說話。
“爹,聽說聶大人來退親。”阮梨容低聲問。
“梨容,我看你也不大喜歡這門親事,退了也罷。”肖氏笑著安慰女兒,又道:“先時我和你爹看著你有些不喜,便沒把親事公佈出去,此番取消婚事,只有少少幾個人知道,不礙著什麼。”
阮梨容輕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她本就有退親之意,由聶德和提出來,不傷聶遠臻的面子,更妥當了。
只是,聶德和為何要退親,她心中難免好奇。
“爹,聶大人提出退親的理由是什麼?”
“他說,遠臻以後還要到京城發展,而你是阮家獨女,爹孃膝下僅你一女,讓你跟著遠臻遠行有違孝道。”阮莫儒笑道:“還是聶大人考慮的周全。”
聶遠臻是暗衛,以後自然是要回京城的,這一點,當日求親時聶德和應該考慮過的,阮梨容也沒窮根究底,笑著接受了阮莫儒給的這個不傷自己顏面的理由。
肖氏原來有些擔心女兒與聶遠臻上京途中有了親密關係,見女兒神色平常,鬆了口氣,對阮莫儒道:“老爺,有梨容陪著我,你去作坊看著吧。”
阮莫儒會意,讓阮梨容陪肖氏說話,徑自出門而去。
他去的不是作坊,而是縣衙。
聶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