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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夾雜了不少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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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萬帶著紀十和奚言少華並沒有找上奚言家,而是取道西南。早在奚言少華醒過來時他便向其追了屍蠱解藥的事,所得答案並沒有讓他太意外。
“凡是我姐墓內的東西,都是沒有解藥的。”說這句話時,奚言少華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以及幸災樂禍。
子萬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那臉腫了好幾天,這還是因為顧慮到不能損傷那副容貌而放輕了力道,否則只怕牙齒都要打落幾顆下來。子萬倒也再沒為自己曾經看走眼而惱怒,反正那張臉還是他所喜歡的,而且少年驕傲得像個小公雞的樣子也挺招人疼。
自那巴掌之後,奚言少華就老實了,雖然偶爾嘴巴還有些賤。對於這一點,子萬倒是能夠容忍。沒有回去找梅六,一是不想再跟奚言家的人糾纏不清,再來就是隻要奚言少華在他手裡,就算梅六真落入他們手中也不會有性命危險,所以他絲毫不擔心。
開始時子萬還是背上背一個,手上提一個,沒走兩天就煩了,覺得自己像極了帶孩子的婦人,加上也實在過於招人眼,於是餵了奚言少華一粒現搗鼓的毒藥,少年便乖乖跟著走了。當然,少年不是沒試過逃跑,子萬也不追,只管睡覺,一覺醒來,少年正臉青唇白地蹲在旁邊,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子萬這個人,他對你好時,那是掏心掏肺絕不保留,同樣的你若惹毛了他,那他回報得也絕對是掏心掏肺絕不保留。很顯然,奚言少華對這一點體會得很深刻。
遇路騎馬,遇水搭船,如此連行了近月,終於進了西南邊域。一路行來,風土人情日變,使得從小被保護得嚴嚴實實,從未遠行過的奚言少華大感新鮮,若不是時不時想起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倒不失為一次有趣的遠遊。
西南多山,多雨,官道不似中原之地四通八達,往往平平展展地延伸不了多長一段便斷了,代以坑坑窪窪的山路野徑。也有可能在山林裡辛苦地穿行著,前面又突然冒出一段闊道來。西南名義上雖屬大晉領土,但中原正統卻視該地之人為蠻子,西南夷人也不服漢人管制,加上其性剽悍,不服教化,因此朝廷並不重視這一塊,自然更忘記了撥款維護修整該處的道路。而西南本土人樂得與中原隔絕,免受其欺壓。
奚言少華剛開始還興致勃勃的,騎著子萬在漢夷雜居之地買的矮種馬,搖搖晃晃地賞玩與中原殊異的風景,時不時跳下來牽著馬走上一段,淌河,翻山,穿林兩天後,他蹲在地上拽著馬兒看著面前又高又陡還泥濘不堪的山路,眼淚巴嗒巴嗒往下直流,死活不肯再往前走。
“你殺了吧,你殺了我吧”他一個勁地叨叨,那副膿包的樣子哪裡還有當初的嫵媚風流。
子萬又好氣又好笑,也沒像之前那樣使手段折騰他,而是在山腳下找到一處供路人歇腳的草屋,把紀十放下,開始生火做飯。
【第十章 石頭情人(2)】
陰暗的秘室內,只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一個長髮披散的男人跽坐在地席上,面前是個藥缽,骨碌骨碌的滾碾聲在不大的空間內響起,沉悶而單調。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瘦小,鼻目如鷹的老人。
“連著這幾日蠱蟲都是那樣,只在正午時醒,與女人歡好後,便坐回暗處不動不言,對那女人也不理睬。”老人道,神色頗為迷惑,“不知大小姐練這種蠱來何用?”據他所知,這蠱原本是打算用在那個子萬身上的,但若只是想讓那個男人主動與她交歡,一劑藥下去便夠了,何須花那麼大的心血來制這種沒多大用處的蠱。
奚言豫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著藥碾子柄,蒼白的膚色在幽深跳躍的燈光下閃動著冰冷卻妖異的光澤。聞言他頭也未回,淡淡道:“想必玲須也沒想到,她耗費自己精血煉製的情蠱竟然只能造就一個有欲無情的廢人她只怕要死不瞑目吧。”
“她原本想用蠱控制子萬,讓他臣服在自己裙下,對她忠貞不二,併為她所用,卻不想不僅沒能如願,反賠上了性命。”說到這,他低低一笑,聲音中不無嘲諷,“歷來所謂的情蠱,不過是禁錮了人的神智,以欲相制而已。人心最是難控,一不小心便會毀了人的心智。偏她好強,又是個破落身子”
“大少爺”老人喊了聲,欲言又止。
“柯叔,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容不下我,我也沒那麼好心為他收拾爛攤子。”男人手上的動作微停,冷聲道,頓了頓,又道:“你找個機會去將那兩個人放了,留著也沒用,不如賣子萬一個人情,為奚言家留條後路。
“是,大少爺。”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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