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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刀絞,安晟,你究竟有怎樣的過去!明明是傷痛,卻說得不痛不癢毫不在意!安晟見我一臉難過,安慰道:“沒事,別擔心,都是小時候的事,早就不痛了。”
我低頭幫他繫著腰帶,低聲說:“為什麼他這樣對你,你還要幫他做事你就不恨他嗎”
他半天才靜靜地說:“霜華宮殺的,都是些武林的敗類。比如四大家族,他們依仗在白道的威信,暗地裡壟斷官鹽,哄抬物價,私自養兵,做了很多不齒的壞事,世人卻不知曉。我自然是忤逆過宮主,比如他派我追殺你,我卻沒有。我自然是恨他,但是不得不幫他,子濺,以後你會明白我的苦衷”
我點頭,手中的腰帶系成漂亮的中字結,垂在腰邊。
他突然語氣重新溫和下來,將我的頭髮別在耳後:“子濺,倒是你;讓我驚訝。”
“我?”
“你失憶以來,變得完全不一樣。雖然什麼都忘了,卻有了一顆悲憫蒼生的心,你會笑,會為別人擔心,會撒嬌和明顯地表達你的情緒完全不像過去的你,像個冰冷的偶人,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頸項:“‘‘‘‘也就是這樣的你,居然讓我動了心,我沒有想過還會愛上別人,更沒想過那個人不僅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你。”
我心裡有些亂,漸漸地不明白他的話,我知道他是在拿我和他過去認識的子濺比較,而他喜歡的,是我,這就足夠了,我開心地回抱住他。
只聽他又說:“其實這次功力受制不僅是因為瘴氣,我體內‘紅月’的力量是一種‘傷害’的力量,這種力量,只會傷害襲擊別人,明白嗎?我若用我的力量保護別人,就會受到反噬。”
我懵了,我和他在一起,他就要保護我,可是保護我,就會傷害他自己‘‘‘‘!這!‘‘‘難道說,我不應該和他一起一想到他可能因為我而受到的傷害,我的心裡比什麼都難受
我抓住他的手,帶著哭腔:“安晟,我‘‘‘我要找到‘青魅’!找到‘青魅’我就會恢復武功了是吧?我要自己保護自己!你幫我找到那個‘‘‘‘‘”
大手覆蓋在我手上,他搖頭道:“‘青魅’的力量是‘守護’,是沒有殺傷力的,只是純粹的‘防禦’,就算有了它,你消失的功力也不一定會恢復。”
“可是能減少別人傷害的,對不對?”
安晟點點頭,又說:“‘青魅’的實體被你帶走之後,實體和它的力量一同消失了,我不知道它在哪裡,不是它的寄主親自發現,別人是找不到的。”
我渾身地打量著自己,卻沒有任何地方有什麼不一樣的。
安晟嘆息著說:“別找了,‘青魅’不在你身上。”
我一顫,仰頭:“為什麼?”
安晟指了自己手臂上的紅月圖騰說:“‘‘‘你身體上‘‘‘沒有類似這樣的青魅圖騰‘‘‘‘”
我更加不明白了:“你怎麼知道?”
他臉卻紅了,看看我,回答道:“那時候幫你包紮傷口的時候看過你的身體。”
我抓狂了
最後;他抱了我說:“沒事,相信我。功力幾天就會恢復,我就算只剩下一成的功力,也足夠應付突然的傷害了。”
我點點頭,心裡卻已經把私逃出宮丟了一堆仇恨給我還丟了一身力量的該死的介子濺罵了千百遍
第二十二章。秋雨
那天夜裡突然下起了大雨,像要把前些天醞釀的陰沉傾灑在大地。鎮子通往臺城的路上一片泥濘,我們不得不在仙集鎮停留一天。
早飯後,安晟在房間盤坐著調息,靜養有利於內功的恢復。我在客棧的走廊上無聊地趴著看稀少的旅客。 因為下雨,店子裡格外陰冷,也少有新進的旅人。
對面的門吱呀一聲開啟,我眯眼瞧過去,是昨天結識的宇公子,好象叫什麼‘‘‘宇霖‘‘‘‘我瞬間想到柳永的詞《雨霖鈴》,搖頭晃腦地裝斯文:“‘‘‘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
“介兄早——”不等我哼唧完,對面的宇公子踱著端莊的書生步走了過來,見面就是合了扇子捏在掌心對我一鞠躬下去。
我一臉黑線,心想真是個迂腐的書呆子,但嘴皮子還是裝了下,我微笑著拱手:“宇公子早!”
那個宇公子唰地展開摺扇,笑眯了眼:“方才聽介兄吟詩,沒想到介兄竟是位風雅之人。‘多情自古傷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