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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攤在案几上的是一幅奇崛豪放的潑墨山水,文淵細觀此畫,發覺此畫章法出奇,突兀的山岩如鑄鐵所成,或雲或泉,因其形似,猶如水自天而瀉,自然天成,不見墨汙之跡,磅礴灝翰的畫面氣勢逼人。文淵也被吸引不禁向眾人所圍的案几靠過去。
這時金鵬輕輕放下茶杯說道:“餘縱觀此畫,由近及遠,山石嶙峋有次,造型迥異,可謂鬼斧神工;涓涓細流統貫全畫,有來有去,可逐流溯源,淡骨濃色的雲靄推著蒼鬱的松濤,如聞其聲,又添幾分神秘的色彩,真美也!”
眾人一聽連連贊同,紛紛用欽羨的目光看著金鵬,唯有文淵在一旁扯了扯嘴角,眼中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在一邊冷冷的說了句,“只以章法、筆觸、款式論畫,可算不上‘雅韻博古’,不知道國師大人還可以說出些什麼!”
“七郎,放肆!還不向國師大人道歉!”文老太爺眼睛一瞪厲聲喝斥文淵。
“無妨!七公子說得有理。”金鵬淡笑的阻止文老太爺,心致盎然的站起來走到文淵身邊,注視著他說道:“自古畫有六法三品之說,氣韻生動,骨法用筆,應揚象形,隨類傅彩,經營位置,傳移模寫是為六法。而氣韻生動,出於天成,人莫窺其巧者,渭之神品;筆墨超絕,傅染得宜,意趣有餘者,謂之妙品;得其形似,而不失規矩者,謂之能品;此乃三品。”
金鵬滔滔不絕的話語讓文淵不禁斂起了輕蔑的神情,望著他出神。只聽金鵬接著說:“我曾聞麓末有唐世者,落魄不拘世故,多放遨於江湖間,嗜酒成性,每欲作畫,必沉酣之後,用髻取墨抵絹上,潑墨作畫,蓋能脫去筆墨畦町自成一種意度,尤善以潑墨作出山水松石,世人無不嘆其精妙,吾觀此畫應為唐世之神品也。七公子,以為然否。”
眾人簇擁著金鵬去用晚宴,酒宴上眾人推杯過盞頻頻向金鵬敬酒,酒過三巡,金鵬起身告辭。文老太爺見他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便極力挽留他留宿一晚。
文淵正暗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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