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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於帝王的右側,獨孤絕卿斜望向帝王左側的皇后,一身匹配帝王的明黃,按理是十分高貴又榮耀之事,但她的身上沒有皇后該有的光芒,又或者說是在今夜沒有。
“卿兒,今夜這酒可不準喝,若不舒服,這梅子就在這裡,真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溫潤好聽的聲音,還有心中那一樣的容顏,今夜,她還是想放縱自己騙自己。
下面忽而一陣騷動。
滄雲國唯一的王爺出現了,聽說這王爺身體不好,很少在眾人面前出現,而且半個月前聖上下旨殺了王妃,這王妃不知是犯了什麼罪,竟讓王爺親自給瞭解了生命。
而這夢皇妃,除了那紫色胎記外,卻是同那王妃長的極為相似,眾人心裡馬上產生了一絲看好戲的心裡。
儘管都知道,王妃被劍刺死,不可能再有生還希望,就算有,也不會再第二天就以完好的身體進宮,但就是長的太像了。
眾人反應過來時立刻跪下行禮,他是帝王寵愛的皇弟,是保天下太平的幕後軍師,他的光芒無法遮住。
絳紫色的衣袍襯的他過於陰沉了,那淡然的臉上有著同獨孤絕卿一樣的冰冷,讓人不由地想要疏遠。
但獨孤絕卿仍是緊盯著他,看著絳紫色的身影走近,也看著他身邊那白色的身影緩緩走近,手中捏著的梅子越發的緊。
“卿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帝王司寇曜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攏了她的思緒,搖搖頭。
等眾人都入了坐,帝王身邊的太監於成才用如鴨子般難聽的聲音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夢皇貴妃有喜,應與萬民同慶,特赦天下,重災區免稅五年,刑部輕者囚犯傳送軍隊,五年後換其自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感恩的聲音震懾這天地。
獨孤絕卿卻是緊凝著那一直為著身邊人佈菜的司寇墨,臉上的冰冷愈發的沉重,帝王司寇曜似乎察覺了那冷空氣,隨著視線望去,也親自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素的水晶角至她唇邊,嘴角的笑好比春風。
手中的帕子絞的緊,丹唇還是輕咬了一口,臉上的冷色也下了不少。
她想,或許她真的有點恃寵而驕了。
但下面坐著的人可不是這麼想。他們都知這夢皇妃不愛笑,遇人時,臉上極冷,有下冰雹的錯覺,敷衍之色也極重,但與帝王在一起,那無笑意的臉上,卻明顯的是緩和了,而且線條柔和了許多。
對下面人的猜膩她多少也能知道一點,但若是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是不是讓他們更有八卦可聊?
“皇上,臣妾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吧,畢竟他是皇上的胞弟,臣妾自打進宮還沒有見過王爺。”如人一樣,冰冷的聲音。
司寇墨抬眸,濯黑的眸裡平靜,又與身旁的女子說了什麼後,才端起酒杯道:“謝夢皇妃。”
看著他毫不在意地淡視著她,看著他爽快地把酒一飲而盡,獨孤絕卿眼底有些風暴,緩緩站起,蕊離知心地立刻攙扶著她,而帝王只是淡看了一眼不做聲。
皇后坐的離他們最近,對獨孤絕卿這種行為十分惱怒,皇上就在身邊,她就敢這樣囂張的站起,若不是她的弟弟不讓她有動作,她才不會這樣忍耐著。
蓮花步款款地走近司寇墨,注視了一會兒,才道:“這是墨王妃嗎?”
這話一出,眾人皆看向此處。
她忽然一笑,笑的明媚,笑的幸福,笑的天地都黯然失色,那笑,是對著司寇墨的。
她的笑,從來都是幸福的,但她選擇了放棄去幸福。
這種幸福,如今也同樣被她拿來利用,她是在讓別人都知,她獨孤絕卿是恃寵而驕的人,她是不知禮數之人,她在親自踐踏自己的名聲。
司寇墨淡笑:“不是,謝夢皇妃關心。”
把他同樣疏遠的笑容刻在心裡,獨孤絕卿仍是笑道:“那既然如此,本宮就請皇上給王爺賜婚如何?”
她的笑裡,沒有以往的單純,上面坐著的帝王凝著她,繼續喝著手中的酒,嘴邊掛著淡淡的笑。
“謝夢皇妃。”
獨孤絕卿微微一轉身,似乎是不經意,頭上那簪子落下,一聲脆響,掉落在地上,折了幾段。
蕊離立刻去撿,眼裡露著驚慌,獨孤絕卿側目,語氣裡太過不經意了,淡然道:“斷了就不要了,皇上賞的簪子多著呢,這個太舊了,早該扔了。”
眼角斜看了司寇墨一眼,對方的眼裡依然只是身旁的雲亦詩,溫柔而寵溺。
“皇上,禮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