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道:“在下愚鈍,請先生明示。”
這女子,當仁不讓時鋒芒畢露,無心掠鋒時溫存無害,還好是個女人罷?“與宣相同時遭劫的那位宮人的身份該是淦王身邊的人唄?”
“他是王上的總管太監”
“哼!”王上?她竟還當那人是她的君主?戎晅身上散發出的冷寒可使沸水凝冰,連生性淡漠的“冷將軍”也要自愧弗如了。
伯昊則奉笑一聲。
小氣男人!宣隱瀾抿抿唇:“如果由常容逃回,興許一切問題可迎刃自解。”
伯昊頷首:“設計使常容‘逃’回淦國,告知淦王宣相目前身囚於畲,屆時,百萬大軍壓境的,會是畲國而非我煊國。”
“不過,事前需要確認常容是否已由下人口中得悉這是塊什麼地方,那也是一隻老狐狸,稍一不慎反而會弄巧成拙。”
也?還有另外一隻“老狐狸”嗎?伯昊搖搖頭,開始懷疑宣相的表述能力。
“而且,在下衷心希望各位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目前也只是權宜之計,以勒瑀的戰事能力,以兩國目前的兵力差距,這一場仗打起來,只會形成一邊倒的局面。屆時,畲國仍交不出人質的一根頭髮或以人相挾,傻瓜都會明白人質未曾在畲國的土地上存在過。”言下之意是,也許還有仗要打,而她,已不準備牽扯其內,既然戰爭是男人的遊戲,就請各位男人好好玩吧。
“原來那淦王在宣相心中竟有如此優殊的評價,朕應該歆羨淦王罷?”戎晅挑眉,語意涼涼。
伯昊恭身一揖,弦外有音:“被人歆羨的該是陛下,因為陛下擁有的有人怕是要錯過。”
翌日,宣隱瀾藉探傷之名,行謀劃之實,趁著須臾不離的伶兒出外端茶的當口,撕下月白袍袖以湯藥汁親手蹴就密函及這所囚院的逃生路線,交予常容,匆匆密語道:“畲人準我在此宅內隨意走動,卻監守甚嚴,難覓脫身之隙,現下,只有常公公設法逃出此去,我等才有可能逃得一死。”常容不是畲人想要的,守他的不過小貓兩三隻,逃脫的機會總大於“他”這一國之相。
五日後的月黑風高之夜,臂傷初愈的常公公,終於逮到了守衛換崗的良機,操著肥胖卻不失靈活的身形鑽進了高宅大院的樹木花叢,一路小心,有驚無險,潛到了宣相簡圖所標的無崗後門,待到站到空無一人的窄小衚衕,才知自個兒已脫出生天。尚來不及舒一口氣,雜沓足音跫然傳來,又再接再勵慌不擇路地往前奔逃,摸索滾爬中,前方有車影幢幢,人聲喁喁,隱約有“淦國”“煊國”字眼入耳。當即緊趕幾步隱身於旁,依稀辨出是兩名搬著一些貨物的男子正從黑著燈的店鋪裡出入,貨物塞進車裡,二人並不時小有齟齬,爭執的是此次貨物倒賣的去處。
一人堅持是“淦國”,另一個則一味“煊國”,其間又像是怕驚動他人而時不時住語,不一會會爭執重起,終不能達成一致。常容大喜過望,忽然跳出來,道:“當然是去淦國,淦國百姓最喜歡這些珍貝乾貨。”
兩男子驚疑之間,常容已運用如簧巧舌,好一番聲情並茂,“在下是個由淦國至此經商的商人,豈料路遇劫匪將所帶貨物錢財洗劫一空,現下身無分文,請兩位兄弟看在大家均屬同行求財不易的份上,捎在下一段路,一旦到達淦土,在下必有重謝。”
堅持淦國為目的地的男子似是喜見有人捧場,滿口應允,不過只能委屈他擠在貨物堆裡。堅持煊國的男子當即反對,曰縱算前往淦國又有何必要帶著一個累贅上路,何況他們要去的是煊國。兩人正相持不下,忽見店內燈光亮起,“老爺,兩位少爺好像又拿了不少貨物去倒賣,貨架上空了”,下面“兩個不肖子,總是偷挖自家牆角,兩個敗家之子啊”痛心疾首。兩男子再不敢多做停磨,跳上車前揚鞭奮起。常容豈能錯過良機?掙著肥軀在車子軸轉前扎進了氣味濃重的各色貨物中。
車子開拔了大致一刻鐘,忽然停住,只聽見其中男子啞聲:“爺,小的便是正晌來給您打過招呼的二子,這是給您老喝酒的。”
“看來你小子沒少賺,出手大方,爺喜歡,麻利點,別拖泥帶水。爺為了你小子,偷留著城門,可是為你們擔著天大的風險呢。”
“是,是”
嘈嘈切切過後,門軸吱呀,車子重新動起,不多時,疾馳如飛,窩在乾硬貨堆中的常容探出頭道“兩位小哥,謝了”,選“煊”男子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大哥,停車給扔下去”,其兄笑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次就聽我的話去淦國吧,下回老哥一定依你”,其弟在夜色中狠狠瞪了常容一眼,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