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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初晴反而鎮定下來,靜靜的抓住包袱,不讓聲音顫抖透露出自己的情緒。
胤禛沒有回頭,脊柱挺直,一隻手緊緊握著令牌,另一隻手在袖中緊握。
終有一天,他要留住他要的一切。終有一天,他要給初晴她應得的一切。
終有一天
初晴抱著包袱低頭跑過胤禛的身邊,不用分神,腳很熟悉這裡的每一條路徑,很快的跑到小南門。
眼淚重新嘩啦嘩啦的流著。剛才從胤禛手裡奪過令牌的一瞬間,他的手用力往後扯著令牌。就那麼一瞬間,初晴的不捨化作了鋪天蓋地的痛。而腳步卻沒有停留。
十年,夠了。
一切都不會有轉機的吧?再待下去,自己也快變得不是自己,而成為四福晉那樣體諒大度的沒有情愛的女子。
夠了。知道你的心,曾經那樣那樣的靠近過我的心,這樣也夠了。
“撒法圖!”胤禛沉聲道。
撒法圖鬼魅般出現,埋頭不語。
“從今往後,晴格格就是你的主人。”胤禛站在空蕩蕩的庭院中,看著模模糊糊的蓮花出神。
“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奴才誓死保護晴主子周全!”
“去吧。不要讓她跑遠了。”胤禛的聲音頹然無力。
第 50 章 。。。
初晴走後的第五天。胤禛從撒法圖那裡得到訊息,寫的是“晴主子到西山遇常”。胤禛沒有派人阻止,他知道常念兒什麼也不會多說。真心為初晴好的人,只會想盡辦法維護她而不是給她找麻煩。
初晴離開後的第十天。撒法圖言簡意賅的飛鴿傳書又到了,寫的是“晴主子開始種菜”。胤禛在書房反覆看著這簡單的字眼,想起初晴曾戲謔的笑說“君畫我繡,以供詩酒”是不成了,你挑水來我種菜倒還可以。胤禛的眼底有潮溼的痕跡。
初晴不在身邊的第三十天。撒法圖的資訊很遲緩的傳到,“晴主子發現了,現在南下途中”。胤禛苦笑,初兒有時候固執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難回頭,而她一旦認定了什麼道理,她就怎麼也不會輕易動搖。
王府中,胤禛傳達的訊息是初晴舊病復發,太醫囑咐不可輕易走動,需要靜心調養方可保全性命。常念兒所在的果園和附近的別莊以此為由得到了三重防護,也提高了住宿檔次,春花也被派去留在常念兒身邊,胤禛也能更加不需要掩人耳目的往那裡送東西。不能照顧初晴,照顧把她帶到這個人世間的女子也是盡了一份心意。
烏拉那拉氏很是掛念初晴,每每在弘曆給他晴姐姐寫的信件裡添幾筆以表關懷。回信都由常念兒代筆,簡潔妥當。對烏拉那拉氏是敬重關心,對弘曆是疼愛教導,只是對別的隻字不提。
王府的女人們都有些疑惑,而年氏把疑惑的時間省出來重新打點自己。她不知道初晴和王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不是生病了這麼簡單,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目前最要緊的是機會難得,她必須要抓住上天憐憫她而賜給她的良機。
年羹堯今年新升任了四川巡撫,年底進京述職,公務之外自然是要到家裡拜望老父和兄嫂,跟自己的妻子噓寒問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是拜會自己的門主、伯樂兼妹夫的雍親王。年羹堯和胤祥也是舊友,胤禛便和他二人同到京城名流熱捧的月明樓吃酒看戲。胤禛只是淺斟,年羹堯和胤祥是順著性子豪飲。
你一杯我一杯之間談得酣暢,年羹堯白淨的麵皮上染了興奮的酒紅色,笑說蜀地風光,大談四川火鍋怎麼好,而京城的涮羊肉又有哪些誘人的魅力,擺手說著自己難以取捨,還請主子指點。
胤禛眼眸沉沉,薄唇微抿,修長手指在酒杯的杯身上暗暗用力。
“亮工,你自然是有回京城吃涮羊肉吃到膩味的時候,到時候四哥不給你設宴痛飲,我這個做弟弟的就只能醉死了。”
胤祥聽著這弦外之音,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湧豪爽的笑著打哈哈。
胤禛淡然的一笑,道:“那是自然。亮工,你與本王同吃一桌飯,同飲一壺酒,又何須惦記他日會否少了你的涮羊肉?說這些笑話,倒讓旁人真以為你這員封疆大吏只有這些微末見識。”
年羹堯離席,打袖子跪拜,道:“主子教誨,奴才謹記。主子對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家小全虧主子照應,奴才自當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胤禛一絲笑意停留在嘴邊,伸手扶起年羹堯。
“亮工還有什麼牽掛,本王自會替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