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哥還沒現身,不能早早露出破綻
父皇自甦醒後,病情反覆,時而糊塗,二哥以免父皇再受刺激癲狂失控,瞞了他刺傷我的事,只說他做了場噩夢,其實我安然無恙
我仔細瞧著父皇的面色,約莫是清醒著的,連忙攙扶他下了轎。我擔心他受到刺激,連忙對他耳語那人不是二哥。他似乎知曉此時,眸色無波,立在“二哥”的屍首前靜默良久,陡然一聲低喝:“兇手是誰!受何人指使!”
大皇子一黨的刑部尚書急忙上前稟報:“回稟聖上,兇手已當場伏誅,同謀也已招供,是夏國派來的細作,為了破壞楚齊兩國聯姻”
好一個夏國細作!就這麼輕易地將罪證全都推給了與我們水火不容的夏國!
恰巧今日楚國國舅來談婚嫁一事,大皇子很會挑時機!
幾位逆臣趁勢痛斥夏國的卑劣行徑,一併將我上次在避塵臺遭夏國殺手行刺的事情也提了一提,從而將大皇子暗殺二哥的事實撇得一乾二淨。
接著幾人如唱戲一般紛紛進言:如今外敵虎視眈眈,東北一帶農民起義不斷,朝堂不穩,人心惶惶,皇上要保江山社稷,還請速立大皇子為太子
與此同時,謝紫華等人反駁道,大皇子此前犯下大錯,若改立太子,也非大皇子首選。
一眾人等相互駁斥,當著父皇的面開始言語相譏,爭鋒相對,一方擁立大皇子,一方反對。
父皇面色沉如黑雲,一聲厲叱:“逆子心術不正,謀逆逼宮,朕留他一條性命是叫他反省悔過!你們膽敢再提這不孝子!”
幾位逆臣未顯慌亂,面面相覷後,為首的丞相說道:“太子之位向來立長不立幼,皇上當年執意不傳位給大皇子,才會引得朝堂內外頻出亂象,大皇子為了家國社稷,急於求皇上傳他太子之位,觸怒龍顏,實乃無心之過,皇上理應寬恕才是。今日宮中與皇城的兵馬皆掌控在東璐王的手中,皇上若能顧全大局,順應天意,還是將皇位傳與大皇子為好。”
若說之前還是裝模作樣、憂國憂民、言辭懇切,此刻,便是徹底撕破了臉篡權奪位了。
我心中驚異,他說東璐王掌控了所有兵權?
父皇難掩怒意,眸中升騰起十足的殺氣和暴戾,赫然大喝:“將這些亂臣賊子拿下!”
霍霍刀劍出鞘之聲響起,我還未反應過來,面前已殺成了刀光劍影
二哥所謂的精彩大戲,如今才剛剛上演
早已伏藏在戲臺之下的百名暗衛蜂擁而出,一部分飛上戲臺保護我和父皇的安全,一部分得令擒拿逆賊亂臣,原本圍守宴席的百名護衛一半人撕掉了右臂上的護甲表明我方身份保護宗室皇族的安危,一半人則去搭救叛黨一眾
與此同時,高牆那邊潛伏多時的逆黨叛兵翻牆襲來,為首的是東璐王的家臣猛將,黑壓壓的叛兵如墨夜吞噬光明,刀劍交加聲不絕於耳,吶喊廝殺聲振聾發聵
我心中沉重,不知叛兵有多少,不知援兵有多少,原本一場祥和喜慶的壽宴,陡然變成了權欲鬥爭的殺戮戰場,我方寥寥百名暗衛不可能敵過叛軍萬千!
護衛們連連往後退著,父皇本能地緊緊抓住了我的小手,面色凝重,眸色凌厲
叛兵越來越多,越來越近,高牆外吶喊陣陣,排山倒海,威震如雷。晚霞如褪去的繁華,最終只剩下天邊一線血紅,連線著灰霾的宮殿,映照著赤色沙場,暗沉沉照不清人們的表情。
宴席間橫屍遍地,慘不忍睹,我方人員死傷慘重,戲臺後方的櫻湖碧水也漸漸染紅
我緊張慌亂,不知父皇和二哥的應對計劃,不知敵我雙方的真正實力,生死如同被他人操控掌中,自己只能立在這一方戲臺上,等著最後判決
許是我的緊張害怕被父皇察覺了出來,他轉而將身邊親衛的劍奪了過來護在我面前:“萱兒別害怕,不會有事。”
我心驚:“父皇我是”
他回過神來,神色恍惚了一瞬:“哦,是月兒”
我心頭莫名地揪痛,這種時候,父皇竟然還將我誤認做了母后
戲臺水榭的紗簾遮擋了餘微霞光,父皇的面容沒在暗色中辨不出神情,唯有一雙矍鑠的黑眸閃著光亮看著我,默了少許,他又道:“月兒別怕,不會有事”聲音虛弱而低沉
我強自鎮定:“我不怕,有父皇在,還有二哥。”我問道:“父皇是不是知道今日之事?”
他輕拍我的手背:“別擔心,這等叛亂,君臨若平定不了,為父又怎能將你和這江山交託給他。”
我深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