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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今天去寶香院走一趟兒,如何?”
初晴不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後院有風險,說話需謹慎啊。
烏拉那拉氏繼續道:“年側福晉剛才來請安了。她才走你就來了。她雖然年紀輕,但究竟是你的長輩,以後你愛不愛走動並不相干,只不過她是新人,你理應是要去拜見的。你說是不是?”
第 28 章 。。。
“額娘福晉,”初晴想著藉口,“您知道我一向除了跟您親近,都不大和府裡別的人來往的。就是弘時哥哥,婉怡姐姐那裡我都很少走動的。可不可以不去啊?”
烏拉那拉氏含笑道:“這可是額娘福晉的條件哦。說起來,夫子也該到了。吃了早膳便去吧。”
初晴被打敗了。
“好啦,我去是可以。但是我又不認識她。找不到話題啊。”會冷場誒。
“這樣啊,你就把這瓶花帶給她,就說我送給她,怎麼樣?”
初晴撇嘴道:“哪能您送花給她呀。要送也是她送給您啊。她那裡不是一院子的薔薇花嘛,您愛燻薔薇花,我去要些來給您制花露吧。”
烏拉那拉氏含笑道:“你也計較這些?好,難為你替我想,便這般吧。來,餓了吧?蘭煙,讓他們擺飯。”
哎,她哪能體會初晴的心情。她現在哪還有好胃口吃飯吶?算了,她也只有飯還可以吃一吃、開個心提個神了。
“荼糜香夢怯春寒,翠掩重門燕子閒。”一個輕柔的女子聲如淡淡清風飄來。初晴的腳步不由得停住。抬頭就見到“寶香院”三個字,裡面讀詩的人可想而知。
初晴給春花比了一個噓字手勢,然後就探頭在垂花門首看。陽春三月天,寶香院裡繁花燦爛。薔薇花架子下面,年氏正靠在楠木折枝梨花貴妃榻上,一手支著下顎,一手拿著一本詩集。
她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柳眉如黛,花膚雪顏。眉眼低垂,看得十分專心。花架上的花開得繁了,被風吹落了不少柔嫩芳香的花瓣,簌簌的落在她的肩頭,還有她一身雨過天青色繡白玉蘭的衣衫上。
初晴的腦袋裡只有“卿本佳人”四個斗大的字。年氏那種一低頭的如水溫柔,她是終其一生也不會有的。是不是男的都喜歡這樣的?還是四四也喜歡這樣的?那就沒戲了,一拍兩散吧,她不想改變自己的性格。要不就跟所有的清穿前輩們一樣,混吃等死吧?嗯!這麼一想,前途一片光明啊!
初晴的心思就這樣在百轉千回間找到了一個方向,就像航行在海面上的掌舵手決定他自己的航向一般,初晴在心底裡告訴自己,放下不是沒什麼不可以,放下也不是就意味著少了一份在乎,只不過她要學著更珍重自己。
“誰在那裡?”忽然,一個伶俐的丫鬟的聲音響起來。初晴一驚,忙躲開她的視線,回身拉春花走了。
小紅拿著月白緞子披風從屋裡出來,來到年氏身邊,伸長了脖子往門邊看。
“小紅,你看見什麼人了?”年氏被驚嚇到了,一隻手放在心口,平息了一會兒後柔柔問道。
“也沒看實在。興許是眼睛看花了。”
“你呀,還是這麼一驚一乍的。好好學著改了吧。莫要讓人見笑才好。”
“誰會笑啊?姑娘您都不會嫌棄奴婢的是不是?”
“我又怎會嫌棄你?”
“那就成了,別的人奴婢才不在乎呢。”小紅給年氏披上披風。
“你呀。”年氏輕輕的笑嗔了一句,重又看她的詩。
“柳色青山映,梨花雪鳥藏。綠窗桃李下,閒坐嘆春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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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院子裡的那幾株紅豔豔的海棠花開花落,六度吐蕊,花勢一年好過一年。轉眼已經是康熙五十五年的春末。初晴十一歲。她因為持之以恆的用現代的鍛鍊方法和成長食譜,比同齡的清代女孩子高,娉娉婷婷,不知情的會以為她十四五歲了。
初晴在海棠樹下站著,看著春花拿著小花鋤挖出溼潤的泥土。海棠花瓣落紅殘香猶在,春卻已經悄悄的離去。
“主子,這酒才埋了六年,怎麼想著現在挖出來呢?”春花看著漸漸露出蓋子的小酒缽子問。沒有回應,春花抬頭看。
初晴微微仰頭,透過海棠樹繁茂的枝葉看著頭頂流動的蔚藍色和潔白不染塵埃的雲朵。嘴角上揚,好像看著從沒看過的風景一樣,如痴如醉。
“主子?”
“歲月像謊言一般真實。”幽幽的,初晴從嘴裡吐出一句春花理解不了的話。
“都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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