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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瞬間的呆愕失措。所以才給了煊國侍衛揮刀相向的時機,但是,他的愛相,竟為他以身試刃,為什麼啊?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啊?
藍翾艱難地欲移螓首,戎晅縱有不甘,也只得抱她輕轉了方向,使她得以面對要說幾句話的人。“王上,隱瀾”急促喘了幾口氣,“王上您須知道宣隱瀾從未出賣過淦國任何機密。您對隱瀾的好,隱瀾不是不領情,而是您千里奔波找尋隱瀾下落昔日您對隱瀾的維護體顧”
勒瑀峨眉刺重納入袖,推開屬下的衛擋,冷喝:“都不許跟著!”闊步走過來。
厲鷂才要上前阻攔,藍翾身子一掙,本以滯住的血勢又流溢開來,驚得戎晅狂叫:“你做什麼?你真想舍了我去麼?”
“不要攔他”她手指無力地指向孤身行近的勒瑀。
“都讓開!”戎晅咬牙叱道,再次取瓶敷藥。
勒瑀半伏下身來,墨綠的鳳眸望進她美目深處,“對朕,你只有君臣之誼,是麼?”
“王上對隱瀾有知遇之恩有維護之義若非情境不可改變也許我們會王上為隱瀾做的已經太多,隱瀾求王上此次回去,做任何決定都要以國家利益為重以百姓福祉為先”好偉大,她是不是可以榮躋聖賢人物之列了?
“你真是瞭解朕,已經想到朕不會輕易放手了。”勒瑀抬手要去觸碰她粘著一根髮絲的頰,中途遭人阻擋。墨綠與闃黑,四道凌厲光芒交鋒。
“隱瀾還求您,善待苗苗若您不討厭她,納了她也好,她一直戀慕王上”以前,她絕對不贊成苗苗與眾多女人分一杯雨露的,但此刻她的事蹟敗露,為了保住那位“前妻”的命,不得已。
“苗苗?你的宰相夫人?”勒瑀語氣裡不無譏諷。
“求您,請允諾隱瀾,您會保她周全!求您!啊——”她過於激動不穩的情緒牽動了另一波的疼痛,紙般的面色更顯駭人,幾欲昏厥。
“淼兒!”戎晅的臉相不會比她好看。
“我應了!聽到沒有,朕應了,朕會保她!”勒瑀大喊,夾雜著——懼意!不錯,繼生平頭一回嚐到了茫然失措的滋味後,馬上,又體味到了生平第一次的恐懼!
“謝王上!”藍翾綻出笑意。勒瑀雖性狠,卻出口不二,允下的事,必不會食言。
“朕也要問你,你和他,”盯住抱著她的男人,“相識是在朕之前麼?”
“是。”
“若你我相識在他之前,你會愛上朕的,是不是?”
“也許畢竟王上是那樣容易讓人愛上的男人”縱是氣虛如絲,也覺到了託在背上的健臂一僵。
“那麼,宣,你可以為朕死,卻無法愛朕,這是你給朕的答案麼?”
“王上”
“你朕也有過那麼一絲動心的罷?”何時,他可以只求一絲?
“我和他已經先遇上了,他在那裡一日,我便無法教別人駐進去。”
那裡?哪裡?她的心麼?勒瑀笑,竟含著千種淒涼況味,“這個男人運氣太好,只是先遇,朕便再也沒有機會。你竟連騙我一句也不肯。朕預訂你的來生了,怎樣?來生,你可願與我先相逢?你可願把與你相愛的先機給我?”
“好來生,我們先相逢,能否相愛就看上蒼安排的緣份”突然,十指掐進環在腰上的臂上,氣息急促加劇,“不要動手,你們不要打了,答應我——”
緊崩的意志之弦一得鬆懈,黑暗漫天襲來,侵吞了苦撐太久、終告不支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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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勒瑀兀自在原處負手立著,風擾得衣衫獵獵,綠眸所注,是她離去的方向。半個時辰前,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氣息奄奄地離開。若非她命在時夕,經不得拖延,他是否會輕易放手?
她何曾那般脆弱過?雖然纖細文弱,也只是相對於男人而言;一直以來,她都是自信,機敏,靈猾如狐,若不然,又怎能在一干奸滑成精的官場巨匠中間遊走進退,呼風喚雨?她曾具有那等旺烈強盛的生命力和鬥志啊。
隔著袍袖,撫挲著曾刺進過她身體的那柄尖刀,那頂端,還存有她的血漬呢。
“王上,該走了。”貼身侍衛淺聲提醒:身處異國地界,寥寥十餘人,實在不能不憂心隨時會發生的險狀。
是呵,該走了。
“勒公子,這馬”潛龍莊的兩名家丁各牽數匹高頭大馬等待多時。
“這馬,勒某借了,回去給貴莊主說一聲,勒某不再打擾,從此地回程了。至於我那位常管家,他認得路,身上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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