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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勢利眼,能要什麼情況,說正事,你找我什麼事情。”
“想讓你到我這邊來住。”
“說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我現在有時間看管你。”
“我是犯人?要你看管?”
“喔呦,你彆強詞奪理啊行啊。”
“我沒強詞奪理,那你以前怎麼沒時間看管我的,還託給別人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過年回去的時候跟你講了,你在他們家只是寄養,不是給他們家的,打個比方就是你在火車站一樣把行李放在寄存處。”沒等阿爹(tia)話說完我就搶說。(爹在這裡不讀die,而是讀作:tia)
“然後等時間到了再把行李取回來,豆啊。”
“就是這樣的。”
“你咋有理說的,你要是把我寄存在銀行裡面你不就發橫財了麼?”
“難道你就沒注意到你在他們家戶口簿上與戶主的關係麼?沒看到後面侄子兩字麼?”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這不就對了麼。”
“我不想多說什麼,反正我不想去你那住,我在響水這邊過的很好,中午的時候都是去姆媽那吃飯,晚上回這邊睡覺,挺自在的。我喜歡農村式生活,過不慣大城市,我是農村娃喜歡住農家院,不習慣住套間,套間像個鳥籠子一樣不自由。”
“怎麼不自由了,我又沒限制你什麼。”
“我說的不自由不是你限制我自由,再者你沒那個本事也沒權利限制我自由。我要菜園你有麼?我想聽到雞鴨鵝叫聲,我家北面是灌河,西面是魚塘,東北向有小竹林,鄰居都是緊挨著的空閒的時候還可以串門,遛彎,你那有麼?你有這些我就去。”
“你說的這些我當然沒有,但是上海有花園,而且交通便利,物品全面,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買你,醫療方面都比響水縣好,更何況你身體也不是很好。你回家是應該的,不能一輩子都住別人家吧?”
“上海的花園不是天然的,都是人工的,我不喜歡。物品全不全面這麼多年來我不也照樣過來了。甭說了,我就是不回頭。”
“你要是硬這樣來那我只能透過法律手段了。”阿爹(tia)是老高中畢業生,以前在響水縣做過村書記,所以法律意識還算蠻強的。
“哼,但是您別忘了,你和姆媽感情不投分居已經很多年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中國的婚姻法裡面好像有這麼一條吧:夫妻雙方因感情不合分居滿三年以上包括三年在內吧?屬於夫妻感情確已破裂的情形,法院會依法判決離婚,你和姆媽分居好似不止一個三年吧?兩個還是三個還是四個?你應該比我有數吧?你和姆媽離婚來說只是需要訴訟程式和證言而已,鄰居和家裡親戚都親眼目睹的你和姆媽是感情合不來分居的,所以離婚對你和姆媽來講很容易只是現在缺個手續而已,需要我大姐她們幫你辦理麼?辦好了給你郵寄過去,這樣一來還可以給你節省點上海到響水的來回路費呢。”
阿爹(tia)好似安奈不住了,開始岔開話題了:“說點別的啊行啊,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不用你操心。”我無情的回了阿爹(tia)一句。
“我還是如實的告訴你吧,本來你阿爺(ya)不讓我告訴你的。”(上海方言爺爺不讀作:ye,而是爺爺(yaya)。具體我也不大清楚,畢竟我又不是上海人。)
“什麼事情還要瞞著我?”難怪今晚不對勁哎,就知道有事情在瞞著我。
“你嬸子(這裡指的是我養母)今天打電話過來的,說帶你阿爺(ya)去縣醫院檢查的,患有腰肌勞損,嚴重的話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下半身癱瘓。”
“嚇唬誰呢,有那麼嚴重?”一聽到老爺出這樣的事情我那還有心思和阿爹(tia)說話。
“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嚇唬你幹什麼。”
“好了,就先說到這吧,我掛了。”沒等他說話我就掛掉電話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瞞著我?”我感覺我是在用審問的口氣在和老爺說話。
“沒瞞著你,你爸不是已經在電話裡面對你講了。”
“我不要他對我講,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我說,他說不都一樣,反正你知道了就行。”
“但對我來說那是不一樣的,是不是你想攆我回家的?”
“那能攆你回家,他現在退休在家也沒事,我剛好現在也沒時間看管你,你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