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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蹭他的汗血馬,一把抱起安陵清,帶著他翻身上馬,然後絕塵而去,留下一絲塵土飛揚而起。
就在此時,此時一個藏青色的身影卻從不遠處走了出來,只見他牽著白馬站立在剛剛安陵清站的地方,眼神幽幽地盯著前路,有著說不清的東西在他眼睛裡流轉著。
良久良久,那人無奈輕嘆,“多希望,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之時,你就在那燈火闌珊處,江山如此多嬌,難道註定無人與我共賞麼?那又為何,近日的夢境幻覺裡,總有你的身影,卻又如此真實?難道那是我們的前世麼?我是皇,你是後”
凝神望天,幽幽的聲音隨風傳來,竟好似風在呢喃,“你總是這樣入我夢來,叫我如何放手,如何在感受到夢幻裡的溫暖後,放開握住你手的機會”
安陵清,你會是我的皇后嗎?天下我所也,美眷亦我所也。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第25回 一壺濁酒喜相逢
騎在馬上,清冽的風迎面而來,吹在臉上有些疼,安陵清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努力張開眼睛,卻不得其法,不舒服地輕哼了聲。
聽到安陵清的輕哼聲,感覺到他的動作,南宮曄暗自懊惱竟沒注意到這麼快的速度,安陵清定然受不了,而且他沒騎過馬,這樣顛簸更是會損傷他大腿上的面板。
於是,將他抱著轉了個身,讓安陵清側坐在馬上,然後將他的臉護在懷裡,一隻手固定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握著馬繩,穩穩地繼續賓士。
南宮曄將腦袋湊到安陵清耳邊,柔聲問著,“好些了沒?等會兒還是去坐馬車吧!”
安陵清雙手緊緊抓著南宮曄的衣襟,搖了搖頭,轉而雙臂環住南宮曄的腰,小聲道,“不坐馬車,安陵跟少爺一起。”寵溺的笑了笑,南宮曄伸手更緊地攬住安陵清的腰沒說話,只是更快地催動馬飛馳起來。
另一邊納蘭玄曦看著突然出現的一群跪在地上著黑衣的人,喚停白馬,臉上神色淡然,只有眼裡閃過一絲冷厲,他的聲音仍然優雅,卻透著冰冷,“讓開。”
領頭的人抬頭看了眼納蘭玄曦,垂下頭,聲音卻透著執著,“請主上隨屬下回金陵。”
眼眸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納蘭玄曦的聲音仍是淡淡的,“給我讓開。”
黑衣人們並未動,而是齊聲道,“請主上隨屬下們回金陵。”
納蘭玄曦突然揚鞭打馬,馬蹄看著便要踩上黑衣人,這才猛地收緊韁繩,即使差點被馬踢到,黑衣人仍是不動如山,靜靜地跪在地上,抬起頭神色堅定道,“望主上以天下大業為重,若是讓太子之人發現主上未死,後果將不堪設想。”
“本王說最後一遍,都給本王滾開!”納蘭玄曦突然怒喝道,“他納蘭玄翼我還不放在眼裡,就算發現了又如何!倒是你們這些好樣的忠心死士,竟罔顧本王的命令,說,誰給你們的權利!”
“請主上息怒,屬下萬不敢置上令於不顧,只是此次事關天下大業,屬下以下犯上自會到刑堂領罰,但屬下亦不可眼看著主上只是為了一個人將自身置於危險境地。”
眼裡的冷凝之色越來越重,面上卻更顯得平淡,納蘭玄曦隻字未言,那黑衣人此時卻覺得連呼吸都被人扼住一般,但他強自撐著,不退讓一分一毫。
突然,納蘭玄曦跳下馬,怒極反笑冷聲道,“好啊!你們今兒算是鐵了心逼本王就範是吧!”
按捺住急湧翻騰的內息,黑衣人右手置於左胸,抬起頭鄭重道,“屬下不敢。”
“呵!好一個不敢,那就給本王退下,何時回金陵,本王心中自有譜!”說完,納蘭玄曦牽著白馬的韁繩,便要徑自離去。
咬了咬牙,那黑衣人起身攔住納蘭玄曦,緩緩說道,“王爺,若是您只是為了那叫安陵清的少年,並不需如此。”
聽到對方說到安陵清,納蘭玄曦此時已是怒極,抬手便甩了黑衣人一巴掌,怒喝道,“好你個宇文擎蒼,連本王也敢攔,本王的事也敢查,不要以為你是母妃留下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被打了一巴掌,被稱作宇文擎蒼的黑衣人卻仍是堅定地看著納蘭玄曦,然後吐字清晰慢慢說道,“小姐遺命,擎蒼致死不敢違背!況且王爺若是為了那本就屬於王爺的人而耽誤大事,擎蒼以命相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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