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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人生中四種最讓人高興的際遇。
文淵,左相文正儒的末孫。三歲能文,六歲能詩,十二歲中鄉試,十五歲欽點為新科狀元,位列一甲。
文淵帶著號牌來到會試院門口,門口聚集的新進士個個穿戴一新,神采飛揚,等他到了門口,卻見所有人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有得還帶著嫉妒的神色。文淵淡淡一笑,他並不感到奇怪,這些人怕是都知道自己是左相的孫子,當今皇后的親侄子。即使自己早有才名,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是憑真本事當上了這個狀元呢?
一個瘦削高挑的書生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兄臺可是赴瓊林宴的新進士麼?”
文淵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文淵,請問兄臺有什麼事情麼?”
那人聞言頓時眯起了那雙不大的彎月眼,露出尊敬的神色道:“原來是新科狀元到了,失敬失敬,在下宋頎,正是本科的一甲第二名榜眼。”
“什麼新科狀元!不過是個藉著裙帶關係的小娃娃!哼!”一個尖刻的聲音從背後冒出來。
文淵回頭一看,微微的挑起嘴角,舉止從容的施了個禮,“秦世兄,恭喜你高中探花!”原來是東平王秦悍的麼子秦潞。他的姑姑是地位僅次於皇后的懿妃娘娘,文秦兩家的交往一向是友好的,又帶著戒備的謹慎。
“哼!我可當不起文狀元口中的世兄二字!”面前的秦潞有一張白淨的臉孔,明亮有神的眼睛裡發出的卻是憎惡的神情。
唉!不就是他喜歡的女子被我二哥娶走了嗎!文淵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笑。
聽見三聲鐘響,一個大官帶著一些考官出來了,一個個檢查新進士們的名牌,核實了身份,讓進士們排列起來隨他入宮,文淵這個狀元自然走在最前頭,身後左右就是榜眼和探花,而其他七名一甲進士則跟在他們後面,另外七十名進士則七人一排的排成佇列走在最後。
通往皇城的路上,道路兩邊都是看熱鬧的百姓,文淵他們走過之處,歡聲雷動,隊伍在朝陽門進了皇宮內城,朝陽門是內城的大門,平日裡除了皇上之外是誰也不能走得,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這些新科進士在赴瓊林宴的時候可以走一回了。
走進了內城,文淵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不時聽見假山花木之後有女子的嬉笑聲傳來,想必是那些宮女在偷看這些天之驕子吧。不過,這是內城,在這裡即使一個小小的錯失也會被有心人利用,然後,等著你的就不一定是原來似錦的前程了。
第五章 東風笑痴 萬般無奈總為情
整個皇宮中也只有御花園中有那麼多的樹,那麼多的假山奇石。文淵雖然是皇上欽點的太子侍讀,這皇家花園如不奉了他的親姑母——當朝皇后的懿旨,也是進不來的。
“啊哈啊,別啊!太棒了!啊!哈,啊!不行了要去了啊!不要啊!”文淵閒散的轉過一處假山,衝入耳朵裡的便是淫糜煽情的叫聲。
文淵一皺眉,止住腳步。這裡是深宮禁地,自己又是文家人,一言一行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略一思索,便轉過身想要離開。
“啊不行了啊!我愛你我愛你啊”緊促的呻吟,高昂的情呼,那聲音的主人好像似曾相識。文淵幾近為零的好奇心偏偏在這時被鉤了起來,忍不住自婆娑的樹蔭之後探出了頭去也就是那刻起,文淵的人生從此脫離了原來的軌道。好奇心啊!有時候真的會殺死貓
“啊哈嗯,啊!” 兩條白皙的大腿裸露在散開的朝服之外,緊緊的盤住那個將他壓靠在一塊突出的假石上的人,鉤起的腳趾隨著那身體的運動而微微抽搐著,僅僅掛著半隻衣袖的手臂攀在那人的肩上,那張平日裡說話尖酸刻薄的嘴裡,此時吐出的卻是如此淫糜,妖媚的聲音,讓文淵簡直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與那個高傲自負的新科探花連在一起。
“啊!我愛你太,棒啊!哈!啊!”一陣激昂的叫聲,秦潞的腳一連串劇烈的抽搐,先前幾乎無力睜開的眼睛瞬時睜大,佈滿情慾的臉上閃過一種失神的茫然,然後雙腳一鬆,軟軟的垂了下來。
粗淺的喘息代替了先前的呻吟,秦潞回過神,對著抱住他的那人展顏一笑。
文淵不禁一愣,那種笑容他見過,他那曾經為愛私奔的母親是這樣對父親笑的,他那新嫁娘的二嫂也是這樣對二哥笑的那種笑容裡不光有愛,更多的是一種依託,一種將自己完全交給對方的依託,全心全意的,毫無保留的
文淵一直以為那種笑容應該是屬於夫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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