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果然是好句!'離別'自古便是文人樂訴的題材;卻多帶著些纏綿的脂粉氣。介兄此句卻渾然天成毫不造作;應了這冷落清秋!”瞧著他一臉沉醉加崇拜,我得意地在下巴撈了一把,作指點學生的老夫子姿態,不過我下巴少了那把白鬍子。
柳永~多謝啦!嘿嘿‘‘‘‘
宇公子坐到我旁邊的長凳上,我往邊上讓了讓,騰出些空間給他。
他又是行了個謝禮,我大汗,擺手道:“宇公子不要這麼客氣… …!我們行走江湖的,還是不要太拘泥繁文縟節‘‘‘‘”
他輕搖紙扇讚道:“介兄果然是豪情之人,小弟也是討厭這些,但家師教誨不得不遵,出門在外需多謙讓‘‘‘‘”我聽著這些一句比一句頭大,眼前這位雷火派崔氏門下三弟子敢情是個被醍醐灌頂灌傻了的直腦筋?那雷火派聽著就是跑龍套的小幫派,看他這樣哪裡像練武的,該不會是什麼研究方術的汙七八糟的教會吧哪有霜華宮有氣勢!哼哼~既夠響亮又夠冷酷‘‘‘‘好吧,我承認我是愛烏及烏
“‘‘‘介兄‘‘‘介兄?”宇公子見我發呆神遊狀,適時地打住了那套禮儀理論,叫醒我。我燦爛地衝他笑笑。
他瞧瞧四周,問道:“怎麼只見介兄一人?東方兄‘‘‘‘‘”
“哦哦~他在房間打坐!”我撓撓頭。
他眼睛裡閃過一絲奇怪的光,我是沒看懂:“東方兄身體欠安?”
我點頭,很老實地回答他實情:“他被瘴氣所傷,不太舒服,需要一點時間療養。”後來我才知道我的老實回答給我們帶來多大的災難,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緘默地閉口
他點點頭,微笑著搖扇,若有所思地說:“‘‘‘‘這瘴氣確是傷人,小弟‘‘‘亦是大傷元氣吶‘‘‘‘”
我倚在欄杆上斜眼瞄他。紫色的雲紋繡邊刺在衣角,白衫灰褲,牛皮銀鳳邊的靴子,白玉冠端正地束了烏髮,再加上悠然的小扇襯著那儒雅的淺笑,整個一個貴公子形象。我脫口而出:“‘‘‘‘你會武功嗎?”
他一愣,釋然一笑:“拙下不才,拜在師門下習武三年,不過不成器啊‘‘‘”
我揮手道:“別這麼謙虛啦你的武器呢?”我一直在考慮著問安晟要把武器使啊‘‘‘可是那時候風玉漣和他異口同聲地拒絕我的要求,理由是我手腕力道太小,舞刀弄槍第一個傷的是自己。方才一打量,發現這位人士並沒有帶武器。
宇公子合了摺扇在手上靈活一轉,繞了個圈,嘴角上挑:“這便是小弟的武器。”
我愕然,扇子?腦海裡浮現出花無缺白衣飄飄摺扇做武器扔出去削了敵人腦袋扇子又不沾血地自動飛回來的畫面,太華麗了
他還是那副悠然的笑容:“讓介兄見笑了。小弟身子弱,提不動刀槍。”
我突然有所啟發,伸手拿過那扇子思量著我也要弄上一把扇子當武器
節節展開,扇面是牛骨做的扇架,下方綴一條蘭色的如意結,扇面畫的是、江山萬里圖,一片潑墨的留白山水,一筆凌空揮毫的江,那江水自煙霧迷濛的遠山奔流而下,托起近處幾點白帆。落款處小小一方鏤空的章子,上面兩個纂文。
我脫口而出:“軒霽。”
他微笑看我:“‘軒霽’正是小弟的字。”
我合了那柄紙扇,萬里江山湮沒在牛骨扇架裡,小心地遞還回去,欣然念道:“宇軒霽,宇軒霽,好文雅的名字啊!你的字比你單名一個‘霖’字有內涵哈!”
他拿扇子抵了下巴泰山不動地笑著:“多謝介兄誇獎。”
正當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安晟的門開了,他有些疲倦地走了出來。我跳起來奔過去:“你好些沒?”
安晟看了宇公子一眼,低聲回答道:“恩。”
宇公子打量了安晟一眼,又是極禮貌地行了個見面禮。
安晟也欠身還禮。
宇公子只說了幾句客氣的“保重”之類的話,便與我們告辭,安步下樓去。
安晟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擰了眉頭。
見宇公子離開,我才在他眼前揮手喊他真名:“安晟”
安晟握了我的手,然後低聲地說:“子濺,不要與此人過於交心。”
我不解:“為什麼?他對我挺老實的,不僅跟我評詩作對,還跟我說他的字,還給我看他的扇子,是個很禮貌很斯文的青年啊!”
安晟摸了摸我的頭說:“我只是覺得此人有些陰陽怪氣,那雷火派也都是些旁門左道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