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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枉費師父還是學武之人,竟沒有一點武者的豪情,敢做而不敢當,敢愛卻不敢認,冒死救了我,卻躲起來不見我”我嗔惱著,唇上揚起甜蜜的笑意,滿眼都是濃濃幸福的愛意。
他凝著我,沉黑的瞳仁有點唬人,音色凜冽:“血從哪來的?你吐的血從哪來的!”
惜字如金的人,竟重複問了兩遍,我聽得到啦!
“豬血。”我隨口答。
他沉眸,倏地抓住我的手臂,擼上我的衣袖割破的傷口已結了血疤,不大不小的一條細縫兒他面色沉下,鳳眸如凌厲的劍狠狠颳了我一下,而後起身轉身
“師父!”我急了,抱住他的臂膀,整個身子掛在上頭:“師父不要走,我要你陪著我,不然我天天吐血給你看!”
他:“”
拂曉的晨光染上白雪透過窗欞映照在他俊美非常的臉上,他俯視我,挑眉:“豬血?”一聲冷哼,緋色的薄唇竟勾起一抹絕美的冷笑:“你真蠢得像頭豬!”
我徹底痴呆,完全忽略了他說什麼,傻傻道:“師父剛才笑了”
他:“”
說起來,從遇見皋端到現在,我還沒見他笑過,一張冷峭絕塵的俊臉,如同拓刻在玉石上的佛像,多數只有一種表情,藏得太深,極難讀懂他的內心。
“師父笑起來好美!”我尾音冒著尖兒,口水險些流出嘴角。
“”
二哥曾教我,若你的相好跟你鬧脾氣耍性子,你千萬不要與他一般慪氣,對他甜言蜜語、花言巧語就夠了,當然,若能直接撲倒強吻或者反手甩上床他桀桀地笑那就事半功倍了!於是我剛才甜言蜜語了要不要反手甩上床呢?
我嚥了咽口水
皋端果然不生我的氣了,坐回了床邊,面上有些淡淡淺紅,他穩住聲音道:“把手伸過來。”
我老老實實伸出了手,他側身從藥箱裡取了針線,銀針在燭火上過了一遍,細緻地穿線,酌藥,止血,輕捏我的手臂,就著燭光極為小心地縫合我切傷的手腕傷口,一針一線一絲不苟,手指嫻熟靈巧,猶如織錦繡花,動作優雅驚人。
我又看呆了,感覺不到傷口的刺痛,只覺得他平日裡捏佛珠敲木魚、握拳擊掌救人的手,此時穿針引線縫合傷口竟會如此溫柔動人!英氣十足!
“師、師父你繡花一定繡得很好吧。”我不禁讚美他。
他頓了下,針頭在皮下迅速穿過,狠狠一扯,近似玩笑道:“給你這裡繡朵梅花。”
我:“”
“師父用的是什麼線呢?不像是太醫用的蠶絲線。”我另一手伸進他藥箱裡拿出絲線仔細瞧著:“我一直好奇來著,當年從懸崖上滾下來的時候我身上颳了好多傷口,可是為什麼後來看不見傷疤呢?師傅用什麼妙法抹去了疤痕?能不能傳授點醫術給我?”
他認真地縫合傷口,眉眼不抬地道:“縫合線取自動物肌腱,數月後能被身體自行吸收,疤痕不會那麼明顯。”
我驚了驚:“動物肌腱?什麼動物啊?我的肌膚竟能吸收得這麼完美!”
他瞟了我一眼,似是故意說道:“豬。”
我:“”
最後在末尾打了個隱秘的內結,開裂的傷口縫得緊密有致,他剪斷絲線,收針包紮,又問:“除了吐血、神志不清,還有什麼是裝的?”
我不好意思地嘀咕道:“你若不藏起來人家也不會吐血的”
他陡然沉眉,面冷如霜:“胡鬧。”
我嘟了嘟嘴:“可是人家真的很難受,”
他微驚,表情瞬間轉而凝重:“傷口還痛?”
我心中甜滋滋,乖乖地搖頭,隨即又使勁地點頭,捂著心口撒嬌道:“還痛,痛得難以入眠”
他眯了眯深諳的鳳眸,瞧著我裝痛的模樣,終是開口道:“躺下,我再看看傷口。”
我:“”
我臉上倏地滾燙,看傷口意味著會看到我的平胸呀!我羞得不行,扭捏起來,如同新婚不久的小媳婦,夫君要我寬衣解帶上床去,我卻矜持不知所措。
他驀地也想到了此點,白皙的俊顏倏地紅透,移開視線也不再說話了。
兩廂靜默,氣氛卻融洽而溫馨,周圍都在冒著粉色的氣泡泡,咕嚕咕嚕~~~
良久,我鼓起勇氣道:“師父也不是第一次給人家醫治了,人家的身體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是不是要負點責任呢?”
他抿緊了唇,臉色在不斷加紅,紅得如染了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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