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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年羹堯起身,帶著醉意,笑道:“舍妹不才,在家中奴才與父兄管教不嚴。若有什麼疏失,還望王爺看在奴才的薄面上,奴才這裡先乾為敬。”
胤禛早就猜到他必然會提及這一茬,淡笑著給年羹堯滿上。
夜裡的朔風呼呼的吹著,胤禛,胤祥,年羹堯三人在路口分別。胤禛坐上自家的馬車,帶著三分醉意和沉沉疲倦回到王府。
小高子扶著胤禛下了馬車,聽胤禛沉聲吩咐道:“去寶香院。”
“是。”小高子埋著頭應了。主子終於肯理會年側福晉了。晴主子的事情,一大半是因為年側福晉,主子為此疏遠年側福晉小半年了。
但這年側福晉背後的靠山是很硬的,王爺平時可以忽略,但是年大人都說那麼清楚了,主子又怎會不明白呢?
*
年氏聽到小翠跑進來報說“王爺到了”,欣喜得趕到門外,小紅忙不迭的拿著大毛斗篷跟在後面要給她披上。
“主子,您身子骨弱,得當心啊!披上斗篷,外頭風大!”
年氏停下,咳了兩聲,面頰不知是激動得泛紅還是因為風冷吹紅了的。兩眼熠熠生輝。
胤禛看了年氏一眼,慢慢走過去扶起請安的她。
“手怎麼這麼冷?”
清冷平和的聲音低低響起在寒意凜然的夜風中。
年氏眼中立時有了水霧,感動的任由胤禛牽著她的手,感慨萬千的喚了一聲:“王爺!”
“嗯。”胤禛淡淡的應了。
“你這院子裡要到春天才有好景緻。”胤禛道起了旁的話。
年氏不知胤禛的用意,忙笑道:“那麼王爺春天的時候也和臣妾一起在寶香院賞花可好?”
“進去吧。本王有些乏了。”
年氏扶著胤禛慢慢回到房中。小紅暗自一笑,往火盆裡放了一把合歡香,適時的退下去了。
屋內炭火燒的很旺,紅紅的火星伴著間或兩聲噼啪的破裂聲響。融融的暖意撲在臉上,只是心中仍舊冰涼。
胤禛眼神朦朧的看著年氏,年氏嬌媚的看向胤禛,又慌忙的移開視線。美麗的側臉映襯在燈光下,恍若月宮仙子。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胤禛的嗓音在年氏耳畔響起。
年氏垂首羞道:“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燭火暗下來,玉蘭花繡帳從金鉤上垂下,年氏的纖纖玉指攀上了胤禛的領釦。
*
安徽。安慶府。
桐城。青草鎮。
玉屏山色清,龍眠河水綠。
山清水秀間古樸安靜的巷子,平和喜樂的尋常人家,積德行善的民風,推崇孔孟的文風。初晴在這裡住了一年了。離開圓明園的頭半年她先後在西山,泰山附近旅遊。後來一直南下到徐州到南京到揚州。難怪弘曆小豆包以後那麼愛去江南玩,她怎麼也要在江南好好揮霍揮霍,以後才能不被他比下去。兩年就又過去了。
在揚州做生意,到處投資“參股”,用錢養錢,賺了錢又四處女扮男裝請客吃飯交友嬉遊。夏天夜裡在秦淮河上看花燈,冬季在姑蘇城去賞“香雪海”。繁華三千夢,到底容易滋生惆悵情緒,跟著相熟的一個文人朋友,去了他的家鄉一次。桐城。不期而遇的便是一年的停留。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開始,玄妙的。一如它的結束?
沒有結束。
初晴知道撒法圖一直在暗中保護她。她甩不掉他,乾脆就享受這個高階保鏢的好處吧。諸如吃霸王餐,痛罵小混混,從地痞流氓手中英雄救美之類的事情,有了撒法圖在也就有了強大的後盾。如果惹到地方官員的不肖子孫啦,撒法圖那裡有雍親王的令牌。搞的地方官吏以為鐵面雍親王派了人暗查私訪,故而江南一帶這兩年分外海晏河清。官員們勵精圖治,奮發向上,成績斐然。
康熙六十一年初冬。
江南若是有雪,反而比北方更冷。外面飄著雪屑,碩大的書屋裡溢著書墨松香。
初晴住在一棟桐城姚氏的老宅中,她的好友姚範是唯一的常客。別的文人雖然正直,但是在初晴看來又缺了靈活機變,倒是少來往好些。免得他們被她的謬論氣得七竅生煙。那些人好就好在,一切止於文學。在文理上有不同的見解,吵吵爭論一番,很快又撩開手,大家還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許該當如此。
在這裡的一年和在揚州的兩年大不一樣,卻是更加的讓人心底安寧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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