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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咕噥不停,似是不得不屈服了兄長的決定。常容這才鬆下口氣,把心放回肥厚多油的肚中:懷揣宣相親手相送的保命符,王上不會砍了他的頭,興許獎他個與宣相同經患難且捨命潛逃報訊;宣相留在畲國,王后不會再迫他出手相害;宣相這一回若因他得救,王上的看重自會更上一層。前景,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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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消失五日後,淦向畲宣戰,幾十萬大兵以摧枯拉朽之勢,抵達畲境。而煊軍,加大了邊境守衛的同時,也結束了一場時達半載的畲邊之役。畲國卻仍在戰火中煎熬著,淦國成為了新加入的一方。戰爭仍在繼續,生命的殞滅是最無常的消遣,而這一切,都似已與淦國的昔日宰相無關了。
戎晅之外,除了厲鷂、伯昊、明源,無人知道那天晚上帶回帥府的白衣少年去了哪裡,據說是趁夜攜帶著那個傷愈老僕走了,不知所蹤。而曾經侍侯過那白衣少年三日的伶兒,某日天光未霽,教人從床上拉起,帶到一輛馬車前,一句“裡面的人將是你今後侍奉的主子”後,迷迷糊糊地給推上馬車,車內,有一位白紗掩面、長髮如雲的佳人,向她嫣然一笑“伶兒,一起走罷”。
厲鷂遙望馬車,心底又一次發出吁嘆。機緣一事,委實不可思議,名動天下的宣相竟然是翎兒別離多年的姐姐,誰能想得到?翎兒啊,不知那小妮子在將軍府裡,又鬧出了怎樣一番天大的作為?
蝶雙飛 第二卷 第十三章
衛宇大將軍府。
初秋時分,天氣已呈薄涼,而衛宇大將軍府的後花園,卻是一派熱火朝天。那一邊,三五傭僕攀高爬低,汗水奔流,將一截截竹管連線固定,宛蜒盤迴;這一邊,七八家丁掄鎬翻鍬,開渠通壑。壯年男僕腳步匆匆,肩上各扛著一大截男臂粗細的竹木,忙碌穿稜;利落丫鬟手快嘴甜,羅扇輕搖,時不時將茶點果品遞到穩坐高亭的人的手與口中。
藍翾在厲鶴及將軍府老總管的引領下邁進後園時,看到的即是這番熱鬧景象。
厲鶴和老總管交換了個欲哭無淚的眼神,向著這位自稱翎兒尋找多年的胞姐的大美人一禮,道:“姑娘,讓您見笑了。”
這是藍翾仔細打量著整個佈局,有些瞭然,這是在做上下水工程。想當年,她在自家相府也動過類似工程,但只是做了個最簡陋的抽水馬桶而已。看眼前這陣仗,恐怕連自來水、淋浴設定也要弄齊,想來翎兒丫頭打算在此長治久安下去了。
厲鶴喚住經過身邊的家丁,問:“翎姑娘在哪裡?就說”
“厲公子,不必了,我想我已經看到她了。”在一個人人都有活幹的場所,惟一一位只動嘴不動手的奴隸主式人物,想不醒目都難。藍翾望著端坐高亭、侍女環伺的紅色人影,徑自走了過去。
老管家盯她窈窕背影,狐疑地對身旁厲鶴道:“二公子,您說這位姑娘和翎姑娘真是親姐妹嗎?”那個精力旺盛、搞怪不窮的翎丫頭會有這樣一個儀態萬方的姐姐?
“天曉得。”厲鶴扇柄輕擊額頭,比起自己那些千嬌百媚的紅顏知己,這位美人少了兩分妖嬈氣,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型,可惜了。
藍翾避開腳下重重障礙,登上亭子,丫鬟看見一張陌生面孔泰然自若地到了近前,觀其衣束不俗,以為是府中來了貴客,遲遲不敢出聲質詢。藍翾本是想等著她們發話,然後翎兒自會發現,豈料這些丫頭們眼睛看了個飽,嘴上卻不言不語,只得採取主動,問:“請問各位,翎姑娘在這沒錯罷?”
正忙於作陣指揮的翎兒眼不轉頭不移,揮揮手答:“本姑娘忙著呢,有事靠後。”
死丫頭,排場擺得比本相還大。越過兩個小婢,手溫柔地繞上那個細緻的脖頸,笑不露齒地道:“翎兒,一別多年,別來無恙否?”
久違的熟稔感兜頭而來,藍翎倏地回頭,一張美人臉懸在頭頂上方似笑非笑。
“怎麼了,我的翎兒,難不成被異世界的水土給養傻了?不識得你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姐姐了?”
藍翎美眸大瞠,睫毛賣力地眨動,小嘴張得可以填進無數顆櫻桃。
看情形這小妮子懷疑身在夢中,不妨提醒——
“哇啊,好痛,姐姐你幹嘛掐我?!”
“為姐的幫助你確證目前所目擊的真實性。”藍翾仍未放手,捏著她兩片嫩滑的香腮,“不錯摸,這將軍府的水土定是不錯,把咱們的翎兒養得細皮嫩肉,手感較以前更好了。”
“哇噢——”忽然一聲振聾發聵的吼叫,驚住了整個園中忙碌的人們,都停了手裡的活計向聲源方向觀望過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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