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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讓奴婢怎麼說您才好?”小紅語氣裡全是恨鐵不成鋼。
年氏扭頭看她這個只比自己小几個月的貼身大丫鬟,抿唇笑道:“你看,你不是說了一早上了麼?我都聽著呢。不氣了,嗯?”
小紅知道自家姑娘就是心腸軟,這保駕護航的重擔就全在她肩上了。
這時候府裡的家生小丫鬟原名紅豆,因為重了小紅所以改成小翠的捧著一盤子薔薇花送進來。
“朵朵精神葉葉柔,雨晴香指醉人頭。”年氏明眸含霧,柔柔的看著新開的薔薇花,低低的吟唸了一句寫薔薇花的詩句。
“姑娘,都妥當了。”小紅給年氏配了一朵開了七八分的粉紅薔薇,打量了打量說。
“好。”年氏款款起身,“走吧。”
女子的一天通常都是從鏡子前面開始的。初晴同學也不例外。何況她現在是在古代,有的時間消磨在梳妝打扮上。春花給初晴編了兩個小辮子搭在胸前,後面的頭髮梳成一個總辮兒。辮子梢兒上繫著藍的綠的松石珠子做裝飾。滿族的小姑娘都打著耳洞呢,她雖然小也可以戴上以前太子府送來的小梨兒形狀的紫羅蘭色玉耳墜。
初晴不喜歡搞的太複雜的頭髮樣式,加上年紀還小,用不上太繁複的頭花,所以梳理起來也花不了太多時間。春花給她主子弄妥當後,自然而然的問:“主子,今兒說哪裡不舒服?”
“頭痛?”
“說過了吧?”
“腳痛?”
“好像也說過了。”
“肚子痛?”
“哎呀,主子您別咒毒自己了成不成?您看,側福晉進門都好些日子了,您都還沒有見一見呢。奴婢覺得福晉已經開始不信奴婢說的話了,每次都去說主子您不舒服,再這樣子福晉一準得請太醫來看了。”
“好哇,春花,你除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開始紅果果的威脅我了啊?”
“紅果果?哎呀沒啊,主子。春花這一顆紅心全都向著您呢。您看著外頭天氣暖洋洋的,日頭也不曬,東園裡頭的玫瑰花啊紫藤蘿啊迎春花啊一定開得燦爛極了。主子就不想出去逛一逛嗎?”春花循循善誘。
“嗯,”初晴沉吟道,“紫藤花啊。。。該是開的時候了。可以做藤蘿餅來吃了。”
春花剛以為勸服成功,又洩氣了。跟主子鬥,她真不是對手啊真不是。
“除了藤蘿餅,還應該配一點別的時令菜。香椿芽炒鴨蛋吧。春花,春花?”初晴同學不顧春花的糾結心情,還在熱衷於自己的春日食譜。
“是!主子?”
“我還要吃香椿芽炒春花。”
“是。哎?不對,主子。。。”春花本能的答應了一聲,又才反應過來。
初晴笑眯眯的看著春花,直看得春花心裡那面小鼓哐啷哐啷的那個敲啊打啊。
“行了行了,我去就去吧,你就別琢磨說辭了。就你那演技,福晉打從一開始就沒信過。福晉是慣著我,我也不能讓她太為難。”
“主子。。。”春花幾乎熱淚盈眶。主子您懂事了。
“不過,我剛才說的兩樣小吃你別忘了給膳房說啊。”初晴不忘她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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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東暖閣。
清亮的光線投映進窗欞,燻著一室的花香。四福晉烏拉那拉氏正拿著幾枝芍藥幾枝春桃正在插瓶。
初晴剛到走廊上,秋月便笑盈盈的向裡面報:“小格格到。”
烏拉那拉氏含笑向蘭煙道:“晴兒可是願意出門來了。那幾日見了太子爺太子妃,興許這小人兒想家了心裡難受,又不想說出來讓我傷心,只推說不舒服不能來請安了。現在來,可見是心事也過去了。”
蘭煙點頭笑道:“可不是麼。那次太子妃硬是讓小格格吃蝴蝶卷的時候,小格格可為難了呢。主子對小格格好,小格格清楚的很呢。”
初晴進來,規規矩矩行了禮,起身便笑著拍手道:“好香的花兒,額娘福晉好雅興啊。”
烏拉那拉氏笑道:“晴兒丫頭的精神好啦?”
初晴嘻嘻一笑,央求道:“額娘福晉,我今兒也不去學堂,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好了,還沒逛逛呢,不想去讀書。”
烏拉那拉氏含笑點頭道:“就依你。說到底,女孩兒家也不必太用功,有傷淳樸自然。不過,額娘福晉有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額娘福晉只管說吧。”初晴覺得這位厚道的福晉是不會提出什麼刁難的條件的。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